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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人身份特殊,一路救死扶傷,極受流民尊重,不能將事情做得機密,盧悚不敢輕易下手,唯恐會引來眾怒,打破大好局面。
為能順利進-入盱眙,盧悚只能暫時收起毒辣的心思,留待日後再說。
好在中途沒有再生變故,一行人順利抵達盱眙。
排隊入城時,盧悚突生歹意,藏在人群中喊了幾嗓子,意圖引起混亂。不想城中的兵卒早有經驗,反應十分迅速,讓計劃付之流水。
走在盱眙城中,盧悚在心中盤算,不能真去城北,更不能應徵。但四周都是人,想要脫身並不容易。
正想著,身側忽然起了一陣爭執,循聲看去,差點當場破口大罵。
原來賊人耐不住腹餓,竟上前買了蒸餅。見攤主之妻有幾分姿色,嘴-賤的調-戲兩句。哪想攤主是個暴脾氣,一言不合就要開打,順手拽出一根燒火棍,瞪著眼就掄了起來。
吵鬧聲引來巡城的私兵,許超上前查問情況,攤主當面說“賊人不地道,是外來的無賴子”,背過身卻道:“這幾人不像是流民,小人見過北來的鮮卑胡商,他們都用這樣的錢。”
說話間,攤主取出賊匪給的銅錢。
這些錢幣制作精美,關鍵是非晉朝所鑄,明顯是在北地部落之間流通。
許超心生警覺,不能就此斷定兩人是鮮卑探子,但也沒理由輕易放過,二話不說將兩個賊人押下,先帶回去審問再說。
賊人掙扎的過程中,不小心現出腰間匕首。
這下更不得了,許超親自卸掉兩人兵器,當場五花大綁,就要帶回營中。
“他們還有同夥!”
意識到這兩人身份不對,一同入城的流民高聲喊道。
盧悚就要腳底抹油,未料膝窩被人狠狠踹了一腳,踉蹌兩步,連同剩下的賊匪一起撲倒在地,正好滾在許超腳下。
看清踹自己的是誰,盧悚一陣狂怒。
“你!?”
大夫負手而立,俯視倒在地上的盧悚,眼中滿是冷意。
之前被盧悚蠱惑的流民似要上前,卻被身邊人拉住。
“那名道人肯定是被帶累。”
“什麼道人,分明就是胡賊的探子、奸細!”
“可是……”
“可是什麼?”攔人的漢子死死將他抓住,沉聲道,“如果不是同族,我絕不攔你!和胡賊扯上關係還想活命?死且不算,名聲都要壞了!”
漢子說話間,又有幾人上前,都是同鄉同族之人。
“早說這人不可信!你要送死我不管,可你不能帶累大家!”
“對!和胡賊扯上關係,咱們哪裡還能應徵?”
“要是害大家失去活路,你良心能安?”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被蠱惑之人頭頂冒出冷汗,意識到自己鬼迷心竅。再看向盧悚,全無往日的尊敬,表情中盡是厭惡。
有聽勸的,自然也有執迷不悟的。
數人被同族拉住,及時悔悟,另有五六人卻是死不悔改,紛紛衝開人群,高聲宣揚盧悚有道法,是“大道祭酒”座下道人,不可如此輕慢。
“大道祭酒?”許超疑惑的看向同袍,這名好像在哪聽過?
“什長莫非忘了,前些日子彭城砍了幾個騙子,其中一個好像就是什麼大道祭酒。”
此言一出,群情譁然。
騙子?
還被砍了?
出言維護的流民當場傻眼。
盧悚意識到不妙,正想開口辯駁,言其是正宗道派,死在彭城之人是冒名頂替,不承想,沒等他出聲,忽有車駕自東行來。
拉車的駿馬通體棗紅,神俊無比。
車廂漆成紅色,車頂覆有皂繒,明顯是千石以上的官員才能享有的規格。
在這盱眙城內,能乘坐此等車駕的唯有一人——幽州刺使桓容。
典魁立在車右,手握韁繩,驅趕馬匹向前。
身著皮甲的私兵分立兩側,手持長戟,氣勢威嚴,雙目之中煞氣騰騰。
桓容出現在此地實屬湊巧。
接到黑鷹送信,得知秦璟已到城外五里,桓容暫時放下手頭事,親自出城迎接。結果走到半路,就看到圍成一圈的人群。
派人上前詢問,得知盧悚之事,桓容不禁眉頭一皺。
“彭城剛殺了一批,盱眙又遇上這樣一夥,果然騙子哪裡都有,殺都殺不盡。”
“使君,此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