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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派人稟報。
“要見我?”桓容冷哼一聲,“我堂堂一州刺使,豈能是說見就見。”
賈秉和鍾琳正好來送文書,聽到這句話,同時停住腳步。
“明公之意?”
“不見!”桓容大手一揮,“現下要見我,難保不會藏著心思。多困他們幾日,待考核選官之事了結再說。”
“諾!”
健僕領命返回東城,賈秉不由得目露精光,鍾琳更是眼中帶笑,滿面讚許。
“明公已深諳馭人之道。”
桓容沒說話,胡亂的點點頭。
他不過是憋了一口氣,想要徹底發洩一回,這兩位的腦補和他可沒半點關係。
出言解釋?
不好意思,他還不傻。
建康
桓容請徵州兵的上表抵達兩日,壽春叛-軍之事的傳言鬧得紛紛揚揚。
三省官員贊同幽州徵兵,表書和擬好的官文送入臺城,不承想被褚太后壓了下來。
有官員察覺不對,聯想到此事背後的用意,禁不住一陣悚然。翌日早朝之上,再無一人提及幽州徵兵之事。
朝堂不提,不代表流言就會壓下去。
城中大街小巷都在議論紛紛,甚至出現“朝廷無能,不能彈-壓-叛-臣”之語。
在這種情況下,南康公主三度入臺城請見褚太后。
之前兩次都因太后身體微恙被攔,南康公主並未硬闖。這一次,無論宦者怎麼說,南康公主理也不理,直接揮袖將人擋開,邁步走近殿內。
臨近五月,城中依舊陰雨不斷。
長樂宮中稍顯幽暗,白日仍要點燃三足燈。燈影映在立屏風上,本該象徵祥瑞的麒麟竟現出幾分猙獰。
褚太后斜靠在矮榻上,鬢邊新添數縷銀絲,氣色遠不如往常。深色的長裙在膝邊鋪展,彷彿盛放後即將衰敗的牡丹。
“太后。”南康公主福身,面上帶笑,聲音冰冷。
褚太后坐正身體,揮退滿面驚惶的宦者,對伺候湯藥的宮婢道:“你們都下去。”
“諾!”
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後,殿內重歸寂靜。
“坐吧。”褚太后知道沒人能攔住南康公主。何況此事關係桓容,她總要給出一個說法。
南康公主冷笑一聲,正身坐到榻前,長袖微振,帶起一陣冷風。
“太后沒有話同我說嗎?”
“有。”褚太后倒也痛快,“幽州的事,你知道了吧?”
“自然。”南康公主道,“太后算無遺漏,南康佩服。”
褚太后神情微變。
南康公主笑了笑,眼底迅速閃過一抹陰影。
“我今日入臺城是為兩件事,一來,我子食邑五千,僅鹽瀆一處封地未免寒酸。我觀盱眙不錯,正可封予我子。”
“二來是想問太后一句,我子上表徵兵是為朝廷平叛,太后緣何壓著表書和官文不發?需知建康城中流言紛起,長此以往恐將對太后和官家不利。”
話落,南康公主好整以暇的看著褚太后,等著對方回答。
褚太后垂下眼簾,看著泛黃的指甲,嘴角忽然掀起一絲奇怪的笑紋。
“阿妹不知我為何壓下官文?”
“還請太后解惑。”
“扈謙口風雖嚴,奈何收了個不成器的徒弟。”
南康公主神情不變,仍是定定的看著褚太后。
“元正之時,扈謙為桓容卜卦,真實卦象為何,阿妹當真不知?”褚太后凝視南康公主,一字一句道,“桓容有貴極之相!”
“太后不信扈謙,反信他的徒弟?”
褚太后搖搖頭,笑容帶上諷意。
“南康,我不是三歲小兒。自入臺城以來,經歷過幾十年風雨,見過的人,聽過的事,尋常人幾輩子也未必經歷。我不敢說能看透扈謙,卻能分辨出他的徒弟所言真假。”
南康公主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
“桓容有貴極之相,我豈能留他!”褚太后的語氣陡然一變,氣勢足可令人膽寒,“我知此事委屈你,但關乎晉室存亡,我不敢留情也不能留情!”
“太后莫非忘記扈謙之前的卦言?”
“我沒忘。”褚太后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間的癢意,“可他能騙我一次,就能騙我兩次、三次。南康,我不能賭,更不能冒險。”
“所以我子就該死?”南康公主攥緊十指,“死且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