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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倔老頭這個大漏,但因同燕國接壤,出產的多是孔武有力的漢子,想找幾個荀宥鍾琳乃至賈秉一類的謀士,實在很有難度。
幾經考慮,桓容決心辦學,人才從娃娃抓起。
若非此時不宜張貼標語,恐會驚世駭俗,桓容肯定會派人在城內各處刷漆,並且拉起橫幅:多生孩子多開荒,生活富裕奔小康!
華夏標語之精深,未能窮盡也。
荀宥和鍾琳很能體會桓容的心情,後者剛提出辦學,兩人就拍案叫好。
在桓容思考大框架的時候,兩人已拿出具體方針,連辦學的地點和師資力量一併解決,只需桓容簽字蓋印,不超過半月,學院就能在盱眙開張。
“是為官學,即無需學資。每日一膳,夏授單衣,冬授裘襖。”
看著紙上的幾行大字,桓容眨眼,再眨眼。不是深知兩人底細,九成會以為遇上穿-越-同胞。
“明公再往後看。”鍾琳笑道。
桓容挑眉,又翻過一頁。
只見上面陳列數項,可歸納總結為一箇中心思想:凡自官學畢業的生員,需牢記刺使德政。
沒有桓容,就沒有官學,沒有官學,他們就不能讀書認字,學得一門求生本領。故而,畢業之後,最好能投身幽州建設,方不負這份恩德。
若是反其道行之,投靠到桓容的敵對陣營,甭管才學多高,略微放出口風,名聲都會降到谷底。
這和半路投靠的人才完全不同。
他們的一切都是桓容給予,反過來和桓容為敵,絕對的忘恩負義,世人的口水都會將他們淹死,家人族人亦不屑與之為伍。
當然,真是不要名聲的小人,肯定不會在乎這些。但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多數人都知曉感恩,也曉得禮義廉恥。
不要十成,只要七成的學子留在幽州,桓容再不愁無人可用。那些離開的幽州的,不論是好是壞,都會成為桓刺使刷聲望的途徑。
而他需要付出的,不過是絹布銅錢而已。
桓容放下書冊,咬住腮幫。
生活在和平時代的人,千萬別仗著熟悉歷史就和古人玩陰謀手段,尤其是亂世中的謀士。
比心智比狠辣,比果決比剛毅,真心只有被碾壓的份。
不等桓容感嘆完,袁峰放下吃到一半的炸糕,開口道:“阿兄,如果辦起官學,我可否入學?”
桓容詫異轉頭,見袁峰不是隨便說說,不禁眉心微蹙。
“為何?”
一個高考滿分的學霸偏要到小學裡深造,這不是欺負人嗎?
“我沒有兄弟姊妹,自懂事以來,身邊只有保母和婢僕。”
簡言之,沒有小夥伴,很是寂寞。
荀宥和鍾琳互看一眼,同時皺眉。
換做別人,或許能被這個理由說服,但兩人從未將袁峰視為尋常孩童,都以為這是對方的一種試探。
試探桓容是否言行一致,真如之前保證,會培養他長大,進而歸還袁真留下的財產。
“明公……”
“好。”
沒等荀宥將話說完,桓容已笑著點頭,將袁峰拉到身邊,道:“如果你想去,那就去。不過,去了就要堅持到最後,中途感到無聊,可別回來向我抱怨。”
“諾!”
袁峰用力點頭,綻開笑臉。
與此同時,秦璟一行抵達刺使府,在門前翻身下馬。
部曲上前叩門,道明身份,並遞上桓容親筆書信。
少頃,府門大開,桓容親自出迎。
時隔數月,兩人再見,往事歷歷在目,心頭微有觸動,表情卻不露分毫。
拱手揖禮,寒暄幾句之後,桓容笑著當先引路,彷彿之前的擔憂和焦慮都不曾存在。
“秦兄請。”。
“容弟客氣。”
察覺桓容態度間的變化,秦璟的腳步頓了一下。再抬眼,笑容雖然未變,心思已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