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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前,數名私兵正檢驗出入之人,見到打著桓氏旗幟的車隊,看到駕車的都是熟人,不由得咧嘴大笑,轉身對著眾人道:“府君、不對,桓使君回來了!”
“桓使君?”
“朝廷授封桓縣令幽州刺使,當然不能再稱府君!”
眾人先是一陣驚訝,旋即驚喜不已,奔走相告。
留在城外的商旅和百姓沒有急著進城,反而將桓容的車隊“包圍”起來,欲要一睹桓使君的風采。
幾名隨家人入城的小娘子更是揚起聲音,高聲道:“聞郎君甚美,我甚欽慕!”
“郎君為建康女郎吟誦詩經,可為我等再誦一首?”
聽到清脆中帶著稚嫩的聲音,桓容詫異從車窗望去,見到說話的是個五六歲的女-童,被父親抱著,單手舉著一把野花要丟過來,當下嘴角微抖。
這叫什麼?
投擲訓練從娃娃開始?
瞧瞧那個做爹的,非但不阻止還幫了一把。
有這麼教育孩子的嗎?啊?!
身為前任鹽瀆父母,他很憂心啊。
車隊被人群團團圍住,健僕和私兵未得命令,不好直接驅趕。幸虧石劭聞訊趕來,將桓容救出重圍。
見隊伍中多出五六十張生面孔,觀面相不似善人,頗似匪類,石劭的表情裡不由帶出幾分疑惑。
“此事說來話長,現下不好明言,待回到縣衙,我讓仲仁與你詳敘。”
桓容關上車窗,由城內的守軍開路,車隊順利穿過城門,向縣衙駛去。
比起離開時,鹽瀆西城發生不小改變。
城中房屋全部竣工,均是木石建造。
多數門窗朝街,門前掛著幌子,客棧、酒肆、食譜、南北的雜貨鋪一間挨著一間,人流穿梭不息,熱鬧非凡,生意明顯不錯。
商鋪後被闢為住家,許多外來的商人被鹽瀆的繁榮吸引,紛紛在城內建業。
按照石劭的統計,西城房屋已有三成售出,餘下多數租賃,單是收租就夠當初的西城流民過得富足。
當然,環境造人。
即便手有餘錢,城中百姓也少有在家中躲閒,要麼自開生意,要麼隨商隊跑船,還有的去鹽場和工坊裡做工,更有不少人到城外開荒種田,日子愈發過得紅火。
偶爾有幾個閒漢走在街上,都要被人指指點點。如今惡俠惡少年都懂得做工,好好的一個漢子竟是這樣,豈能不招來白眼。
“去歲有十餘胡商遷入,東城和西城無處安置,北城多是流民出身,不願意接納,僕擅自做主,將他們歸入南城。”
穿過鋪著石板的長街,馬車停在縣衙門前。
一路之上,石劭撿著重要的事報知桓容,其中就有秦氏塢堡帶來的胡商。
“因明公同秦氏郎君定下契約,秦氏商隊每季都要往來兩地。這些胡商是隨船前來市貨,最多的是波斯人,其次就是吐谷渾和柔然,倒是鮮卑胡和氐人沒見幾個。”
為何會造成這種狀況,桓容完全理解。
秦氏塢堡計劃吞掉慕容鮮卑的地盤,趁勢在北地稱王。
秦璟在徐州造城,明顯要穩紮穩打,將對手徹底揍趴下,不給對方翻身的機會。
這種態勢下,雙方見面就要開架,哪個鮮卑人腦子進水,敢到秦氏塢堡的地界做生意?不被秦氏塢堡視做奸-細,也會被鄴城看做通-敵,貨物財產不保,小命都可能丟掉。
“我會在鹽瀆停留十日。”
下車之前,桓容對石劭道:“從下月開始,發往京口的海鹽增加三成,仍按照之前的價格。送到建康的可適量減少,等到鹽場出工再慢慢補上。”
“諾!”
桓容同石劭說話時,桓禕飛身躍下馬車,看到高達三米的箭樓,不由得嘴巴張大。
這是縣衙?不是哪座軍營?
“阿弟,這縣衙是何人造的?”
桓容回過頭,沒有回答桓禕的問題,而是笑道:“阿兄可喜歡?”
“喜歡倒是喜歡。”桓禕是武人,對軍防有格外的愛好。
“既如此,阿兄想必會答應我的提議?”
桓容慢下半步,同桓禕並排前行。
“每年只需在鹽瀆留兩三個月,且縣中事務有專人處理,無需阿兄費心。等尋到合適人選,阿兄自可卸任前往幽州。”
“我不是擔心這個。”桓禕捏了捏後頸,遲疑道,“我是擔心自己沒這份能耐,結果幫不上忙,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