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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記錄戰功的竹簡,送到桓容面前,道:“此役戰果已上報中軍,憑此可於戰後請賞。”
掃過竹簡一眼,桓容當即拱手道:“謝將軍!”
“先不忙謝。”劉牢之搓搓大手,有些不好意思,赧然道,“我有一事想請容弟幫忙。”
戲肉來了!
桓容坐正身體,看著劉牢之,心中生疑,口中卻道:“將軍如有吩咐,但凡容能做到,絕不推辭!”
換句話說,如果做不到,還請見諒。
聞聽此言,劉牢之雙眼發亮,大喜道:“容弟答應了?甚好!”
桓容:“……”
他答應什麼了?
是他表達有誤還是劉將軍故意曲解?
“軍中皆言竹槍陣威力甚大,可為鮮卑騎兵剋星。”劉牢之沒有繼續賣關子,以他的性格,能將話繞到這個份上已是相當不易。
“將軍過獎。”
“容弟謙虛。”桓容堅持以官職相稱,劉牢之卻句句不離“兄弟”,為達成目的,臉皮自然要增厚幾層。
“日前,我同鄧、朱兩位將軍推演,不只鮮卑胡,換成氐人和羯族的騎兵,竹槍陣亦能剋制。”
話到這裡,不用繼續向下說,桓容已能猜到對方意圖。
“將軍之意,可是欲以步卒操練槍陣?”
“容弟果然知我!”劉牢之笑道,“未知容弟可願借出幾人,助我操練此陣?”
借倒是可以,桓容只擔心有借無還。
他之前曾想挖郗刺使牆角,將劉牢之拉入陣營,如今來看,這個計劃並不可行。
以劉將軍的性格為人,未必甘於屈居人下。
哪日他能站到桓大司馬和郗刺使的高度,或許還能一試。以現在的實力,根本拉攏不了這尊大佛。
如今劉將軍開口,究竟是真要演練槍陣,還是要藉機挖牆角,桓容有些拿不準。
拒絕?
九成不可行。
畢竟自己隸屬前鋒右軍,在人家手底下做事。
“將軍有命,容義不容辭。”
桓容應諾,劉牢之大喜過望。
“不過,容有一言,”桓容抬起頭,表情肅然,目光灼灼的盯著對方,道,“操練槍陣並非難事,然竹槍難得,如未能搜尋盡備,以何替代,將軍應早定章程。”
劉牢之點頭。
“再者,大軍不日將要進軍枋頭,容肩負運糧之責,不敢有半點疏漏。人手本有不足,無法再行轉調,還請將軍體諒。”
簡言之,人只借到大軍出發。要是扣住不放,押運的糧草出了問題,別怪他沒提前打招呼。
“這是自然。”
劉牢之哈哈大笑,拍了兩下桓容的肩膀,詢問幾句糧草之事,親自將他送出帳外。
典魁和錢實迎上前,得知劉牢之所請,都是皺眉搖頭。
“府君身邊豈能沒有僕?”典魁甕聲甕氣道,“姓錢的,你留下!”
錢實被典魁搶先,氣得冷哼一聲,瞪大雙眼,擼起袖子就準備動手。
桓容暗中向他使了個眼色,錢實神情微變,當即不再多言。待返回駐地,聽明吩咐,正色抱拳道:“府君放心,僕定不負此任!”
“善。”
錢實領命之後,點出十名惡俠出身的私兵,一同去見劉牢之。
這十人身手不錯,又常年混跡於市井,極擅長打探訊息。桓容安排下的事,交給他們最為合適。
“府君可是以為劉將軍處有不妥?”荀宥知曉事情經過,出言道,“莫如僕與錢司馬一同前往?”
“不必。”桓容搖頭,道,“太過刻意反而不好。”
他並非疑心劉牢之,盟約尚在,看在郗刺使的面上,劉牢之也不會故意為難自己。
只是今天的事情提醒了他,僅關注渣爹的訊息遠遠不夠。
五萬人的大軍,在權利鬥爭中打滾半輩子的地方大佬,各方勢力匯聚到一處,情況瞬息萬變,情報訊息至關重要。
事先掌握情報,哪怕只有兩三成,遇事也能掌握主動。
就像今日,假如提前知道劉牢之的意圖,他定會早早想出對策,非但無需擔心對方藉口挖人,更能為自己掙來不小的好處。
事情過去,後悔無用。
好在時機不晚,馬上著手安排還來得及。
桓容取出記有戰功的竹簡,趁著荀宥暫時離開,阿黍未在車內,迅速的“刻印”一份,妥當的存於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