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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也罷,我既為你妻,定會終身伴你。除非……”
“除非?”
“哪一日官奴變心改意,我當離絕而去。”
聲音柔和溫婉,眼神卻是頑強堅韌。
王獻之靠在郗道茂懷中,反手握住妻子的手腕,越來越緊。
桓府內,司馬道福回到院中,將所有婢僕攆出,關起房門,狠狠推倒屏風,摔碎擺在架上的玉器。
動靜委實不小,很快傳到南康公主耳中。
“不用管她。”南康公主斜靠在榻上,逗著兩隻圓滾滾的狸花貓,見貓滾成一團,笑得格外開心。
“臺城送來的,阿妹可喜歡?”
李夫人輕輕捏著南康公主的肩膀,道:“我時常調香,房裡不能養這些小東西,萬一哪日打翻了什麼,又是一場麻煩。”
“也對。”南康公主單手撐著額頭,令婢僕將貓抱下去。看到那雙圓滾滾的貓眼,就讓她想起遠在鹽瀆的桓容。
“阿姊,餘姚郡公主身邊的人查清了。”李夫人柔聲道。
“有幾個?”
“共有六人,一個是近身婢僕,三個是從琅琊王府帶出,餘下都是出身姑孰。”
“都是庶子的人?”
“五個確認,倒有一個不確定。”
“哦?”南康公主挑眉。
李夫人俯身,紅唇擦過南康公主耳邊,聲音愈低:“阿姊絕想不到,她打探訊息為的不是姑孰,而是琅琊王府。”
“你是說琅琊王?”南康公主皺眉。
“從問出的口供來看,不像是琅琊王,更像是世子。”
“是他?”南康公主眉皺得更深,“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就有這樣手段?”
“阿姊,郎君十歲到會稽求學,即被周氏大儒稱為良才美玉。如今出仕鹽瀆,制定的政令,使出的手段,顯露-出的凌厲果決,試問,有幾個舞象少年能夠做到?況且,世子做不到,他身邊豈會無人?”
南康公主坐起身,認真思考李夫人的話,終於點了點頭。
“這事暫且不要聲張。”
琅琊王司馬昱頗有才名,同王坦之和謝安等人均有交情,被稱為當代名士。雖然沒有兵權,但官居丞相,在朝中的力量並不小。
這事是司馬曜自作主張,還是有司馬昱的默許,南康公主拿不準。如果大張旗鼓的追查,怕會弄巧成拙,得罪了司馬昱。
以她的身份,本無需顧忌太多。然而,考慮身在鹽瀆的桓容,行事必須謹慎。
“阿姊,何妨遣人往姑孰,將訊息透給二公子。”
“告訴那庶子?”
“二公子性狹多疑,必會追查到底。”
既能將自己摘出來,又能試一試姑孰和琅琊王府的反應,一舉多得,何樂不為?
“善!”南康公主笑了,“就照阿妹的意思辦。”
哪怕訊息洩露,司馬昱也怪不到南康公主身上,反而會生出感激。
在出嫁的女兒身邊安插耳目不是什麼光彩事,南康公主完全可以找上王府問責。她選擇壓下,是給了琅琊王府極大的臉面。堅持追查的是桓濟,要怪也該怪上這位,要結仇結的也是這位。
議定之後,南康公主將事情交給阿麥,李夫人喚來婢僕,繼續盯著餘姚郡公主和桓歆的院落。
“日前姑孰來人,攜有大司馬書信。三郎君看過之後便當場燒掉,奴未能知曉詳情,僅從來人口風推斷出,大司馬有意讓三郎君留在建康出仕。”
“我知道了。”李夫人點點頭,正要邁步離開廊下,就見有婢僕匆匆走來,臉帶驚慌之色。
“何事如此焦急?”
“回夫人,慕容氏將馬氏推倒,險些傷了兩位小公子。”
“傷得可重?”
“兩位小公子僅是受了驚嚇,馬氏似是傷了腳。”
“去請醫者。”李夫人道,“交代馬氏,如果傷得太重,我會上請殿下,將兩位小公子暫時挪走。另外,把慕容氏關起來,三日後再放出。”
“夫人,此事不稟報殿下?”
李夫人淺笑,上下掃過報信的婢僕,道:“你在質問我?”
“奴不敢!”婢僕忙低頭道,“只是規矩如此。”
“好。”李夫人沒有阻攔,對聞聲走來的阿麥道,“帶她去見殿下。”
“諾!”
婢僕如願以償,殊不知,見到南康公主後,話沒說到一半就見公主冷笑,命人將她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