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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回郎君,此三人膽大包天,阻礙僕等招收流民。僕等言郎君乃是鹽瀆縣令,鼠輩非但不悔過,竟敢出言侮辱!”
聽完健僕講述,桓容並未當場發怒。仔細觀察車上三人,發現他們都是滿身酒氣,顯然是剛從酒肆出來。
“可知他們身份?”
“此三人自報陳氏,一為獄門亭長,兩為賊捕掾。”
陳氏?
桓容眯起雙眼,倒是巧了啊。
鹽瀆縣城東,數條河道穿行而過。河上運鹽船絡繹不絕,兩岸民居商鋪錯落有致。
距離碼頭十里,民居之間稀少,最後僅剩一座華美的宅院,飛簷反宇,畫棟雕樑,足見主人豪富。
正室內,陳氏父子對面而坐,中間擺放一張棋盤,黑白兩子絞殺盤上,一時難分勝負,
少頃,陳環開口道:“阿父,桓容已至鹽瀆。”
陳興點點頭,隨手捻起一粒黑子。
“庾參軍日前送來書信,阿父可要助他?”
“環兒,你要記住,同陳氏有舊的是庾元規,不是庾季堅,更不是他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
“可是,阿父,桓容之父乃是南郡公,聞其又得郗刺使青眼,如不趁早將他逐走,恐將成氣候,再難收拾。”
陳興沒說話,又捻起一子,啪的一聲落在棋盤上。
“阿父!”
“環兒,你輸了。”
陳環低下頭,這才發現白子大勢已去,再無可挽救。
“行事魯莽,遇事便慌,我平日是如何教你?”
陳環似有不服,對上陳興的視線,終究低下了頭。
“你只看到桓容的勢,未曾見到他的危。”陳興搖搖頭,對兒子頗為失望,“他已自身難保。我等無需動手,靜待即可。”
陳興比陳環看得清楚。
桓容離開建康,途中遇刺,隨後竟派人大張旗鼓前往姑孰,背後定然藏著貓膩。
是父子不睦也好,兄弟相爭也罷,陳氏無需著急走上臺面,只需要袖手看戲,必要時推波助瀾即可。
可惜,陳興固然看得真切,架不住族中多為短視之輩。他這邊想著袖手看戲,城西處,自家的把柄已經送到桓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