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訥連忙站起身,收起傲慢,表情愈發恭敬,姿態擺得極低。
桓容嘖了一聲,頗覺得可惜。
這人要能再蠢一會,自己就有機會下手。
不說真的一刀砍死,打幾棍子送回建康,也好讓褚太后明白,有些事不能做,有些人絕不能動。如果敢踩過底線,下一次棍子落在誰身上,當真不好說。
可惜啊。
搖搖頭,桓容收起笑容,命人去請袁峰。
健僕離開不久,屋外突起一陣喧譁。
雜亂的腳步聲伴著拖曳聲,時而夾雜模糊的喝斥,一併傳入桓容耳中。
“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袁峰便出現在門外,身後跟著健僕和兩名部曲。
部曲合力抓著一名男子,喝斥聲就是男子發出。
男子年不過而立之年,眉眼間同袁峰有兩三分相似,只是氣質猥-瑣,眼底掛著青黑,明顯是酒-色-過度,身體被-掏-空了底子。
“峰見過使君。”
在外人面前,袁峰永遠是一板一眼,言行舉止分毫不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端正的拱手揖禮,袁峰看也不看阿訥,命部曲將那男子按到廊下,道:“此人形跡鬼-祟,在府中刺探訊息。峰疑其圖謀不軌,故將其拿下。”
不等桓容開口,男子不信的睜大雙眼,喝斥道:“小兒,我乃你父兄弟,你的伯父!”
袁峰不為所動,淡然道:“峰確有一名伯父,先前戰死壽春。你是何人,峰並不認得。”
伯父?
桓容仔細打量廊下之人,聽聞袁真確有一名庶子留在族中,莫非就是此人?
據打探來的訊息,袁真很不喜此子,親手殺死生下他的婢妾,還差點將他劃出族譜。
“袁峰!”
男子兀自掙扎,臉色漲紅,呼呼的喘-著-粗-氣。也不知是心懷憤怒,還是身子太虛,單純累到如此地步。
“桓使君……”阿訥暗自焦急,想要開口,奈何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怒視廊下男子,恨不能一巴掌扇過去。
說好讓他小心行事,怎麼會鬧成這樣?早知是爛泥摸不上牆,萬萬沒料到,連個小兒都哄不住!
袁氏族中並不和睦,又被袁真厭棄,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莫非就因為是個白痴?
桓容掃了阿訥一眼,神情似笑非笑。
在對方以為他會“網開一面”時,開口道:“拖下去打二十棍,死了便罷,沒死就問一問,他是如何混進府中,又是如何找到袁郎君。凡同他接觸之人,一個不落,全部拿下。”
“諾!”
健僕抱拳領命,從部曲手裡“接”過人,單手抓住衣領就要拖走。
男子驚駭欲絕,顧不得太多,掙扎著喊道:“大長樂,你應承過的!”
“哦?”桓容看向阿訥,挑起眉尾,“大長樂識得此人?”
阿訥額頭冒汗,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原本的計劃是,讓此人悄悄接近袁峰,說服他返回族中。只要當事人開口,桓容也不好阻攔。
結果倒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事情沒辦成,反倒讓對方抓住把柄。
事到如今,否認全無用處,阿訥只能硬著頭皮道:“此人乃前豫州刺使庶子,聽聞袁瑾身死,膝下僅餘一子。思侄心切,故而上請宮中,隨僕同來幽州。”
說到最後,阿訥咬咬牙,又添了一句:“太后應允,贊其有慈愛之情。”
桓容沒接話,也沒有收回命令。
袁峰抬起頭,依舊道:“峰不識得此人。”
“袁郎君!”阿訥臉色陰沉。
“不識得?那肯定是個騙子。”
桓容按住袁峰的肩膀,目光掃過阿訥,逼得對方嚥下到嘴邊的話,冷聲道:“帶下去,打。”
“使君!”
阿訥萬萬沒有想到,抬出太后也不管用,對方丁點面子都不給。
猜透他的心思,桓容暗中冷笑,太后的面子?他為什麼要給?不是顧忌阿母,信不信他能讓建康立刻亂起來?
建設很難,破壞卻相當容易。
有賈秉在,在建康放幾把“煙火”不成問題。反正北地都在傳,他最大的愛好就是殺人放火,連南地亦有耳聞。
名聲已經這樣,何妨放肆一回。
更何況,歷史由勝利者書寫。
等他達成目標,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