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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有建樹。其在地方很有名望,於朝中卻根基不深。如能與之結好,未必不能成為助力。”
“安石想得過於簡單。”王坦之很不贊同,“他終歸是桓氏子,且同琅琊王氏有結好之意,未必會明白安石苦心。”
自去歲開始,琅琊王氏和幽州聯手搶佔建康鹽市,太原王氏沒少吃虧,根本不想同對方合作。次者,壽春之事就是不小的障礙。
桓容再是大度,也不會腦袋進水,對想要自己命的人放鬆警惕,甚至是結盟。
“未必。”謝安搖搖頭,視線轉到桓玄身上。後者被看得不自在,下意識移開目光,察覺不對,又立刻轉了回來,很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玄兒同此子交好,幾度書信來往,曾聞其言‘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話雖直白卻頗富深意。”
朋友?
利益?
“我曾留意鹽瀆,亦曾派人往幽州。觀其收攏流民,開荒種田,大興商貿,並且設立書院教化於民,委實有先賢之風。”
感嘆之後,謝安又不免惋惜。
縱然是晉室長公主之子,到底不為司馬氏。
“桓溫素來忌憚此子,貌似父慈子孝,實則並非如此。如能借機交好,不求真的護衛建康,只要能暫時牽制姑孰,事情便大有可為。”
說白了,在謝安眼中,桓容依舊是一枚棋子。
王坦之仍覺得此事不妥,謝安是在異想天開。
謝玄心頭微動,想到同王獻之的形同陌路,再想到與幽州斷絕的書信往來,不由得再次出神。
桓府
司馬道福知曉三個姐妹都得封號,唯獨漏下自己,狠狠發了一頓脾氣,砸碎滿屋玉器。
婢僕瑟縮在牆邊,大氣不敢喘,一動不敢動,更不敢出言勸說。
宮宴之後,司馬道福被天子親口禁足,南康公主也派人傳話,如果她再惹是生非,就綁她去姑孰。
司馬道福當場氣暈,醒來不敢大鬧,唯有對著滿屋傢俱和婢僕撒氣。
剛消停不到兩日,遇上天子授封皇女,司馬道福又被給了一巴掌,當場氣得發瘋。
滿地碎玉,不說價值連-城也是尋常難見,不乏宮中賞賜之物。司馬道福說摔就摔,壓根沒有想過,從今往後,能不能再得到同樣的賞賜。
“司馬曜,司馬道子,郗道茂……總有一日,總有一日!”
摔到最後,司馬道福沒了力氣,癱軟在矮榻上,單手握拳,雙眼赤紅的念著一個個名字,神態竟有幾分瘋狂。
房門外,一個婢僕收回目光,無聲的退出廊下,同一名健僕低語幾聲。
當日,南康公主又被請入臺城,李夫人獲悉府內訊息,得知司馬道福的瘋狂,淺笑道:“繼續看著她。讓阿葉找機會露臉,不用太心急。”
“諾!”
婢僕領命退下,李夫人靠坐在迴廊下,一席斗篷裹在身上,純白的皮毛,沒有一絲雜色,襯得眉青如黛,唇紅嬌豔,笑容愈發惑人。
“建康的事該讓郎君知道。”
撫過倚在腿邊的鵓鴿,李夫人喃喃自語,倏爾美眸輕彎,指尖擦過鴿羽,引來“咕咕”兩聲。
城外軍營中,桓大司馬除下佩劍,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前陣陣發黑,險些栽倒在地。
“明公!”郗超搶上前兩步,扶住桓溫的右臂。
“無礙,莫要聲張。”桓大司馬用力閉上雙眼,待到暈眩稍減,方才推開郗超,走到榻前坐下。
“明公,醫者的藥不管用?”
桓溫搖搖頭,搓了搓眉心,疲憊道:“前番已有好轉,想是近日事多。”
郗超壓根不信,奈何醫者本領有限,只能開方緩解,無法徹底根治。
“將那幾個醫者看緊。”
“明公放心。”
郗超掀開帳簾,很快有醫者送上湯藥,桓大司馬幾口飲盡,頭暈的症狀稍有減輕,略微舒了口氣,由醫者重新診脈開方。
“大司馬不可勞神,還需多休息。”
“我知道了。”
桓溫遣退醫者,無心處理公務,打算小憩片刻。
郗超告辭離開,帳中歸於寧靜。
婢僕點燃新香,淡淡的暖香飄散,桓大司馬躺在榻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遠在幽州的桓容,不知自己又被盯上,正忙著接收第一批胡商送來的流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兩名西域胡擔下這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