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遠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文。桓元子跋扈蠻橫,我亦非懦弱之輩!”
簡言之,有能耐你來啊,老子不怕死!
桓溫怒上加怒,你和誰老子呢?!
當即命人將孫盛的兒子抓來,一通威言恐嚇,後者沒有親爹的勇氣,只能唯唯應諾,答應一定說服親爹,將文章重新寫過。
“孫盛不肯曲筆,孫潛攜子跪於前,仍是不願鬆口,言史家書法無可擅改,竟至拂袖離去。”
事發時,賈秉恰好在建康,知曉事情的詳細經過。
“其後,孫盛更將文章修改抄錄,命人送去北地。”
說到這裡,賈秉語氣微沉,明顯不以為然。
“晉同胡寇勢不兩立,大司馬功過無論,北伐兩捷不假。其書大司馬之過,雖具實情,然言辭過激,宣揚君臣不睦,無異漲胡賊氣焰。”
“此文傳揚,於國無益。”
站在各自的立場,不能說孫盛有過,也不能說賈秉無理。
孫盛追求事實,不肯曲筆,的確令人佩服。但他將文章傳到胡人手中,無論從那個方面看,都有些欠考慮。
哪怕事實如此,大家也都知道,終歸沒有擺上檯面。
堅持事實值得欽佩,偏派人送去北地,而且時機不對,落得被苻堅譏嘲。桓大司馬名聲不好,晉室的名聲就好聽?
自家人打架,胳膊折了藏在袖子裡,不好讓外人看笑話,遑論是意圖吞併華夏的胡人。
桓容搖搖頭,嘆息一聲,“所以秉之才做此記錄?”
“然。”賈秉點頭。
“孫盛剛直不改,不肯曲筆。孫潛懾於大司馬之威,為保全家門,取得孫盛手稿私下修改,模仿筆跡散於建康,並親自送至大司馬前面,言是其父手筆。”
事實怎麼樣,彼此心知肚明。
桓溫不可能真舉刀殺人,要的不過是個臺階。有了這篇新文,正名打嘴仗的事自然有人代勞。
“孫盛所著原文,僕曾經看過。文采非凡,確是佳作。”賈秉道。
“凡涉及大司馬章節,少有讚譽之言。明公亦被大司馬所累,被指以仗勢倚權,軍中逞威,奪部下之功。且無念親情,無憂孔懷,有奸梟之相。”
桓容無語了。
任誰被這麼罵都不會開心。
如果背後罵幾句也就算了,大張旗鼓抄錄散佈,鬧得世人皆知,難怪渣爹要暴怒,神仙都會窩火。
“孫潛改過的文章,是否有涉及我的內容?”
“有。”賈秉點頭道,“照錄原文,一字不改。大司馬亦未責問。”
桓容:“……”渣爹果然夠渣!敢情罵自己不行,罵別人就沒關係?!
“明公無需擔憂。”賈秉淡然道,“於今亂事,有奸梟之名未必是壞事。縱觀歷代開國之君,可有仁慈之名?”
夏商周太過久遠,從春秋戰國到親王掃六-合,從楚漢之爭到魏蜀吳三分天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開國之君都和“仁慈”不沾邊。
劉皇叔屬於特例。
桓容捏捏眉心,回想先時的水-煮-活人、喜食生肉,到如今無視親情、有奸梟之相,他和好名聲真心不沾邊。
“罷。”
罵就罵吧,鬧心也沒用,不過是多添一層煩惱。在他決心問鼎逐鹿時,好名聲就同他無緣。史書如何記載,隨他去好了。
馬車一路前行,至廣陵停靠碼頭,換乘鹽瀆大船。
船身達十數丈,高過百尺,不像尋常河船,更似能遠洋的海船。
大船停靠碼頭,引人爭相圍觀。
見到桓容走下馬車,不知是誰發出一聲驚呼,“是桓使君!”
“桓使君?”
“幽州刺使桓容!”
人群當下沸騰。
桓容身在盱眙,日常埋首政務軍務,尚不知各項政策已傳遍臨州。尤其是創辦書院學校,免學費接納庶人流民,更是引起軒然大波。
幽州不提,臨近州郡遍地傳言,有流民乃至村人富戶拖家帶口,想要前往幽州,奈何州兵不放行,使錢都沒用。
相鄰的僑郡感觸最深。
先時幽州地廣民貧,時常面對鮮卑侵擾,屬於不能安居之地。
現如今,慕容鮮卑被滅,秦氏同桓容有生意往來,邊境短暫安穩,無需日日擔心兵禍。桓容大力發展商貿,尋來耕牛,改造農具,配合朝廷旨意免去農稅,減免商稅,幽州日漸繁榮,流民更是少見蹤影。
以前大家都一樣,吃糠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