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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溫想說,我是他爹,取字該由我來。
南康公主揣著明白裝糊塗,硬是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開玩笑,這老奴是什麼名聲?讓他取字絕不可能。
親爹?
親爹也不行!
南康公主不鬆口,桓大司馬沒有強求。反正冠禮還早,事情不急。
李夫人推開茶盞,合上陶罐,掃開落在袖擺的幾片花瓣,嘴邊現出一絲淺笑,細微得來不及捕捉。
幽州,盱眙
一隻鵓鴿飛入刺使府,帶來建康的訊息。
桓容讀過簡訊,不禁皺眉。
提前行冠禮?
那他豈不是要回建康?
袁峰坐在桌旁,面前擺著一卷詩經。讀到淇奧一章,抬頭看向桓容,出聲道:“阿兄。”
“恩?”
“在阿兄眼中,何為君子?”
“這個問題太高深,我沒法回答。”
袁峰面露詫異。
這個問題很難?
桓容夾起一塊糕點,放到袁峰手邊,道:“明日上書院,可以請教韓公。回來再請教幾位舍人,你就會明白。”
“諾。”
袁峰點點頭,用木勺舀起糕點,一口一口咬著。吃完了,飲過半盞溫水,又道:“其實,我以為阿兄當稱君子。”
一邊說,一邊指著竹簡,道:“讀到這句,我想到的只有阿兄。”
看到竹簡上的詩句,桓容不由得記起某個雨夜,下意識捏了捏耳垂。
還好,不燙。
與此同時,北地戰鼓終於敲響。
洛州的秦氏甲兵率先發起進攻,打了氐人一個措手不及。
領兵的氐將不甘心落敗,意圖組織反擊,奈何人心不齊,戰鬥剛一打響,就有兩個幢主帶兵後撤,跑得比兔子都快。
秦璟和秦玖分別率領一支騎兵,從側面進行包抄。
氐人見勢不妙,大部分戰也不戰,掉頭就跑。
不到兩個時辰,偌大營盤就跑得一乾二淨,沿途留下皮甲兵器不計其數,更有大量輜重堆在營中,屍體反倒沒有幾具。
秦瑒率後軍趕到,秦玖和秦璟正在打掃戰場。
兄弟三個互相看看,都是無語望天,很有些莫名其妙。
說是計策吧,實在不像。
但秦氏甲兵固然威武,氐人同樣不弱,沒道理剛一接戰就跑。
“到底怎麼回事?”
兩萬個人,眨眼就跑沒影了?
好歹也反抗一下吧?
“不太清楚。”秦玖搖搖頭,一把將長-槍-插-在地上,比秦瑒更加莫名。
噍——
鷹鳴聲驟然響起,一隻黑鷹從雲中飛來,在半空盤旋兩週,俯衝而下,落在秦璟肩上。
秦玖收回手,略顯得尷尬。
這隻明明是他養大的,頸後那搓白毛就是證據!
秦瑒拍拍兄長的肩膀:“習慣就好。”
秦璟解下鷹腿上的絹布,掃過兩眼,神情驟然一變。
“怎麼?”
“是上郡有變?”
秦璟沒有回答,而是將絹布遞給秦玖,道:“是長安。”
“長安?”
秦玖面露詫異,展開絹布細看。
上面赫然寫著,五部逆反,指苻堅篡位,欲擁其侄為主。王猛遇刺,性命垂危。
兄弟三個互相看看,果真胡風強悍,一言不合就造-反,不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