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遠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規模,等到鄴城的仗打完,他也無法從賬目中-抽-身。像其他兄弟一樣,領一處郡縣駐守更是想都別想。
秦瑒忙著算賬,累得兩眼發花。
張參軍奉命點出牛羊,記錄成冊,著人送往枋頭。
秦玦和秦玸恰好巡視歸來,聽聞要派人喬裝商隊,登時眼睛發亮。
兄弟倆心有靈犀,互相遞了個眼色,一把扔掉馬鞭,提著獵物趕往後宅。
這事不能求阿父,必須求阿孃。只要阿孃點頭,事情準能成!
看到兩個兒子,知曉他們的來意,劉夫人和劉媵都是一愣。
“你們要出堡?”劉夫人沒有發怒,也沒有立刻否決,而是奇怪道,“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秦玸一向沉默寡言,這次卻搶先秦玦開口:“我和阿巖久聞鄴城,想去看一看。如果鄴城被晉兵攻下,十有八--九要被焚-毀。”
“是啊,阿母,阿兄就在枋頭,我和阿嵐帶足人手,一定不會有事!”
劉夫人出身高貴,見識不凡。
她並不以為將兒子拘在身邊是良策。生在亂世,將兒子養得手無縛雞之力,只知錦繡膏粱,不識人間疾苦,不知胡人兇惡,反而是害了他們。
只不過,以秦玦和秦玸的性子,是否該現在就放他們去鄴城?
“阿母!”
“容我想想。”劉夫人微蹙眉心,轉向始終未出言的劉媵,道,“阿妹以為如何?”
“妾覺得無妨。”秦玦和秦玸是劉媵親子,她比劉夫人更瞭解他們。如果這次不應下,說不定這兩個小子會偷跑,到時又是一場麻煩。
“鄴城最近不太平。”劉夫人有幾分猶豫。
秦玦和秦玸尚未及冠,如果年紀再大些,她就不會這麼擔心。
“阿姊,從大郎君到五郎君,哪個不是舞象之年便臨陣殺敵?四郎君未束髮即能射殺胡寇賊匪,更率部曲一路奔襲,剿滅侵擾塢堡的胡人部落。”劉媵淺笑道,“阿嵐和阿巖年已十六,比當年的四郎還大三歲,阿姊何必擔心?”
劉夫人沒好奇的瞪她一眼。
“你可真是心大!”
“謝阿姊誇讚!”
劉媵笑靨如花,劉夫人到底點了頭。
秦玦和秦玸笑彎雙眼,嘴角咧到耳根。
退出內室之後,兄弟倆抑制不住興奮,當場一蹦三尺高,險些撞到頭頂。
“你瞧瞧,都是慣的!”劉夫人看向劉媵,道,“阿妹,阿嵐和阿巖到底沒離過西河,你去安排一下,讓劉蒙幾個都跟去,務必要護得他們安全。”
“諾!”
“帶去的僕兵和部曲要仔細挑選,最好是既能認路又能趕羊的。”
“阿姊放心吧。”劉媵笑道,“武鄉郡和上黨郡都在夫主手裡,唯獨廣平郡難走些。有僕兵和部曲在,不會有事。”
李夫人點點頭,喚婢僕取來絹布,寫成一封簡訊,打算儘快送去枋頭。
“阿曉。”
“奴在。”一名相貌帶著胡人特徵,身材高得驚人的女子跪伏在廊下。
“取只鷹來。”
“諾!”
黑鷹從西河郡飛出,秦玦和秦玸整裝待發,準備往枋頭與秦璟匯合。
晉軍營盤中,桓溫命郗超和鄧遐探查,得知送來牛羊的是秦氏商隊,想請來人過中軍一敘,不料被一口回絕。
“不識抬舉!”
事情一樁加一樁,桓溫心情不好,愈發顯得暴躁。正在帳中運氣,桓衝恰好挑簾走進,掃兩眼放在角落的冰盆,暗中搖頭,眼中閃過一抹惋惜。
“大司馬。”
“幼子來了。”
“大司馬,自枋頭往鄴城再無水道,大軍僅能從陸路進軍。”桓衝正身坐下,道,“從陸路走,必會慢於水路。如大軍不能儘快出發,繼續留在枋頭,軍糧恐將不足。”
“我知道。”桓溫沉聲道,“袁真已攻下譙郡和梁國,正開鑿石門。如果石門鑿開,引黃河水入水道,軍糧可源源不絕運來,幼子無需擔心。”
“阿兄,兵精糧足方可立於不敗之地。如今石門未鑿開,須得再尋他法,有備無患,方不致動搖軍心。”
“幼子的意思是?”
“我見過秦氏商隊領隊之人。”桓衝正色道,“許以高出市價五成,從其手中市得牛羊。”
“五成?”
“阿兄,時間緊迫。”桓衝微微傾身,道,“氐人動向不明,建康傳來訊息,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