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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願被招攬,投身軍營,甘為桓容效力。如此一來,桓容的私兵穩穩超過八十,開始向三位數邁進。
青壯和流民中,典魁和錢實最為勇猛,同旁人捉對廝殺無一次落敗。按照幢主的話,可為軍中猛將。
看過兩次操練,桓容對二人印象極深。
錢實祖上是歸化漢朝的南匈奴,還曾護衛漢獻帝躲避亂兵。
錢家曾祖起便與漢家通婚,幾代下來,無論外表還是生活習慣都同漢家子別無二致。錢實自認漢人,誰敢當面諷其出身匈奴,絕對會討來一頓好打。
典魁父母俱亡,家道中落,自北地流落到僑郡,不願為豪強私奴,無家無業淪為流民。別看他現下落魄,追溯其祖,卻是漢末猛將——宿衛曹操帳前的猛人典韋!
看著身高超過兩米,胳膊比自己大腿都粗的壯漢,桓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發財了!
當日操演結束,桓容選典魁和錢實為車前司馬,並言於眾人,四月後營中比武,連勝三場者選為護衛,勝五場以上可為旅賁。
護衛能得衣食絹布,旅賁更有食俸!
青壯們當即兩眼放光,無不摩拳擦掌,盼著比武之日快些到來。
當時,劉牢之尚未返回京口,目睹桓容一應行事,不禁有幾分佩服。
英雄不問出處,說起來好聽,實行起來卻難。
北府軍多是流民組成,將官選拔仍有家世掣肘。如他家世尋常,庶人出身,能做上參軍已是郗使君厚愛。想要更進一步,必要有潑天的戰功。
相比之下,這些青壯僅是訓練數月,並未上過戰場,就有機會成為縣公旅賁乃至車前司馬,劉參軍也不由得有幾分羨慕。
桓容沉浸在“猛將入手”的喜悅中,壓根沒留意劉參軍當時的表情。如果看到,必定會趁熱打鐵,給郗刺使的牆角鬆鬆土。
奈何機會錯過就是錯過,沒有後悔的餘地。但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桓容同郗愔暫時結盟,兩人見面的次數不會少,揮鍬鬆土隨時都有機會。
元正這天,軍營休整一日,健僕送來節菜和屠蘇酒,另有兩車醃肉,令伙伕全部烹製,給青壯們下酒。
“謝府君!”
典魁和錢實為首,眾人抱拳行禮。
兩人官職相當,武力值也不差多少。如今已開始互別苗頭,為日後的車前排位爭一個高下。
青壯中有不服兩人者,都在暗中憋了一口氣,撇開操練之時,私下遇上都是滿臉殺氣。每日加緊訓練,只等比武日到來,狠狠殺一殺兩人的威風。
今日不比武,眾人乾脆拍開酒罈,開始比起酒量。
典魁錢實一人一罈,仰頭咕咚咕咚開灌,很快又有三人加入。
青壯們席地而坐,大碗喝酒,大口吃菜,很快酒氣上頭,幾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扳住手腕比起膂力,餘下人高聲叫好,營中一片喧鬧。
護衛們送過酒菜,迅速返回縣衙,避開正門直接翻牆。
閉門杜鬼,叫破嗓子也沒人開門。護衛提前有準備,兩人胳膊一搭,另一人單腳踩上,猛的向上一躍,雙手一撐,眨眼翻過圍牆。
幸好路上無人,家家戶戶都是緊閉房門。不然的話,見到一群穿著短袍的護衛翻牆,眼珠子都會滾落滿地。
和晉地百姓不同,鮮卑人並無元日不出門的規矩。
知曉城中關門閉戶,忙著慶賀新歲,七名鮮卑胡商湊到一處,一番商量之後,打算藉機前往鹽場。
“我留心看過,運鹽船是由城東籬門進出,最大的鹽場應該就在城東。”
“平日裡人多眼雜,不好隨便靠近。今日城內家家關門閉戶,正好前往一探。”
“若是有人發現?”
“便說我等迷路!”
“……”如此蹩腳的藉口會有人信?
“殿下兩次派人南下,帶來的話你們也都聽到。”領頭的胡商說道。
“殿下領兵在外,連戰連勝,天子有意褒獎卻被他人攔下!手握兵權尚且如此,一旦返回朝中,難言小人不會再使鬼蜮伎倆。”
此言一出,六人盡皆沉默。
“殿下有取鹽瀆之心,不為其地而為其利。我等在鹽瀆兩月,均知市鹽獲利之巨,且此地不只有鹽,更有稻穀!”胡商話音稍頓,面現狠戾,握拳道,“如果殿下能取此種之利,何懼朝中小人!”
話不用說得太明白,眾人都知背後含義。
他們都是慕容垂麾下,慕容垂得勢,他們自然好,慕容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