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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皇位繼承人一事, 桓容很是頭疼了一段時日。連續接到多位從兄弟的回信, 無一例外都是婉拒。
私信往來頻繁, 自然引來桓豁和桓衝的注意。
桓嗣和桓石秀等在外為官, 桓石虔常年領兵在外, 頓時間無法聯絡, 桓石康和桓修成為最好的詢問物件。
知曉前因後果, 桓豁和桓衝先是驚訝, 後為不解。
“陛下春秋正盛, 何必從族內選嗣?”
面對大君和叔父的疑問,桓石康和桓修同樣滿頭霧水,無法給出確切答案。
桓豁兒子多, 接到的書信也多。
從近到遠問過一圈,甚至向宮中借來鵓鴿, 給桓石虔送去書信,得到的回信大同小異, 全部是天子詢問諸從侄, 話裡話外透出選侄入建康,作為繼承人培養的意思。
意識到事情不對,桓豁和桓衝不敢疏忽, 仔細商議之後, 同時派人往建康, 給桓容送去書信。詢問天子究竟何意。
接到兩位叔父的來信, 桓容眼睛一亮。
對啊!
如果能從叔父處找到“突破口”, 還愁兄弟不肯給人?
不過, 信要怎麼寫?
撐著下巴敲著桌面,桓容思來想去,始終想不出太好的辦法。視線不經意掃過桌上的一盤炸糕,一念閃過腦海,登時有了主意。
炸糕是長樂宮送來,表面酥脆,內裡綿軟,夾著香甜的豆餡,味道極是不錯。
由炸糕想到長樂宮,思及長樂宮自然會想到親孃和阿姨。他不曉得如何向叔父解釋,或許親孃會有辦法?
想到這裡,桓容再也坐不住,起身就要擺駕長樂宮。
剛剛走出殿門,意外遇見入宮請安的袁峰。
“陛下。”
袁峰已是舞象之年,似生機勃勃的小白楊,修長挺拔,俊秀非凡。
看著深衣玉帶,眉飛入鬢,目如點漆的英俊少年,桓容不免感嘆時光匆匆,似流水一般。不經意從指間滑過,回過神來,四頭身已長成俊秀少年,
桓容邁下石階,笑道:“可去見過太后?”
“回陛下,臣已見過太后。”
見袁峰仍是一板一眼,規矩更勝早年,桓容不禁挑眉,道:“定親一事,太后同你說了?”
聽聞此言,英俊少年終於破-功,耳根染上緋紅。
“回陛下,臣已得知。”
“如何?”桓容站在石階前,示意袁峰走近些,故意壓低聲音,笑道,“聽阿豹說,你日前守在殷尚書府前,想見見殷氏女郎,差點被人家兄長誤會?”
袁峰臉色更紅,再維持不住嚴肅。
“殿下看到了?”
“看到了。”桓容點頭,樂於見袁峰破功,繼續道,“不只是阿豹,阿寶都看得真切。”
袁峰僵在當場。
“前些日子,阿兄從海上回來,帶回不少新奇玩意。阿豹兩個整日禮念著,尋到機會就往宮外跑。那日碰巧經過,認出你府上的馬車,一時好奇就跟了上去。”
接下來的事,不用仔細說,兩人都是心知肚明。
袁峰嘴巴開合,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少年慕艾,用不著不好意思。”桓容拍了拍袁峰的肩膀,聲音壓得更低,“這次看清了沒有?如果沒有,請阿母召女郎入宮……”
“阿兄!”
袁峰頭頂冒煙,再顧不得規矩,開口攔住桓容。
不想桓容大笑出聲,手更加用力,“這才對嘛,十幾歲的年紀,整天板著臉實在不像話。昨日朝會之後,見到殷尚書,話裡話外都是嫌棄你太古板。想要抱得美人歸,總要給長輩留給好印象不是?”
同袁峰定親的,是陳郡殷氏的女郎。
說起陳郡殷氏,早年間也有一段官司。
桓容未出仕時,受謝玄相邀,初次參加曲水流觴,被庾攸之和殷氏六娘聯手設局,差點當眾出醜,成為士族間的笑柄。
時過境遷,往事乘風,庾氏家族敗落,有子弟在朝為官,以才幹得以升遷,聲勢終不比早年。想要再為上層士族接納,還需不少努力。
殷六娘至今未嫁,常年在道觀修行,漸漸不再被人提起。
殷氏父子均在朝為官,頗有建樹。
袁峰未來的泰山是殷康次子殷仲文,早嫡妻是桓容的庶姊,桓大司馬的親閨女。
當年背家譜時,桓容也曾感嘆桓大司馬的強勢。
桓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