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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發現“曲折委婉”沒法達到目的。乾脆開門見山,直接道:“將軍,以僕之見,這些蝗蟲可緩解軍糧之急。”
什麼?!
“桓校尉莫要戲言。”
“非是戲言。”與其乾巴巴的說,不如直接動手,桓容請示劉牢之,遣幾名役夫再去發現蝗蟲的河灘。
“最好能多尋些,僕為諸位演示。”
“好。”
劉牢之是痛快人,當即令人去尋蝗蟲。
桓容知曉時人對仙神的敬畏,沒有勞動他人,而是擼起袖子,打算自己動手。
秦璟身份特殊,不好在營中四處走動,秦儉和秦雷等以部曲身份跟隨,見桓容令人尋來乾柴,架起木堆,難免心生疑惑。
“你在這守著,我去尋郎君!”
“好!”
秦儉調動部曲,圍在柴堆四周,秦雷轉身返回武車。
秦璟倚在車中,翻閱桓容沿途記錄的手札。蒼鷹和黑鷹站在矮桌上,鋒利的腳爪站不穩,仍不敢鳴叫抗-議,遇上秦璟轉頭,還要湊過去蹭蹭手背,全力討好。
做鷹做到這份上,除了心酸只有心酸。
蒼鷹尤其不滿。
闖禍的又不是它,憑啥一起挨罰?
黑鷹轉過頭,蓬鬆胸羽,繼續討好秦璟。對於同伴的抱怨,全當沒看見。
“郎君。”秦雷在車外道,“鄴城出現蝗災,桓府君言,蝗蟲可解軍糧。”
秦雷的耳力遠朝尋常人,劉牢之自信聲音不會傳出帳外,殊不知全被他聽入耳中。
“果真?”秦璟推開車窗。
秦雷點頭,道:“桓府君命人去尋蝗蟲,並在營中架起柴堆。僕不甚解,特來稟報郎君。”
蝗蟲,軍糧,柴堆?
秦璟腦中靈光一閃,驚訝得挑起眉尾。
“郎君?”
“我去看看。”
秦璟推開車門,躍下車轅。
他現下的身份是桓容舊友,北地商旅。留在營中的原因是桓衝出面,欲高價再購萬頭牛羊。
交易雙方心知肚明,買羊的是桓衝,出錢的是桓大司馬。為此,秦璟加價毫不手軟,最終敲定契約,桓容都擦了一把冷汗。
這筆生意做下來,渣爹估計會肉疼得睡不好覺。
軍帳前架起兩個火堆,一堆架鍋燒起滾水,另一堆上放著一面盾牌。
沒錯,就是盾牌。
金屬製成,導熱快,一名前鋒軍幢主“友情”奉獻。
水滾了三滾,盾牌燒熱,尋找蝗蟲的役夫扛著麻袋歸來。
袋子倒在地上,幾隻蝗蟲從袋口蹦了出來。
“抓住!”
桓容只需動動口,部曲私兵一擁而上,幾隻大腳踩下,蝗蟲當場扁平。
他說的是抓住,不是踩住!
桓容無語望天,揮揮手,讓動腳的幾位壯士靠後,喚役夫處理蝗蟲。
“除掉蟲翅後腿蟲須,用水洗淨,入滾水燙煮。其後撈出瀝乾,置於盾上烘烤。”
此言一出,眾皆譁然。
“桓校尉!”曹巖滿面驚愕,聲音都些變調,“你說的軍糧該不會是蝗蟲?”
“自然。”對於這位的反射弧之長,桓容頗有些驚訝。他之前說得那麼明白,還以為這些聰明人心中有底,結果竟然是這樣?
“蝗蟲不可食!”
“又沒毒,為何不可食?”
曹巖瞪大雙眼,以“蝗”諧音“皇”為切入點,開始長篇大論。
桓容左耳進右耳出,吩咐眾人加快動作。
役夫多數出身流民,尤其是桓容從鹽瀆拉出的隊伍,餓急了連土都吃,有人還吃過蚯蚓老鼠。天災人禍最嚴重的年月,有餓瘋了的,甚至易子而食。
現如今,不過是幾隻蟲子,吃了又如何?況且,桓府君曾揭穿行騙的僧人,乃是天顧之人。他說蝗蟲能吃,那就一定能吃,眾人沒有半點懷疑。
“快,照府君說的做!”
役夫一起動手,處理好的蝗蟲一隻接一隻投入水裡。很快,水面上就浮起一層。
待蝗蟲變色,桓容再下命令。
這回不用役夫動手,幾個廚夫排開人群,舉著漏勺將蝗蟲撈起,瀝乾之後放到盾牌之上。
此時沒有炒菜,膳食不是水煮就是火烤。這種煎烤方式很是新鮮,待蝗蟲翻過面,一股酥香的味道迅速飄散。
圍在火旁計程車卒役夫接連抽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