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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一場大火,連燒兩個日夜,萬餘乞伏鮮卑盡數葬身火海。其後,秦氏塢堡的僕兵一路攻城拔寨,拿下大半個荊州。
因乞伏鮮卑意圖自立,驅趕並殺死慕容鮮卑派駐的官員,致使州郡間訊息不暢。直到事發數日,臨近的豫州守軍才聞聽訊息,匆忙派人前往查探。
時值隆冬,隊伍在途中遭遇雨雪,耽擱數日方才過境。
彼時,大火早已熄滅,營地中狼藉一片。
倒伏的骸骨早成飛灰,被碎雪和汙泥掩埋。帳篷和糧秣皆被付之一炬,輕輕一碰,盡數皸裂破碎,化成灰黑色的青煙,隨朔風飄遠。
因雙方早有聯絡,慕容垂設伏之前,曾暗中派人送出訊息,將晉軍的撤退路線告知乞伏鮮卑。他料定乞伏司繁不會放過天賜良機,必會兵發荊州,在晉軍南歸之前狠撈一筆。
結果卻出乎預料,不等乞伏司繁出兵,自己的營地先被燒了,手下騎兵盡數被殺死,不留一人。
“不好!”看到營地的慘狀,帶隊的鮮卑幢主面色驟變,大聲道,“快返回大營,派人給大都督送信!”
乞伏鮮卑沒了,大都督的計劃必會受到影響。
若火燒營地之人同晉軍無關則罷,假如二者聯合,以這支軍隊的戰力,埋伏在古道的同袍恐經凶多吉少。
越想越是心驚,幢主揚鞭策馬,不顧雨水夾著雪子打在臉上,恨不能長出一對翅膀飛回營中,派人嚮慕容垂髮出警報。
天空中,一隻黑鷹振翅翱翔,始終飛在鮮卑騎兵頭頂。
幢主等人一心趕回營地,並未曾留心。
在蒼鷹之後,百餘黑甲騎兵遙遙跟隨,一路從荊州追到豫州,距大營數里方才停住。
“找到了。”
秦玦和秦玸膽大,主動請纓前往探路。
秦璟率大部隊在後,避免被鮮卑騎兵提前發現。
“回去,給阿兄送信!”
秦玸打了一聲呼哨,放飛一隻金雕。
黑鷹在營地上空盤旋,尋到一株古木落下,隱去蹤跡。金雕掉頭西行,給秦璟率領的軍送信。
“乞伏鮮卑已滅,荊州可收入囊中。”
秦玦策馬立在秦玸身側,道,“再拿下豫州,可順勢發兵彭城。如果晉兵牽制住慕容垂,將他困在汝陰,留下充裕的時間,有阿兄親自帶兵,下邳也能一戰而下。”
秦玸搖搖頭,道:“哪裡有那麼容易。”
想要困住慕容垂並非易事。
如果是秦氏僕兵,大概有七成把握。
可惜,和慕容垂對戰的是晉兵。
不是他看不起晉兵,只是從枋頭之戰推斷,勝負當真難料。
“晉兵從枋頭撤退,臨行前焚-燒戰船物資,糧秣肯定不足。縱然能窺破鮮卑人的計謀,也未必能輕易取勝。”
秦玦思量一番,也覺得此言有理。
“暫時沒法前進,先尋個隱蔽處等阿兄。慕容垂不在,這處營盤必須拿下!”秦玸道。
兄弟倆商議妥當,調轉馬頭,向途中經過的一處小山馳去。
此時,慕容垂正同晉兵苦戰。
桓容發出示警,晉兵提前做出防備,雙方展開包圍和反包圍,鮮卑人未能佔到任何便宜。
桓大司馬以自身為餌,吸引鮮卑兵的注意,郗愔率北府軍掃除李邦手下的州兵,各州刺使通力合作,率手下州兵和范陽王的騎兵進行鏖戰。
戰鬥從最開始就進入白熱化。
鮮卑兵以逸待勞,晉兵佔據人數優勢。
前者為戰功搏殺,後者為返回南地拼命。
戰局陷入膠著,幾萬人全都殺紅了眼,沒有一個士卒後退。
慕容垂率騎兵從晉軍背後殺出,本以為能裡應外合,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打得晉兵丟盔棄甲,取得一場大勝。
哪裡想到,桓容做了他身後的黃雀,率兩千步卒趕到,將三千人堵在深澗入口。
竹槍兵列陣,弓兵在陣中控弦。
刀盾手自左右合圍,以劣勢的兵力,硬是將這三千騎兵堵個正著。
“殺!”
晉人豁出性命,慕容垂的計劃落空。
眼見范陽王的私兵一個個戰死,情況對己方越來越不利,慕容垂當機立斷,就要帶人衝出深澗。
桓容哪會讓他如願。
即便不能滅掉這個猛人,也要狠狠戳上兩刀,給他放一放血。
“列陣,前進!”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