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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總之,這兩隻鷹為何突然出現,又為何襲擊桓熙,和府君沒有半個銅錢的關係!
鍾琳:“……”其實,這位不是荀彧的後人,祖上該是荀攸才對吧?
蒼鷹和黑鷹來得突然,去得也快。
十個來回之後,兩隻鷹盤旋高空,鳴叫數聲,拍拍翅膀向北飛走,剎那隻留兩點黑影。當真應證了一句話: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相比之下,桓熙頂著五六條抓痕,滿臉的血漬,以當下的醫療條件,九成以上將要破相。
“桓容,我必不與你干休!”
“阿兄,傷人的是鷹,同我何干?”
“奴子休要花言巧語!”桓熙滿臉血痕,臉頰紅腫,疼得幾乎失去理智,口不擇言道,“你先是不從軍令,故意不接調兵令,後又藉故傷人,待我稟明阿父,奪你官職官印,再行軍法處置!你母也救不得你!”
桓容冷下表情,桓熙沒有別的才能,空口說白話、胡編亂造的本事絕對是超出眾人。
調兵令是他故意落到地上的?
罵他奴子?是不是罵桓濟和桓歆罵順口了?
他親孃是南康公主,晉室的長公主!哪怕晉室衰微,名氣比不上王謝等高門,地位照樣高過桓氏!
桓大司馬都要給親孃幾分面子,桓熙是個什麼東西,敢這樣開口辱罵?!
怒氣盈胸,桓容握緊雙拳,直接下令:“典魁,錢實,立囚欄,將這幾人都關起來!”
“諾!”
典魁和錢實早看桓熙不順眼,礙於桓容沒下令,才一直沒有動手。
對出身惡俠的兩人來說,什麼桓氏長公子,什麼南郡公世子,敢惹到桓容,統統都該狠捶一頓,捶死才好!
“奴子,你敢!”
“堵上他的嘴!”
桓容語帶沉怒,典魁和錢實齊聲應諾,借役夫遮擋,缽大的拳頭落下,桓熙很快發不出聲音,只能躺在地上直吸涼氣。
役夫動作極快,拆掉幾塊木板,迅速建成四方形的囚室,左右前後均不留門,只在頭頂留下一人進出的空隙。
不假他人之手,典魁和錢實彎下腰,一人拎起一個,腳踩糧車,手臂用力,將人丟入囚室之內。
砰砰幾聲過後,囚室內又響起一陣慘叫。
桓容暫時不想要桓熙的命,兩人動手很有分寸,先扔部曲再扔桓熙。有前者做墊子,後者肯定傷不重。
人關起來,役夫牽走戰馬,桓容沒有立刻去見桓大司馬,而是轉身登上武車,召兩名舍人入車商議。
“調兵令不假,上有大司馬印。”桓容展開竹簡,道,“但我仔細看過,調兵數量不對。”
荀宥和鍾琳都沒忙著出聲,仔細看過竹簡內容,點了點頭。
按照常例,桓容以鹽瀆縣令兼旅威校尉隨大軍北伐,手下理應留有步卒,遇到戰事還要調入弓兵,而不是像桓熙這樣,仗著前鋒軍的名頭全部調走。
一個人不留,豈不是明擺著告訴旁人,就是要置桓容於死地?
以桓大司馬的性格為人,絕不會幹出這樣的蠢事。
這份調兵令蓋有官印,不像是做假。
只不過,其上並未寫明調撥哪支隊伍,也沒寫明數量,留有相當大的操作餘地。桓熙手握此令,難怪敢借題發揮,調走桓容帶來的全部私兵和役夫。
“不瞞兩位,家君甚不喜容。”桓容脊背挺直,面上帶著冷笑,“但以我之見,家君不會如此行事。”
桓熙沒膽子假冒軍令,但真軍令在手,設法鑽一鑽空子,藉機找他麻煩卻是大有可能。
縱觀桓大司馬麾下,能想出這個主意的十有八-九是郗超。
可惜主意再好,執行者卻是攤爛泥,壓根扶不上牆。哪怕換成桓濟,事情都不會變成這樣。
“以兩位之見,此事當如如何處理?”
桓容之前有過主意,中途被蒼鷹打斷,又被桓熙挑起怒火,壓根無法實行。好在身邊有兩位高人,可以大家一起商量。
所謂謀士的用途,理應就在此處。
“以僕之見,應將此事傳於城內。其後,府君可請見大司馬。”荀宥開口就是一記重雷。
“荀舍人的意思,我不甚明白。”桓容皺眉。
傳揚?
傳揚他命人揍了桓熙一頓,隨後又把人關押起來?
“大公子口出惡言,不敬嫡母。”荀宥壓根不提軍令,抓住桓熙最大的把柄,道,“如府君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