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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慕容鮮卑走了什麼運,竟藏有大量前朝大將打造的長-槍和環首刀。其中十杆鑌鐵長-搶尤其難得,可謂萬中無一。
秦玦和秦玸見獵心喜,得秦璟點頭,一人抓起一杆。
長-槍入手,重量超過預期。
兩人興致起來,就在庫房外對戰。每次槍-頭-刺-出,槍-杆-掃過,都能帶起一陣風聲,勁道十足驚人。
有這樣的兇器,慕容衝卻用纏著鐵絲的硬-木-槍,只能說時運不濟,合該被桓容生擒。
“好-槍!”
按照慣例,庫房中的武器秦璟可自留三成,餘下都要送往西河。
戰時繳獲的兵器不算在內,破損的長矛刀-槍-集合起來,部分散給投靠的雜胡,部分送回彭城重鑄,用於鞏固城防。
鮮卑兵卒身上的皮甲同樣沒有浪費。
秦氏僕兵不願意動手,雜胡自食其力,見一套扒一套,中途因分配不均發生爭執,差點掄起拳頭打上一場。
待雜胡領完兵器、扒-完皮甲,當天就召集人手,帶足三日的乾糧,馳往陽平長樂等地。
耳聞馬蹄陣陣,目及煙塵滾滾,秦玦忍不住問道:“阿兄,就這麼放他們離開?”
不怕就此一去不回,釀成後患?
秦璟除下頭盔,漆黑的雙眸仿如深潭。
“鄴城雖下,慕容鮮卑卻未絕滅。這些雜胡用處不小。”
“用處?”秦玦仍然不解。
“隨我回帳。”
話音落下,秦璟轉身進帳,掃清矮榻,鋪開輿圖。
待秦玦和秦玸在身側站定,指著北方草原和東北的高句麗三國,沉聲道:“慕容評率萬餘悍卒向北,待到養精蓄銳,必將再次南-侵。慕容垂和慕容德-攻-下高句麗,百濟新羅早晚將被吞併,待其立穩腳跟,日後必成大患。”
聽到秦璟所言,秦玦和秦玸盯著輿圖,表情都有幾分凝重。
“以塢堡現在的兵力,守住荊、豫等州尚可,如要徹底吞併燕國,尚需一定時日。今日拿下鄴城,卻分不出更多兵力向東,只能利用雜胡擾亂各州,逼迫慕容鮮卑遷移向北。”
更深一步的講,雜胡和慕容鮮卑對抗,雙方的力量都在消耗。等到塢堡徵兆新兵,壯大力量,自然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阿父下令出兵之前,必須繼續維持亂局。”
秦璟垂下眼簾,修長的手指劃過鄴城,順著陽平、長樂等郡向北,最終點在昌黎。
昌黎往東就是平州,平州對面就是高句麗!
“我所憂者,唯慕容垂而已。”
燕國境內的慕容鮮卑和雜胡不足為慮,倒是北去的慕容評和佔據高句麗的慕容垂更值得關注。
比起慕容評,慕容垂明顯更具備優勢。
秦璟不急著消化燕國全境,而是利用雜胡生亂,防備的就是兩者突然出兵,打塢堡一個措手不及。
慕容評或許會猶豫,慕容垂絕對能抓準戰機。
“阿兄,如果就此拖延,慕容垂和慕容評仍將勢大。”
“我知。”秦璟點頭,肯定秦玸所言,臉上卻無憂色。將手指點在平州以北,圈出一片廣大的地界。
“自慕容鮮卑南遷,此地便為柔然佔據。慕容評返回祖地,二者勢必會發生衝突。”
見秦玦秦玸雙眼微亮,秦璟又在高句麗和柔然中間畫出一片區域。
“這裡是室韋和庫莫奚,庫莫奚和慕容垂聯合,室韋仍在中間搖擺不定,雙方日後定將一戰。戰事一起,柔然必會發兵。”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柔然由不同的部落組成,居於統治地位的屬鮮卑一支。但這支部落和慕容鮮卑沒什麼親緣關係,反而有不小的仇恨。
“慕容垂比慕容評聰明。”
攻打高句麗,中間尚有室韋和庫莫奚為緩衝地帶,不至於立刻和柔然對上。但是,以他擴張的野心,早晚有一天,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在此期間,慕容垂必會設法積聚實力,以防被他人吞併。
秦氏塢堡可趁機滅掉州郡內的反-抗-勢-力,消化燕國全境,繼而同氐人、晉國三分中原,視情況圖謀後事。
“張涼能強撐至今,不會輕易滅國。氐人貌似勝券在握,實則有不小的麻煩。”
秦璟話鋒一轉,道:“涼王死於姑臧,世子率眾退入敦煌郡。此地有數支西域胡,早被吐谷渾覬覦,王猛貿然帶兵攻打,必會引起各方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