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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的輿圖,的確可值千金。
假設桓容真將輿圖補全,秦璟此行帶回的就不是稻米和海鹽,九成以上的可能會直接擄人。
聽完石劭的話,桓容臉色發白,不禁一陣後怕。
誤會他是因為秦璟,石劭出言安慰道:“府君無需擔憂,秦四郎是重信之人。”
桓容搖搖頭,卻沒有做進一步解釋。
他怕的不是秦璟,而是渣爹!
在建康時,如果他沒有叮囑桓禕保守秘密,如果輿圖沒有燒掉而是落到渣爹手裡,他現在會是什麼下場?
命或許能保住,但十有八-九會被關進小黑屋日夜畫圖。等到地圖繪製完畢,渣爹滿意了,也就是他人頭落地,小命了結之時。
可能性不大?
以他對渣爹的瞭解,利用完咔嚓掉算是正常,留著他才是萬分不可思議。作為一個不受待見並具有潛在威脅性的嫡子,才能越高必定死得越快。
收到輿圖,秦璟鄭重向桓容道謝,隔日便啟程北還。
鹽瀆至射陽需行陸路,看在金子的份上,桓容好人做到底,令健僕套上十餘匹健馬,趕出數輛大車,送秦璟一行往碼頭登船。
車隊出發之前,黑褐色的蒼鷹在高空翱翔,倏爾長鳴一聲,消失在雲層之間。
桓容未曾留意。
自從猛禽兄在縣衙安家,常常神龍見首不見尾,倒是準備好的鮮肉頓頓不落,定時定點不見。
“秦兄一路順風。”
消除了被挖牆腳的顧慮,桓容倒是希望秦璟能常來常往。
“容弟保重。”
秦璟還禮,仍是一身玄色深衣,只在肩上多加一件斗篷。黑色的皮毛鑲嵌在領口,愈發顯得鳳表龍姿,俊美不凡。
陳隊即將上路,頭頂忽然響起一聲鷹鳴,繼而有陰影當空墜下,砰的一聲,砸在桓容和馬車之間。
桓容吃驚不小,本能的退後一步。
秦璟單手撐住車欄,看到落在地面的麋鹿,再看盤旋在半空的蒼鷹,不禁朗笑出聲。抬起右臂,任由蒼鷹落下,單手撫過鷹背,道:“好生留在這裡,待我返回洛州,為你尋一隻雌鷹。”
蒼鷹一聲鳴叫,蹭蹭秦璟的側臉,振翅而起,飛落到桓容肩上。
後者正圓睜雙眼瞪著腳下的麋鹿,感受到肩頭的重量,小心的轉過頭,看著正梳理羽毛的猛禽兄,滿臉都是敬畏。
這隻麋鹿雖然體型不大,目測至少也有三四十斤,就這麼輕鬆抓著一路飛來?
放棄養鴿子果然是個正確決定。
作為臨別贈禮,秦璟取下一條鹿腿,餘下留給了桓容。
“容弟保重,他日北上,璟必親自來迎!”
桓容先是拱手,目送車隊行遠,轉身想起秦璟的話,不由得皺眉。
他什麼時候說要北上了?
究竟是秦璟表達有問題,還是他理解錯誤?
實在想不明白,桓容乾脆丟開,令健僕將麋鹿送到廚下,交給廚夫烹飪。
“讓廚夫留下一條後腿。”
“諾!”
健僕提起麋鹿走遠,桓容小心的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一下蒼鷹的胸脯。後者眯起雙眼,目光銳利,好在沒有再給他留下一條傷口。
“和平共處?”
桓容走進內室,歪歪肩膀,示意蒼鷹移到木架上。
“你別啄我,也別抓我,每天鮮肉管夠。”
和一隻鷹討價還價的確有些超現實,可桓容偏偏覺得對方能聽懂。
“噍——”
一聲鷹鳴,蒼鷹轉過身,直接背對桓容,舉起翅膀遮頭,擺明不想搭理。
小童捧著熱湯和鮮肉進來,恰好看到桓容探出身子要戳鷹背。
“郎君,”小童連忙放下漆盤,出聲阻止,“您忘記秦郎君的話了?不能從背後碰它。”
果然,話音未落,蒼鷹猛然展開翅膀,頸上羽毛都豎了起來。桓容訕笑的收回手,不敢再惹猛禽兄,討好的夾起一條鮮肉,送到蒼鷹嘴邊。
接下來數日,蒼鷹逐漸習慣留在縣衙,只是每天都會出去兩三個時辰,隔三差五還會帶回獵物。
有時是半大的麋鹿,有時是到鹽瀆越冬的鳥類。除了身高腿長的丹頂鶴,桓容幾乎一種也不認識。
“聽縣中老人說,早在幾十年前,這樣的鹿群隨處可見,現在越來越少,偶爾能見到一小群,難為它能抓到。”
“還有這些鳥,每到冬日就會來,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