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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婢僕手中的木盒,發現盒上圖案新穎,雕鑿著大團的牡丹花,花瓣邊緣和花-心處均鑲嵌彩寶,不由得雙眼一亮,道:“這是哪裡送來的?”
“回殿下,是鹽瀆送來。”婢僕恭敬答道。
“鹽瀆,小郎送來的?”司馬道福被精緻的花紋吸引,捨不得移開暮光。盒子都如此惹人眼,盒中之物十成更加精美。
如果是姑孰送來,她或許還能得上幾樣。鹽瀆送來的東西壓根是想都別想,能看兩眼都是造化。
越是得不到越想要,越是看不到越想看。
司馬道福耐不住好奇,不再去院中賞雨景,而是轉道去見南康公主。
婢僕沒有阻攔,也不敢阻攔。讓開半步由司馬道福先行。
彼時,南康公主正同李夫人商量,元日將到,該給桓容送幾車東西。
“瓜兒在鹽瀆,椒柏酒用不上,他也不喜這酒的味道。莫如備上兩壇屠蘇酒,再運去半株桃木。”
“阿黍會煮好桃湯備下,倒是無需掛心。”
“五辛菜,”南康公主頓了頓,嫌棄似的擰眉,“瓜兒向來不喜,我不在眼前,八成是一口都不會吃。”
李夫人掩口輕笑,道:“郎君不喜此味可是隨了阿姊。”
桓容不喜歡辣味,也不喜菜餚過鹹,這點的確像足了南康公主。相比之下,桓大司馬倒是喜鹹喜辣,年輕時是無鹹不喜、無辣不歡,通俗點講,相當口重。
兩人正商量著,阿麥至內室稟報,道是鹽瀆來人,隨車有桓容送來的節禮。
“兩隻大箱,六隻長盒,現在門外。”
“瓜兒送來的?”南康公主大喜,當即讓婢僕入內。見司馬道福跟著進來,難得給她一個好臉。
“來人現在何處?”
“回殿下,來人自稱石姓,現為縣公舍人,帶有郎君親筆書信。”
“舍人?”南康公主恍惚想起,日前桓容來信,的確提到任命國官。
“阿姊,既是郎君派來,不妨一見。”
“好。”
南康公主點頭,見司馬道福賴著不走,皺了皺眉,到底沒有馬上趕人。
婢僕移來三面立屏風,南康公主坐在正位,李夫人坐在左側,司馬道福知道李夫人在府中地位,知趣的坐到右側,沒有開口惹人厭。
室內安排妥當,阿麥親往客室去請石劭。
大概半刻鐘左右,身著藍色深衣,頭戴葛巾的年輕郎君走進室內,隔著立屏風端正行禮。
南康公主仔細打量,發現此人五官俊朗,目光清正,不由得點了點頭。轉頭和李夫人交換眼神,後者也是輕輕頷首,輕啟紅唇,低聲道:“郎君能識人。”
司馬道福看清石劭面容,興致大減。
她喜愛的是類似王獻之一般的風流郎君,石劭俊則俊矣,多少帶著北地郎君的氣質,實在不得她的眼緣。
見禮之後,石劭取出隨身攜帶的書信,轉手遞給婢僕。
“殿下見諒,此間事關重大,僕必得當面說於殿下。”
南康公主在屏風後展開書信,快速掃過之後,神情變得嚴肅。將書信遞給李夫人,轉向司馬道福,道:“你先回去。”
“諾。”
司馬道福到底出身皇家,並非真的沒有眼色。見南康公主不願多說,當下起身從屏風後離開。
香風飄過鼻端,石劭始終正身端坐,目不斜視。
待司馬道福走遠,立即有婢僕守到廊下,南康公主鳳目含霜,銳利的視線穿透立屏風,刺到石劭身上。
“你竟鼓動我子如此行事,到底適合居心!”
南康公主之威非同小可,石劭提前做好準備,仍禁不住頭皮發麻。不得不深吸一口氣,解釋道:“殿下,僕受府君大恩,斷無加害之意,如有半句虛言,願遭雷劈火焚!”
時下人篤信鬼神,石劭發下如此重誓,南康公主神情未變,語氣卻稍見緩和,不再過於咄咄逼人。
“如此說,你是為我子考量?”
“回殿下,確是。”石劭沉聲道,“僕早年曾往來南北市貨,不敢言諸事瞭若指掌,卻也有幾分把握,算得上訊息靈通。”
南康公主沒有出聲打斷,等他繼續向下說。
“府君出身尊貴,錦衣玉食,貌似萬事無憂,實則周遭險惡,稍有不慎便將落入險境。”
南康公主抿緊紅唇,攥緊十指,李夫人無聲靠近,借屏風遮擋,覆上南康公主手背。
“府君出仕鹽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