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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太后發現,的確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人選。
“難怪大人公言,可惜南康不為皇子。”
南康公主笑了笑,並不將這話放在心上。
姑嫂兩人商議完正事,閒話幾句後,宦者手捧聖旨入殿。
見到聖旨上歪歪扭扭的字跡,聞到撲面而來的酒氣,褚太后面色沉怒,南康公主也不禁皺眉。
傳言天子不上朝會,不理政務,整日同妃妾嬖人飲酒作樂,有昏君之相。如今看來,事情比想象中更為嚴重。
聖旨和懿旨當日送往京口。與此同時,桓容手持桓大司馬手書,在僑郡大肆徵發役夫,收攏流民之事傳到姑孰。
聞聽訊息,桓大司馬先是愕然,繼而震怒。
“逆子安敢!”
這一刻,桓大司馬和郗刺使的心情一模一樣,逆子,坑爹啊!
郗超坐在旁側,等桓大司馬發完一通火氣,奇怪道:“明公,僕未曾聽聞五公子身邊有此能人。”
桓溫搖搖頭,逆子身邊沒有,郗方回手下可不缺!
無意之間,桓容扮豬吃老虎,郗刺使友情背鍋。
“建康傳出訊息,官家和太后下旨挽留郗方回。”桓大司馬沉聲道,“旨意不日將到京口。”
只要郗方回上表,奪取京口和北府軍的計劃就會夭折。
原本訊息不該瞞得這麼嚴,讓桓溫反應的機會都沒有。怪只怪桓容鬧出的動靜太大,引起地方和朝中警覺。
尤其是不屬桓問鐵桿的各州刺使,均是心生警惕,生怕郗方回倒下,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會馬上成為桓大司馬的目標。
“郗方回尚在,桓元子便令其子在僑郡動手。如果京口易手,北府軍改由桓氏掌控,哪還有我等的活路?”
地方如此,朝中亦然。
以王謝為代表計程車族高門彼此通氣,合力盯著姑孰,確保旨意出健康之前,沒有半點訊息洩露。
朝中地方一併發力,連桓溫手下的兩名太守都暗中推了一把,桓大司馬想不掉坑也難。
“我子沒有訊息送回?”
“未有。”
想起在建康養傷的桓歆,桓大司馬沉吟片刻,道:“派人回府,如其傷勢好轉,我會上表朝廷,留他在建康任職。”
郗超應諾,問道:“明公,北府軍之事?”
“此事暫不可為。”
南康公主料得沒錯,桓大司馬的確沒有起兵的意圖。
“一切留待北伐之後。另外,選兩人往鹽瀆盯著那逆子,如有機會……”桓大司馬沉聲冷笑,“世人既知其奉我命行事,郗方回坐穩京口,第一個拿我子開刀合情合理。”
“諾!”
郗超眼神微閃,立刻明白桓大司馬的意圖。
殺子之仇不可不報。
不過是將之前中斷的計劃重拾起來,只要時機掌握恰當,北府軍照樣會落入大司馬之手。
鹽瀆縣
桓容連吃三日寒食,終於喝到熱粥,忍不住熱淚盈眶。
公輸長和相里兄弟首次受到邀請,在縣衙內用膳,見識到桓容的飯量,七條大漢圓睜雙眼,集體下巴脫臼。
石劭淡定的夾起一塊醃菜,配著粟粥送進口中。又夾起一片炙肉,裹上醬料下肚。其後抬眼掃過七條大漢,不禁搖了搖頭。
見識少啊!
膳食用完,公輸長和相里兄弟結伴離開府衙,都是鼓著肚子,眼神有些發飄。
和桓容一起吃飯,不注意就會吃多。石劭已經學會不著痕跡的數飯粒,七人尚未掌握此種技能。
蒼鷹在天空盤旋兩週,丟下一隻貌似天鵝的大-鳥。
桓容走到廊下,仰頭望向天空,發現空中又多出一隻體型更大的黑鷹。
“噍——”
見到桓容,蒼鷹照例飛下來擦爪。黑鷹隨之飛落,佔據了院中搭好的木架。
“熟人?”桓容戳了戳蒼鷹的肚子,回報是束髮的葛巾被啄掉。
黑鷹歪著頭看了一會,撲閃兩下翅膀,朝著桓容的方向伸出右爪。
桓容小心靠近,慢慢伸出手。黑鷹即使不耐煩,也沒有張嘴就啄。
解下鷹腿上的竹管,取出管中書信,桓容先是嘴巴張大,繼而笑彎雙眼,最後眉毛揚起,差點飛過髮際線。
“府君因何發笑?”
“秦氏的船月中將到。”桓容咳了一聲,隨手摺起絹布,並未交給石劭的意思,“隨船工匠增至百名,船工多出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