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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再將六郎君接回。”
話音落下,慕容氏再無半點人色,馬氏亦是大駭,面對慕容氏怨毒的目光,登時如墜冰窖。
南康公主不想再看她們作態,一起打發走。
李夫人眼波流轉,禁不住以袖掩口,隱去唇邊一絲笑意。
她都能看清的事,阿姊豈會不知。馬氏自作聰明,合該受此教訓。如她再不老實些,就不是和慕容氏結怨這麼簡單了。
既已被夫主留在建康,就當看清形勢。
以為得子就有依仗,甚至令人私下傳言七郎君落地不凡,異光照亮滿室,當真是嫌命太長,蠢得不能再蠢。
馬氏青白著臉離開,慕容氏幾乎是被人攙走。
行過一座木橋,慕容氏突然掙開婢僕攙扶,狠狠一巴掌扇在馬氏臉上。
“今日之事我記住了!你休要得意,早晚有一天,我必要報此大仇!”
“阿姊,我沒有……”
“住口!”慕容氏怒火沖天,厲聲道,“是我瞎了眼,信你這樣的毒-婦!我早該知道,那日是你故意撞我!我子命大,更先你子落地,未讓你這毒-婦如願。如今你竟奪走我子,我必不與你干休!”
馬氏單手捂著面頰,想要開口爭辯卻是無從辯起。
難道當著眾人說,是慕容氏說錯話,南康長公主使出手段,讓她們翻臉為仇?亦或是告知慕容氏,那日並非自己撞她,實是被人絆了一腳,下手之人似是餘姚郡公主身邊婢僕?
這些話一句都不能出口,一旦說出半個字,她只會死得更快!
“夫人……”
“住口!”馬氏猛地轉頭,厲聲呵斥道,“你也想害我不成?再敢說這兩字,我必拔掉你的舌頭!”
婢僕噤若寒蟬,再不敢輕易開口。
兩人離開後,司馬道福沒有猶豫,當著李夫人的面取出書信,呈送到南康公主面前。
“阿姑,大君送來書信,提及太后和官家卜筮之事。”
“卜筮?”
“出卦的術士是扈謙。”
南康公主展開書信,掃過兩眼,直接道:“此事我知道,你可遣人告知琅琊王,卦象內容我不好透露,然晉室安穩,加大司馬殊禮是為北伐,讓他無需擔憂。”
“諾!”
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簡單,司馬道福頓時驚喜不已。俯身行禮之後,帶著選出的金釵離開,回到院中便令婢僕重梳髮髻,戴上新得的金釵,攬鏡自照,頓覺花樣精美,明光爍亮,遠勝其他款式。
“可惜只有兩枚。”
輕碰釵頭蝶翼,司馬道福心有不甘。婢僕提醒時辰不早,方才拋開其他心思,登上牛車,前往秦淮河畔。
今日,士族高門郎君必到河上游船宴飲,不能再做出“巧遇”之事,遠遠的看王獻之幾眼,司馬道福也算心滿意足。
殊不知,她這一露面,立刻引來士族女郎們的注意。
城中流言淡去不少,到底沒有徹底消失。
見司馬道福現身,眾人都等著看她笑話,看她是如何糾纏王氏郎君,再如何被當面拒絕。不想司馬道福僅是站在河岸旁,眺望河中游船,並沒有任何出格之舉。
驚訝之餘,女郎們面面相覷,視線再次掃過,不由自主的留意到她髮間的金釵。
建康城中金匠不少,精美的首飾更不少見。但司馬道福髻上的金釵不僅樣式精美,鑲嵌的彩寶更是難得。
終於,有司馬氏的女郎禁不住誘-惑,最先上前搭話。
有一就有二。
司馬道福身邊很快聚集了十多名士族女郎,寒暄幾句之後,眾口讚揚她的髮飾,話裡話外的打聽,如此精美的金釵到底出自哪位大匠。
難得被如此追捧,司馬道福很是得意。但她知道忌諱,只說金釵出自鹽瀆,餘下再不肯多說一句。
女郎們記在心裡,出正月之後便派家人往鹽瀆打聽。因緣巧合之下,沒等桓容計劃好的首飾鋪開業,大筆的生意已主動上門。
士族夫人和女郎們半點不差錢,整車絹布和黃金運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知曉事情源頭,桓容不禁咋舌。
謝安是新會蒲葵,幫友人賣扇。他這是鹽瀆金釵,借嫂子東風?
這算不算另類的名人效應?
現下,金釵的風頭尚未吹起,桓容不知將有大把金銀入賬,正乘坐遊船前往北城,開始他的撿漏計劃。
桓容未到任之前,鹽瀆東城最為繁華,西城最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