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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治得有模有樣,成為長江下游一股“知名”的水匪。
蔡允貌似粗莽,實則十分精明。率人劫掠過往商船之前總是仔細分辨,遇上官船格外小心,避免惹上不能惹的物件。
此番桓容的船隊靠近碼頭避雨,正巧被水寨的探子發現。
財帛動人心。
哪怕知曉這支船隊不好惹,也有人忍不住想下手,尤其以加入水寨不久的流民為甚。
“寨主,你看這事如何決斷?”
“去歲朝廷對北邊用兵,你拘束寨中上下,運糧船從眼前過都不能下手。兄弟們幾個月都是過得難熬,不說吃糠咽菜也好不了多少。”
“如今總算有了這頭肥羊,難倒還不許咬上一口?”
一名臉上帶著刀疤的漢子越出眾人,大聲道:“咱們是賊,是寇!不劫船如何養活全寨上下?再者說,這船看著就不普通,說不定又是哪個搜刮百姓的貪惡之輩,咱們搶上一回也算是為民除害!”
刀疤漢子振振有詞,更多人開始心動。
蔡允表面不動聲色,看著得意洋洋的漢子,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不急著動手,先跟上去打聽一下虛實。”
“可……”
“甘大,你被金銀迷眼要去送死,不要拖著水寨中的兄弟!”蔡允厲聲道。
“這樣的船豈是好劫的?稍有不慎,寨中上下都要搭進去!你當我不知道你之前做了什麼,為何要投靠水寨?”
甘大臉色漲紅,拳頭握緊,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你想截北運的軍糧,惹上了豫州私兵!不是袁真丟了官,沒心思追究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你還能留著腦袋?”
譁!
眾人譁然,知曉內情的且罷,不知道的都是怒視甘大,這人明擺著就是個禍害!
幾言壓服眾人,蔡允謹慎佈置安排,並親自帶人綴在船隊後,一路悄悄跟隨。
在蔡允看來,做賊不是長久之計,如果有機會,他很想投靠一方諸侯,爭得一個出身。
以水寨現在的實力,郗方回的路肯定走不通,倒是幽州新任刺使那裡有幾分希望。聽說此人乃是桓溫嫡子,有晉室血脈,出任鹽瀆縣令期間廣收流民,不拘一格提拔,身邊的車前司馬都是流民出身。
蔡允十分心動。
他自認一身本領不弱於旁人,如果有機會定能鯉魚躍龍門,為自己和兒孫博一個前程。
“凌泰,劃快些,甩開後面那幾個,我有話同你們說。”蔡允對心腹道。
他留心觀察過前面的船隊,認出船上掛有桓氏旗幟。如果是他想的那樣,這絕對是天賜良機。
如果錯過這次,恐怕他真要一生為賊,令祖宗蒙羞!
船隊接近京口,桓容聽錢實稟報,身後似乎跟了“尾巴”。
“九成是水匪。”
水匪?
出乎錢實等人的預料,桓容斟酌片刻,沒有下令捉拿或是驅趕,而是全當沒有發現,繼續開往京口。
“別驚動了他們。”
不是桓容慈悲心發,而是他突然想起,自己將來肯定要建造海船,水手和水軍都不可或缺。這些水匪別的不成,在水上的本事肯定有幾分。
淪落為匪,思想覺悟不高?
沒關係。
放出人-形-兵-器,揍也能把覺悟揍高。
凡是看過的三國演義的都知道,擅長水戰的三國猛將,出身水賊的可不是一個兩個。
“運氣到了擋都擋不住啊。”
桓容站在船頭,看著漸近的京口,笑容愈發燦爛。
與此同時,秦璟回軍彭城,駐紮城中,親自監管造城。秦玓暫留東海郡,防備鮮卑兵反撲。
因戰事進行過快,秦氏塢堡兵源出現不足,秦策派來的步卒和騎兵實屬杯水車薪,想要守住徐州等地,面臨的困難絕對不少。
如果鮮卑能在此時發兵,縱然不能奪回全部失地,也能給秦氏塢堡造成不小的損失。
可惜的是,慕容垂託病不肯領兵,更帶著兒子侄子北走樂陵,再上昌黎,借段氏的財力招兵買馬,將矛頭對準丸城。
慕容評實在無法,只能推出范陽王慕容德。
慕容德倒是很給面子,接到官文不久就帶兵賓士荊州。如能拿下此地,便可將秦氏塢堡的轄地攔腰切斷,再各個攻破。
可惜的是,朝廷拖延的時間太長,慕容德趕到荊州之前,在途中遇到洛州發來的援兵,秦瑒親自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