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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德北上自立,後有慕容評帶兵出走,城防不比往日,自可一戰而下。”
“氐寇截然相反。”
“無論苻堅為人如何,確有治國之能。自他登位以來,勵精圖治,任用王猛等有能之輩,屢次施行仁政,近來更因書院等事大獲民望,國主之位尚穩,非輕易可以撼動。”
“長安雖亂,卻非不可平。”
“王猛身死,或可趁亂壓境。今聞其傷勢好轉,長安兵-亂有平息跡象,實不宜大舉發兵,恐被其利用,藉機收攏人心,禍水東引。”
之前王猛下大力推動流言,往秦氏父子身上猛潑髒水,多少總有一定效果。加上借用幽州的政策,苻堅更得民間讚譽。
如今亂兵剛平,百姓猶有怒火未熄。若是被挑撥引導,難保不會視秦氏為仇敵。
“留幷州而不下,非是裹足不前,實乃以此為釣餌,逼苻堅王猛再次徵兵。”
自己主動拿起刀槍和被人逼著上戰場完全不同。
幷州位置太過重要,扔著不管,隨時會被秦氏拿下,如要守住,兵力絕不能少於三千。
之前長安兵-亂,冬季徵兵就是引子。
如今又逢春耕,漢民要種田,胡人要放牧,朝廷再次下令徵兵,一徵就是幾千人,不出亂子才怪。
張禹話落,滿帳寂靜。
什麼叫狠?
這就是!
最大的疑問解決,秦策做了幾句總結性發言,宣佈“作戰會議”結束,謀士武將陸續離開,僅留秦璟三人,商議駐兵之事。
“阿父,彭城事務繁多,阿巖又是跳脫性子,一兩日尚罷,時間長了恐不耐煩。”秦璟開口道,“駐軍之事當交兩位兄長,兒請返回彭城。”
秦策沒點頭也沒搖頭,而是看向秦玖和秦瑒,問道:“你們呢?”
秦瑒想了想,有意回荊州。
秦璟給他提了醒,今時不同往日。駐軍河東不只象徵軍功,更代表軍權。別看現下沒什麼,留到日後難免成為麻煩。
秦玖為何放下西河不守,請命奔赴戰場?事情背後的彎彎繞,彼此心知肚明,僅是不宣於口。一旦說出來,多年的兄弟怕會出現裂痕,更會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既然無意那個位置,何必自找麻煩?
“阿父,兒和四弟一樣,打算回荊州。”
看看兩個弟弟,秦玖欲言又止,握緊雙拳。
秦策良久不言,突然間爆發,猛地揮拳砸上桌面,兩指寬的桌角生生裂開。
“我還沒死!”
暴怒聲傳到帳外,巡營的甲士不禁抖了兩抖,立即加快速度,遠遠繞開大帳。
聽這吼聲,秦王怒氣非同小可,還是快點走,避免被火燎到。
大帳中,秦玖面紅耳赤,秦瑒和秦璟低著頭不說話,顯然都被嚇了一跳。
“大敵當前,你們不想著收復疆土,倒開始玩這些心思,當我瞎了嗎?!”
秦策怒髮衝冠,一下接一下捶著桌面,砰砰作響。看那架勢,更想捶在三個兒子身上。
“祖宗的訓誡都忘了?家訓都拋到腦後?史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秦玖:“……”
秦瑒:“……”
秦璟:“……”
看來親爹真怒了,否則也不會這樣無差別攻擊。自己是狗肚子,親爹……不成,不能想,想了就是大不孝。
秦策怒火中燒,壓根沒意識到把自己也罵了進去,指著秦玖道:“你回去之後,馬上把後宅那幾個女人送走!要不然,我讓你阿母和阿姨動手!還有手下那個姓陰的,說什麼謀士,就是個鼠輩小人,直接一刀砍了!”
秦玖想要開口,被親爹一瞪,到底沒敢反駁。
“還有你,”秦策看向秦瑒,“荊州那麼點地方,值得你去守著?河東交給你,給我守住了,敢放一個氐人進來,我抽你二十鞭子!”
秦瑒想哭。
這是親爹嗎?
“再就是你!”秦策瞪著秦璟,“回去就給我成親!”
“阿父,兒不能成親。”
“你敢?!”秦策瞪眼,鼻孔翕張。
秦玖和秦瑒刷地轉頭,滿臉都是佩服。
敢反駁盛怒中的親爹,阿弟好膽,阿兄佩服!
“兒有意中人。”秦璟表情平靜,半點沒被嚇到。
秦策愣了一下,旋即道:“那更好,直接娶回來!”
“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