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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歆陷入窘境,出門都要遮臉。自顧不暇,自然沒空再生壞水。
賈舍人微微一笑,智珠在握,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和他比操控輿論?
當真是旱鴨子往深水裡跳——一門心思找死!
以桓歆段數,壓根不夠賈舍人“玩”上兩個回合。
究其原因,眼界實在有限,手段始終不上臺面。縱然有人指點,也都是賈舍人玩剩下的,根本不足為懼。
倒是留在姑孰的桓濟和兩個小公子讓賈舍人提心。
聯絡桓大司馬前番舉動,又想到桓容日前的吩咐,賈秉思量一番,說服桓容,以“郡公爵”為誘餌,下一盤快棋。
然而,自己不方便動手,更不能牽扯到明公,左思右想,桓熙成了不二選擇。
於是乎,經過一番周密計劃,賈舍人向錢實借了人手,以絹帛邀買桓府婢僕,伺機說動桓熙貼身之人,多提一提桓玄和桓偉,一步一步引桓熙入甕。
李夫人偶然得知,素手輕輕撥動,打斷添一把火,助他成事。
桓大司馬突然回城,絲毫不影響計劃執行,反而會促使桓熙看清“現實”,加快動手。哪怕最後不能完全成功,也能讓桓大司馬頭疼一陣,無暇關注桓容的一舉一動。
此時此刻,桓大司馬正強打起精神,在世人面前上演“夫妻恩愛”,“父慈子孝”,“家庭圓滿”的大戲。壓根未能想到,棋局已經布好,只等目標入甕。
當夜,桓府並未大擺宴席,僅是“一家人”團聚,用過晚膳便分別回房休息,為明日嘉禮做準備。
桓大司馬留宿正室,婢僕燃了新香。
南康公主坐在銅鏡前,烏黑的長髮落在肩後,耳聞呼嚕聲起,側頭看一眼榻上的丈夫,不禁冷冷的牽起嘴角。
迴廊下,桓容被桓熙攔住。
看著面帶不善,明顯是來找茬的長兄,桓容僅是挑了挑眉,道:“天色已晚,明日尚需早起,容請告辭。”
翻譯過來:沒什麼話好說,借過。
“阿弟想必很是得意?”桓熙陰沉道,“如非當日遭你-毒-手,我豈會落到今時境地!”
他是長子!
是大君上表請立的世子!
如果不是戰場受傷,就此成了瘸子,桓府的一切都該是他的,所有的榮耀也該是他的!
“阿兄何意?”桓容不氣不怒,反倒覺得好笑,“是我害了阿兄?此話從何說起?”
“你還敢狡辯?!”桓熙更怒,被嫉妒燒紅雙眼,幾乎失去理智。
“我狡辯?”收起輕鬆的表情,桓容沉聲道,“事情起因為何,想必阿兄比我清楚。人無害我心,我無傷人意!”
想害人就別怕被報復!
只需你扇人巴掌,不許被扇的反擊?
天下間沒有這等好事!
“你……”
“再者說,阿兄身先士卒,上陣同敵人拼殺,乃至身負重傷,世人皆知。”桓容緩緩勾起嘴角,“今時今日,阿兄仍為南郡公世子,這項‘戰功’可是要因。”
桓熙怒視桓容,心中恨-毒,偏又十分清楚,對方句句屬實。
“阿兄想說什麼?臨戰非你之願,殺敵非你所求?阿父之命你不願遵,甚至心懷不滿?”
回視帶-毒-的目光,桓容一字一句道:“我勸阿兄認清現實,如若不然,世子之位會更早換人。”
“你以為能取而代之?”桓熙嗤聲道,“你和你娘一樣,表面一套背地一套,都是做給人看的!說什麼不在乎爵位,都是謊話!十足的-毒-婦-小-人!”
話音未落,喉間突覺一陣冰涼。
一柄手掌長的青銅劍抵在頸上,鋒利的劍尖輕遞,瞬間留下一點血痕。
桓熙一動不敢動,絲毫不敢懷疑,桓容稍微用力,就能當場刺穿他的脖子。
“你……你敢……”
“為何不敢?”
桓容手下用力,血流得更急。桓熙登時面如土色,幾乎發不出半點聲音。
“世子!”
有健僕想要上前,被典魁橫身攔住。
前者吃了一驚,直接動手,“讓開!”
典司馬咧嘴一笑,大手一抓,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健僕的前臂當場折斷,未及發出慘叫,已被一掌擊在頸後,就此昏死過去。
典魁掃視餘者,笑得更加滲人。
凡被他視線掃到,均會脊背生寒,下意識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