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遠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卯時正。”
“哦。”
迷糊的應了一聲,桓容試著睜開雙眼,眼皮卻似有千金重。打了個哈欠,半閉著雙眼坐起身,四肢都有些痠軟。
阿黍遞上絹布,桓容順手接過,直接覆在臉上,深吸一口氣。
溫熱的水汽沁入面板,精神為止一振。
“郎君?”
“恩。”
隨意的應了一聲,桓容意識放空,靜坐片刻,將絹布遞迴,用力捏了捏眉心。
“今日要入臺城,稍後去見阿母。”
南康公主早已經吩咐,今日請桓容過正室用膳。
阿黍手腳利落,指揮婢僕捧來長袍腰帶,並從箱中取出青玉佩。
“不用這個。”桓容整了整衣領,攔住阿黍,道,“佩阿母給的玉環。”
“諾!”
雙魚佩垂在身側,長袍袖擺過膝,衣領和袖口繡著花鳥祥雲,與束髮的葛巾相得益彰。
“走吧。”
桓容踩上木屐,信步行過廊下,細雨拂面,猶帶著桂花的香氣。
正室內,南康公主身著宮裙,蔽髻上斜簪三支鳳釵,鳳身點綴火紅彩寶,鳳口垂下縷縷金絲,末端點綴著米粒大小的寶石,在鬢邊輕輕搖動,暈出淺色光影。
似說到有趣處,南康公主發出一陣輕笑。
李夫人微微頷首,現出一段優美的頸項。耳邊搖曳兩顆琥珀,正是昨日桓容送上。
“阿母,阿姨。”
桓容走進內室,拱手揖禮。
南康公主轉過頭,笑道:“瓜兒來了,可睡得好?”
“回阿母,尚好。”
婢僕送來蒲團,桓容正身坐下。見南康公主笑意不減,好奇問道:“阿母緣何發笑?”
“問你阿姨。”
桓容轉向李夫人,後者搖了搖頭,道:“不是什麼稀奇事,不過是早年遇到一個奇人,給我批命,說了些古怪的話,不著邊際,偏又有幾分道理,如今說起來,逗人一樂罷了。”
聲音婉轉嬌柔,聽在耳中似黃鶯初啼,不覺令人脊背酥軟。
桓容定了定神,突然想要嘆息。
無論渣爹人品如何,搶回這樣一個美人,當真是運氣爆棚。雖說這美人心有所屬……好吧,不能再想,身為人子,思想怎能如此之汙。
咳嗽一聲,桓容轉開話題,開始同南康公主商量,入臺城是否不該空手,好歹送上幾件表禮,無需太過珍貴,權當給皇帝做一做面子。
“放心,該備的都已經備好。”南康公主笑道,“官家喜好道家典籍,我手中有一卷漢時傳下的竹簡,正好合他心意。太后喜歡琥珀,送幾件也就是了。”
“幾位淑儀那裡該送什麼?還有皇子皇女?”
“用不著。”南康公主搖頭,“論理,他們該給你送禮才是。”
此言不虛。
雖說桓容小一輩,但以權柄實力而言,司馬曜兄妹拍馬不及,都要退一射之地。
皇子公主又如何?
沒有實權,在朝中說不上話,一切都是白搭。
更何況,三個郡公主的食邑在射陽,想要保住每年的糧稅,必須仰桓容鼻息。
之前公主的娘想不開,試圖依靠母族插手,沒等嚐到甜頭就被一陣狠削。到頭來,還要司馬昱出面講情,由南康公主送出書信,才保住家人性命。
不然的話,難保桓容不會改變主意,不再玩什麼殺雞儆猴,直接刀起刀落,讓三姓家族徹底成為歷史。
為表示感謝,司馬昱主動表示,願做冠禮大賓。
一國天子親自為桓容加冠,絕對是不小的政治資本。
南康公主兩入臺城,同司馬昱一番懇談,其後點頭表示,官家這般寬宏大量,世間少有。
司馬昱唯有苦笑。
不這樣行嗎?
先時以為好說話,哪承想動手就要人命,而且還不是一兩條。
歸根到底,桓容手握軍權,出鎮一州,生意貫通南北,兇名遠播,胡人為止側目,豈會是易於之輩。
想通之後,司馬昱嚥下不甘,主動放下身段,遞出橄欖枝。
南康公主樂得接過,轉身就去褚太后宮中走了一趟。沒等離開宮門,就見長樂宮的內侍匆匆去請醫者。
知曉褚太后氣得暈倒,南康公主回望一眼,不由得心情大好。
裝?
繼續裝!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