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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訛傳訛,從袁瑾有意北逃,到袁瑾已經逃亡長安,城中的不過是個替身,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子。
守軍人心惶惶,從將領到步卒都是心神不定,哪還有心思守城。
就在這種情況下,一隻灰黑色的鵓鴿飛入城中,躲開飢餓的村民,飛入秦雷藏身之處。
解下鵓鴿腿上的竹管,知曉桓容的命令,秦雷立即喬莊改扮,藉助之前埋在袁府的釘子,悄悄潛入府內,尋找機會下手。
在潛-伏的過程中,秦雷偶爾發現,袁瑾的嫡子避開眾人,悄悄躲到正室窗下。
起初,他以為是孩童的孺慕之情,多日不見親父方才如此。幾次之後,猜測被推翻。袁峰看著袁瑾的眼神哪裡像是孺慕,分明是有深仇大恨,欲除之而後快!
“有意思。”
躲在暗處,秦雷舔了舔乾燥起皮的嘴唇。
如果袁峰再大些,弒父的戲碼必定上演。可惜對方僅是個五歲的孩童,縱然再恨,也沒法手刃親父。
不過,這事倒是能利用一番。
想到這裡,秦雷沒有忙著下手,而是悄無聲息的離開,撕開絹布寫下一行字,綁到尚未離開的鵓鴿腿上。
“去吧。”
咕咕兩聲,鵓鴿振翅飛走,臨行不忘啄了秦雷一口。
看著手背上寸長的血痕,秦雷唯有苦笑。
城外五里處,桓容下令隊伍紮營。
無需吩咐,健僕和私兵分工協作,有序的拆卸大車,搭起帳篷。
廚夫忙著生火,處理隨軍攜帶的肉乾,埋鍋造飯。
新徵的州兵同樣沒有閒著,部分伐木搭建營盤,餘下分隊巡邏,護衛營地安全。
魏起、馬良、周延和姜儀均升為什長,此次隨軍討逆,四人都心頭火熱,希望能立下戰功,藉機再進一步。
魏起有膂力,被典魁看好,有幸在桓容跟前露了一回臉。
“僕祖籍義陽,祖上曾是蜀漢大將。後因獲罪三族被滅,僕這一支僥倖逃脫。”
聽完這番講述,桓容眉心深鎖,半晌沒說話。
魏起滿心忐忑,生怕自己哪裡表現不好,讓桓使君看不上。
直到人離開,桓容才突然一拍桌案。難怪他覺得熟悉,出身義陽,蜀漢大將,三族被滅,魏延啊!
荀宥聽到聲響,放下手中的輿圖,奇怪的看他一眼:“明公?”
“啊?仲仁何事?”桓容轉過頭,嘴角咧開,滿臉都是笑容,活似突然撿到金子。
“……”他沒事,明公表現委實怪異,怕是有事。
忽略荀宥奇怪的表情,桓容咳嗽一聲,搓搓拍紅的掌心,命人送上兵冊,開始仔細翻看。
可惜的是,兵冊上只有本人的姓名籍貫,以及擅長兵器等基本資訊,關於祖上則沒有提及。單是這麼找,實在沒法確定是否還有“大漏”可撿。
翻過半冊,桓容知道事不可為,將人一個個叫來更不可行,乾脆暫時拋開,等打下壽春、拍扁袁瑾那廝再說。
桓容相信,是金子總會發光。
只要大漏在側,入手不過早晚,無需太過心急。
壓下驟起的興奮,桓容放下兵冊,轉而和荀宥商討戰事。
“沿途村落盡空,袁瑾必將以人為盾。明公下令攻城需得謹慎,以防日後為人攻訐。”
如果桓容僅安於一方,打算畢生做個權臣,那麼,名聲有瑕並無大礙。但他有意大位,為日後考量,壽春之事就不能率性而為。
之前傳出兇惡的名聲,物件要麼是胡賊,要麼就是騙子,流傳於民間,記載於史書之上,總是褒過於貶。
今次則不然。
城頭上是漢家百姓,如果一味-強-攻,造成太大死傷,世人固然會指責袁瑾殘-暴,桓容同樣會被潑上髒水。
“袁瑾有意北投,不念百姓,明公實不能為。”
翻譯過來就是,袁瑾不要臉,一味的作死,桓容絕不能這麼幹。
和腦缺之人掰扯,更要保持清醒的頭腦,以防被帶進溝裡,做出同樣腦缺之事。
“我知。”桓容點點頭,道,“我已給秦雷送信,想必這兩日就會有訊息。”
“那……”
不等荀宥將話說完,一隻灰黑色的鵓鴿突然飛入帳中,盤旋一週,徑直落到桓容肩上,乖順的蹭了蹭他的臉。
“回來了?”
桓容點點鵓鴿的小腦袋,引來“咕咕”的叫聲。隨後取下鴿腿上的絹布,展開看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