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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根本,依舊是門第觀念使然。
謝玄看不慣旁支的舉動,在信中暗示此女非是良配。
換成其他人,謝玄斷不會說出此言。但他同桓容交好,且有謝安之前的評語,信中沒有半點遮掩,字字句句說得清楚明白。
“如此一來,我不應這門親倒是件好事?”
看過書信,桓容放下心頭一塊大石,頓時覺得輕鬆不少。
然而,今日之事揭過,沒有了謝世女郎,早晚還會有周氏、張氏、趙氏,他總不能一直用同樣的藉口。
“為難啊。”
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旁人處在桓容的位置,肯定要想方設法同士族高門聯姻,而他壓根不想成婚,遑論以聯姻擴充勢力。
親孃面前倒是能說,渣爹……
只希望桓大司馬能繼續渣下去,將他無視到底。千萬別又想玩什麼父慈子孝,在他的親事上做文章。
接到謝玄書信不久,荀宥和鍾琳抵達建康。
兩人進入城內,著實引起一陣不小的轟動。
大大小小近百輛車,排成一條長龍列在岸邊。車廂俱是專門打造,載重量遠超尋常。車輪壓過地面,單從轍印判斷,車上的貨物就非同小可。
事實證明確是如此。
北方的獸皮,波斯的香料瑪瑙彩寶,更有各種精美的金銀飾品,均是難得一見。車隊尚未行出碼頭,就引來大市和小市的諸多商家。
荀宥和鍾琳沒露面,驅車的健僕揭開車廂上標記,商家看得真切,雖有不甘,終究是讓開了道路。
龍亢桓氏在士族高門間名聲不顯,與庶人布衣卻有云泥之別。
健僕揚起馬鞭,大車一路行進,至桓府前陸續停住。
桓容得到稟報,親自出門迎接,順便叫上了正掄磨盤的桓禕。
至於桓歆,自得知世子傷重,今後將不良於行,再無心糾纏桓容,送往姑孰的書信愈加頻繁,幾乎是每日一封。
信中都寫了什麼,桓容無心探究。
反正無外乎世子之位。
既然阿兄不在乎,任憑他去折騰好了。
荀宥和鍾琳走下馬車,站定後向桓容揖禮。
桓容上前半步,笑道:“仲仁,孔璵,可將你們盼來了!”
桓容笑得暢快,桓禕卻是心中打鼓。
能得阿弟推崇,這兩位肯定是書富五車,博學洽聞,相當有學問。可以想見,跟著他們學習,今後的日子將是何等的水深火熱……
距離千里之外,秦玦發出同樣的感慨。
自秦璟駐兵荊州,相里兄弟帶著工匠建造塢堡,秦玦和秦玸跟著忙前忙後,除了幫忙調運土石硬木,還要帶兵出堡巡視,遇上不懷好意的胡人,隔三差五就要打上一場,可謂是如魚得水,生活過得相當充實。
可惜,隨著張禹的到來,這種充實迅速被打破。
“僕奉命為兩位公子講解兵書輿圖,每日半個時辰。”
單是這樣,秦玦咬咬牙,還能堅持下去。
問題在於,秦璟久不見蒼鷹帶回訊息,無聊之下,突然關心起兩人的課業。
某日,親自考較過兩人的功課,秦璟勾起唇角,笑得令人怦然心動。
秦玦秦玸頓知大事不妙,當場汗如雨下。
預感很快成真。
翌日開始,授課時間增為一個時辰。秦璟更親上校場,訓練兩人武藝。
上午跟著張參軍學習,下午被秦璟各種摔打,別說秦玦,秦玸都有些撐不住了。
“阿兄到底是抽哪門子風?”
秦玦坐在榻上,長袍-褪-到腰間,按一下腹側的青印,頓時嘶了一聲。
“不曉得。”
秦玸打了個哈欠,扔過一罐藥膏,趴到自己的床榻上,閉上雙眼,很快鼾聲如雷。
與此同時,秦璟登上竣工的城牆,眺望南方,未等到蒼鷹飛回,卻等到部曲從南地送回的訊息。
舉臂借住飛落的黑鷹,解下鷹腿上的竹管,秦璟的心情略微轉好。等看過訊息內容,好心情急轉直下,臉色黑成鍋底。
陳郡謝氏欲同桓容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