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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樣的刺激,鮮卑國主難得腦子清醒一回,本該被排擠的慕容垂重掌兵權,領兵上了戰場,見面就給了氐人好看。原該高歌猛進的氐人被迎頭痛擊,搶到的地盤丟失不說,後院竟燃起大火。
歷史上,陝城的氐人守將投靠鮮卑,苻柳舉部反叛都是確有其事。但就其影響和規模而言,絕對不比當下。
戰鬥猛人慕容垂披掛上陣,給這場戰爭增添了太多的未知數。
明年桓大司馬是否將要北伐,北伐的目標還會不會是慕容鮮卑,基本都要打上問號。甚者,沒有慕容垂改換城頭,苻堅能否攻破燕國都城,繼而揮師掃除大大小小的胡人政權,全都要重新考量。
最讓人難以預料的是,戰局開始向相反方向發展,東晉和前秦的淝水之戰是否還能發生。
就現下而言,這些全都是猜測,沒有切實把握。具體結果如何,要看氐人和慕容鮮卑的調兵情況。
桓容要面對的問題是,秦璟為何二度南下,並且不是停留建康,而是直接前來鹽瀆。
鹽瀆位置的確重要,卻非兵家必爭之地,最能引起他人興趣的只有鹽場。
但是,可能嗎?
桓容看著秦璟,心中有太多的疑問。
秦璟放下杯盞,不答反問道:“容弟可知南皮石氏?”
南皮石氏,石劭的家族?
桓容輕輕蹙眉,生出一股奇怪的預感。
“南皮石氏起於曹魏,有助武帝開國之功,鼎盛於本朝。傳其家藏管夷吾手書,短短十數年間便成北地鉅富。”
桓容沒有出聲。
他知道石劭家世不凡,也知道其祖上出過石崇這位有錢任性的大壕。只是從沒了解過,石氏究竟是以何起家。
管夷吾手書,這又是哪本先賢的筆墨?依照秦璟的口氣推測,應該是關於商業?
秦璟繼續道:“永熙年間,賈氏禍亂朝綱,八王起兵,胡人趁勢南侵,百姓生靈塗炭。其後元帝南渡,晉室立於建康,士族高門紛紛南遷,留於北地者少之又少。”
桓容點點頭,杯中蜜水漸漸變涼。
“石氏分支南渡,現居於建康。嫡支卻被胡人困於北地,為求暫安,不得不同胡人虛與委蛇,送出大量金銀絹布,放棄千頃良田。”話到這裡,秦璟頓了頓,桓容眉心微跳,隱約猜到他要說些什麼。
“前歲石氏家主送來書信,言乞伏鮮卑有噁心,欲滅其族。未等書信抵達塢堡,全家已被乞伏鮮卑擄走,家財盡失,婢僕田奴半數被屠戮,家宅亦被付之一炬。”
桓容怒形於色,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家君後悔不迭,常言不惜同鮮卑開戰,也該派兵迎石氏入西河郡。”秦璟嘆息一聲。
“其後多方打探,查明乞伏鮮卑駐地,知曉石劭等未死,便計劃將人救出。不料想,陝城守將投靠慕容鮮卑,氐人大怒發兵,乞伏鮮卑突生內訌,兵荒馬亂之下,石劭全家不知去向。”
這之後的事,不需要秦璟繼續說,桓容已是相當清楚。
石劭帶著家人南渡晉地,避開胡人的追殺,結果卻遭遇盜匪,又被豪強劫掠欺凌。
現如今,盜匪被擒,首惡伏誅,陳氏等豪強陸續倒臺,他卻是父母妻兒俱亡,身邊僅剩下一個幼弟。
“秦兄此來是為石敬德?”
秦璟點點頭,道:“自乞伏鮮卑內訌,家君陸續派人尋訪北地郡縣,始終未能尋到蹤跡。後知其南渡,目前就在僑郡,方有璟今日之行。”
“找到之後,秦兄有何打算?”
“須得見面再議。”秦璟話鋒一轉,笑道,“聞石敬德現在容弟幕下為國官?”
“的確。”桓容額心直跳。
他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念及請託,尋訪故人”,分明是來挖牆腳!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xx的!
樂個鬼啊樂!
好不容易撿個漏,有人才掉入口袋。沒等高興幾天,扛鐵鍬的直接上門!
高富帥了不起?美人就可以挖牆腳?信不信丟擲李阿姨的香料,分分鐘讓你倒地不起,半生不舉!
桓容在心中咬牙切齒,面上卻不能顯露,耐下性子陪秦璟周旋,絞盡腦汁想要繞開話題。
察覺桓容的態度變化,秦璟並未揭破,順著對方暢談北地戰局。
石劭剛剛查完呂氏田產,返回縣衙稟報。得知有客人來訪,當即要轉身離開。剛剛邁出兩步,迎面遇上秦璟帶來的健僕,覺得長相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