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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打哆嗦,卻不敢輕易動一下。刀還架在脖子上,不小心割上一刀,自己就要血濺當場。
前堂一片安靜,許久沒有人出聲。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原來是小童記掛桓容每日的“餐點”,特地送來桃湯和谷餅,還有整盤烤制的羊肉。
知道桓容的習慣,小童特地讓廚夫將谷餅擀薄,貼在爐中烘烤,上面灑了芝麻,擺到漆盤上仍冒著熱氣。
桓容淨過手,夾起一片谷餅,入口酥脆,咔嚓咔嚓幾口下肚,又夾起第二塊。
桓容飯量護衛們均有了解,不以為奇。胡商們卻是吃驚不小,眼看著二十多張谷餅眨眼間消失,眼珠子滾落滿地,撿都撿不起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護衛再次翻牆歸來,胡商供出的三個漢人皆被五花大綁,丟到了堂上。
三人身材長相都很普通,屬於丟到人群中轉瞬不見的角色。眼神卻過於活絡,時時刻刻像在算計什麼,讓人很不舒服。
“府君,僕從其藏身處搜出此物!”
護衛走上前幾步,將一捆素色薄絹呈送到桓容面前。
“僕等到時,此三人正收拾行禮,藏金兩塊,絹三匹,欲出城逃竄。”
見護衛遞上絹布,胡商不覺如何。聽到三人私藏黃金,立即暴跳如雷,顧不得身上傷痛,就要衝到三人跟前,怒聲:“賊奴安敢!”
胡商恨得咬牙切齒,被護衛按住猶不解氣,差點就要撲上去咬一口。
原來,三人均是鮮卑胡商的私奴,因會寫字繪圖,逐漸得到胡商信任,每次南下都要帶在身邊。不想,這三人竟趁胡商不備,暗中藏下金銀!
這讓胡商如何不怒。
相比胡商的憤怒,三人則鎮定許多。他們對胡人本就沒有效忠之心,甘為驅使,為的就是金銀。如今胡人落入晉官之手,十成命不久矣。該為自己另找一條出路,至少要保住性命。
胡商一直在怒罵,為此捱了數腳。三人跪在地上,暗中交換眼神,任由他罵,心中卻是打定了主意。
桓容無心理會這場鬧劇,一點點展開絹布,看到圖上的山川河流,地形地貌,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張圖的精細遠超想象,尤其是從射陽往鹽瀆的一段路,標註得格外詳細,肯定不只走過一次。
“此圖是爾等所繪?”
見桓容問話,三人沒有猶豫,同時點頭,道:“是我三人合力。”
“哦。”桓容站起身,走到三人近前,俯視三人表情,眉心微皺,“爾等祖籍何地?如何同胡人為伍?”
“回府君,僕等祖籍彭城,先祖曾為郡中小吏。遇胡人南侵,全家淪為胡人私奴。為護全家老小,不得已同胡人虛與委蛇……”
三人一番講述,貌似身世可憐,值得同情。但考慮到他們前番所為,話中的可信度就要打個折扣。
果然,不等三人話說完,胡商當即叫道:“你們說謊!是你們自願投我大父帳下,發誓願為我大父驅使,為取得我大父信任,還親手殺了兩個晉官!”
桓容挑眉,看著胡商怒罵,三人齊聲喊冤,並不出聲阻止。
“我可以向先祖發誓,他們是自願投靠!不提他們的父祖,就是這三個,不久前還出謀截殺一條漢人商船,殺了整船的人,搶得數箱珍珠金銀!”
“他們藏下的金子,就是從商船上搶得!”
“如果郎君不信,可以搜搜他們身上,定然還有珍珠!”
桓容目光冰冷,退後兩步,令護衛上前仔細搜查,果然在一人靴中搜出指肚大的兩顆珍珠。
“你也不嫌咯腳!”胡商得意冷笑。
桓容只是掃過一眼,隨意擺擺手,珍珠他多得是,這兩顆乾脆給府中護衛買酒。
“謝府君!”
護衛大喜,包好珍珠掖入腰帶,看著三人的表情愈發不屑。
八王之亂之後,北方被胡人佔據,留在北地的漢人不在少數。被抓為私奴的不少,投入胡人帳下的也非個例。但是,這三家主動投靠胡人不說,還向昔日同僚舉起屠刀,更要劫掠殺害漢家百姓,其性之惡,簡直該千刀萬剮!
“府君,這三人該殺!”
桓容沒點頭也沒搖頭,先讓護衛將胡商帶下去,七日後送往鹽場。
“我饒爾等不死。”
既然千方百計刺探鹽場,想到鹽瀆劫掠,那就如他們所願,直接發為鹽奴。被守衛和鹽工一同看守,這幾人長出翅膀也休想飛走。
胡商大聲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