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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處置?”
桓容既然在場,許超不好自行做主。
“怎麼處置啊?”
桓容坐在車裡,想了片刻,道:“你去問問被他矇騙之人,平日裡他都是如何宣揚道法,又是如何讓人相信他有神通。”
“諾!”
許超當著眾人的面詢問,幾名信徒不敢隱瞞,陸續開口道:“這名道人說,他有開天眼之能,一旦修煉有成,可以辟穀不食,還能通曉上天之意。”
幾人說得磕磕巴巴,好在意思還算清楚。
許超越聽越是皺眉,面現怒色,瞪向盧悚和賊匪,猶如一尊怒目金剛。
圍觀眾人都是滿臉的不信。
真有這麼大的神通還能淪落到今日地步?
不用說,肯定就是騙子!
眼見情勢不妙,盧悚心知今日恐將無法脫身,豁出去大喊道:“爾等休要不信!我受命上天行走世間,斬殺-妖-星-惡-鬼!”
“這幽州縣令就是-妖-星!天性弒殺,無慈悲之心,他日必當禍-亂-朝-綱,為禍……”
沒等他說完,許超一腳踹碎了他的下巴。
“膽敢如此汙言,某家活撕了你!”
桓容推開車門,看著趴在地上的盧悚,臉上未見半點怒意。
迎著人群的目光,桓容彎腰走出車廂,立在車轅上,朗聲道:“昔日鹽瀆曾遇類似之事,今日何妨再試上一試。”
試一試?
試什麼?
眾人面面相覷,滿臉都是疑惑,一時都忘記盧悚方才所言。
“此人言其有通天之能,可辟穀不食?”桓容問道。
幾名信徒點頭,忘記了“修煉有成”這個前提。
“好。”桓容頷首道,“本官給他機會,驗證其所言真假。典魁,許超!”
“僕在。”
“取木杆立於城外,請這位上去。”桓容俯視盧悚,表情淡然,出口的話卻讓聞者膽寒,“近日盱眙多雨,時常伴有雷電,如他真能溝通上天,想必不會被雷擊中。”
常言道,惡人遭雷劈。
如所言確實,肯定不會被雷劈中。如若不然,必定是惡貫滿盈之徒,上天都看不過眼。
桓容望向天邊的烏雲,想起從彭城傳回的訊息,想到三百多枉死的百姓,對盧悚又生一層厭惡。
可惜沒有鐵棍。
“拖下去!”
“諾!”
典魁許超齊聲應諾,動作乾脆利落,不只是盧悚,連幾個嚇破膽的賊人一併拖走。
不到盞茶的功-夫,六根丈高的木樁就立在城外,盧悚等人被-綁-縛其上。為防止滑落,特地在肩後加了一根橫木,確保颳風下雨都不會移位。
“散了吧。”
桓容回到車內,眾人紛紛讓開道路。
被蠱惑的流民也被族人和同鄉拉走。
桓使君沒有發話,擺明是不想多追究,還橫著路上做什麼,找死嗎?
出城時,桓容特地看了一眼木樁,眼神微閃,終究合上車窗,將驟起的不適壓入心底。
世道如此。
沒有平坦大道給他走。想要開出一條生路,必要披荊斬棘、掃除所有障礙。這樣的事會越來越多,總有一天要習慣。
回憶鹽瀆時的心情,對比今日,桓容難免悵然。
經歷的事情多了,人被逼著改變。不變只能等死,他沒得選擇。
馬車行過護城河,又前行數里,方才遇上秦璟的馬隊。
事情緊急,為縮短行路時間,秦璟並未借道壽春,而是直線南下。好在他記得規矩,提前給桓容送信,又喬裝成商旅,這才順利進-入-幽州。
兩人會面,都有幾分感慨。
看著馬背上的秦璟,桓容現出幾分詫異。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秦璟這個樣子,風塵僕僕,眼底泛青,明顯是心中有事,而且不是小事。
“秦兄。”桓容拱手揖禮。
秦璟翻身下馬,大步走到車前,對桓容道:“此行匆忙,實是有要事同容弟相商。”
桓容點點頭,沒有多話,直接請秦璟登上馬車。
車駕掉頭返回,秦璟帶來的人迅速跟上。
車廂裡,桓容倒了一盞茶湯,又取出攜帶的點心,本意是客氣一番。哪想秦璟壓根沒打算跟他客氣,道謝一聲,連飲兩盞茶湯,吃下整盤炸糕,仍是意猶未盡。
桓容目瞪口呆。
看看空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