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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羅馬的軍隊大戰一場,提前掐滅了拜占庭帝國出現的契機,並取而代之,建立起橫貫歐亞大陸,最遠達到非洲的龐大帝國。
因為和漢朝定盟,修好關係,引進新作物和新技術,缺糧的問題得到解決,秦氏征戰的腳步再沒有停歇。
親爹和叔父們太能打,沒事就往西邊和北邊開疆拓土,少年秦鉞越過家主階段,成為秦帝國第一任皇帝。
戴上冕冠的那一刻,秦鉞沒有半點激動,只有滿心怨念。
年紀大的四處撒歡,各種不著家,偌大的擔子壓到他身上,父子之情呢?叔侄之情又到哪裡去了?!
鬱悶的不只是秦鉞。
遷都長安之後,桓容扛住群臣壓力,堅持不成親。
郗愔已經告老,謝安和郗超等人瞭解天子的性格,早歇了勸他放棄單身的念頭。
此時,桓稚玉小朋友已長成翩翩少年,比親爹桓石秀的風采更勝一籌。
桓容將“搶兄弟兒子”的惡行觀貫徹到底,於昌和九年下旨,立桓稚玉為皇太子。
有了皇太子可以“託付”,桓容隨時隨地可以巡狩,沒事溜達到邊州,心情好還會到草原一遊。要麼就登船出海,到臨近的島嶼去走上一圈。
如此行徑,偏偏被傳頌為聆聽民聲,愛護百姓。
面對高到驚人的一堆詔書,想到在南邊開疆的桓胤桓振,再想想隨船出海、計劃在海外大陸建立都護府和治所的幾個從兄弟和好友,桓稚玉很想以頭搶地,撞昏罷了。
史書上記載的那些人,為了皇位爭得不可開交,究竟是為了什麼?
自己沒事找虐嗎?!
不管桓稚玉如何鬱悶,桓容暫時卸下重擔,如期巡狩。
御駕駐蹕朔方城,桓容離開大輅,飛身上馬,迎著朔風揚鞭飛馳。
臉像是被刀刮過,心情卻是豁然開朗。
飛馳出一段距離,頭頂乍然響起一聲鷹鳴。
桓容拉住韁繩,極目眺望,見到地平線處出現的身影,不由得眉眼舒展,展顏而笑。
駿馬揚起四蹄,踏過冬雪。
玄色的身影越來越近,近到可見遮住半面的銀色面具,能感到凜冽過朔風的陣陣煞氣。
等秦璟到了近前,取下面具,現出留在眉尾的一道傷痕,桓容打馬上前,眼底盛滿笑意。
兩人迎面,四目相對,眼前流淌過初識的畫面。
恍惚之間,彷彿又回到那年上巳節,曲水流觴,美酒佳釀,年少的郎君深衣玉帶,眉目如畫,眉心一點紅痣,彷彿凝聚了天地的靈氣和光華。
少年立在溪旁,不遠處的玄衣青年轉頭回望。
當時的兩人都不會料到,剎那的心動,即成今日的永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