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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大舉南下,漢軍很可能腹背受敵,之前的戰果都將化為虛無,北伐之戰功虧一簣。
縱然不敗,同秦軍硬碰硬,之前擔憂的事一樣會發生。
兩軍實力大損,都需時間恢復。
被趕到漠北的高車、烏孫瞅準時機,恐將再次南下。西域胡、三韓和西南夷狄都會蠢蠢欲動。駐守地方的刺使和將領再有野心之輩,南北統一終將成為泡影,兩個漢家政權怕也會分崩離析。
這並非是危言聳聽。
歷史上,苻堅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
雖然彼此情況有很大不同,可誰能夠保證,最壞的情況一定不會發生?
桓容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桓石秀一時陷入沉默。
賈秉沉吟片刻,臉上不見憂色,而是微微一笑,道:“陛下莫非忘了,石刺使的兄弟正在長安。”
聽聞此言,桓容不禁一愣。
“秉之是說石勉?”據他所知,石勉正在幷州,並未至長安。
冀州刺使之所以開城投降,除了青、並兩州刺使合兵包圍,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石勉帶去桓容賜給的印章,當面進行遊說。
“非是石勉。”賈秉搖搖頭,“是石勵。”
石勉是石劭的庶弟,隨他一同逃至南地。其本名石勖,後為行走北地方便,避免被人猜疑,化名為石勉。
賈秉口中的石勵是兩人的族兄,當年一起北逃,不想在途中分散。石劭、石勉隨流民逃至鹽瀆,石勵則帶著家人流落到魏興。
只能說,是金子到哪裡都能發光。
論起生財之能,石勵不比石劭,卻也是人中翹楚。
在桓容登基之前,石勵就聚集起一批小商人,行走在兩國邊界。
這些人多為流民出身,從北至南,九死一生,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遇上盜匪,絕沒有交錢免災的念頭,百分百的抄起刀子就上,有幾次甚至將賊寇殺盡,一舉端了賊窩。
憑著一股不要命的狠勁,石勵的商隊漸漸打出了名聲,成為一支規模不大,卻少有賊寇敢惹的“匪-商”。
早在鹹安年間,石氏兄弟就有了聯絡。
桓容登基之後,雙方的走動更加頻繁。石勉幾次北上,能順利開啟局面,和石勵的幫忙脫不開關係。
賈科前往西域,石勉在幷州脫不開身,石勵主動潛入長安,以為桓漢內應。
因他同桓漢朝廷素無瓜葛,又是以化名行走南北,還有北地官員簽下的戶籍文書,帶著藥材入長安時,根本沒有引起任何懷疑。
“陛下,石郎君同秦長史錢方交好。此前傳回訊息,長安朝堂空虛,西河舊部多生疑心,新投的豪強在夏侯氏叛亂中十去七八。”
賈秉說話時,留心桓容的神情變化,聲音略微加重。
“錢氏乃是外戚,其種種舉動,顯然有棄城北逃之意。城內人心浮動,怕比之前預料更為嚴重。”
“如能加以利用,必為我軍破城的助力。”
桓容鎖緊眉心,沉吟良久,開口道:“依秉之之意,當如何施為?”
“回陛下,臣以為,可採納桓刺使之意,先發兵攻城,探一探城中兵力。並設法給石郎君送信,散播流言,行遊說之計。”
“此外,待涼州刺使率兵抵達,可不參與攻城,先往北拿下雍州,防備秦軍南下。”
賈秉先逐項分析,再針對性的提出建議。
君臣說話時,郗超在帳外請見。
被召入帳,向桓容提出攻城之策,竟與賈秉不謀而合。見到桓容古怪的表請,知曉事情緣由,郗超賈秉對視一眼,頓生“知音”之感。
計策初定,桓容當即升帳,召隨行文武,共議點兵出戰之事。
議事結束之後,有領角鴞飛入大營,徑直闖進大帳,落在桓容身前。
領角鴞之後,另有一隻鵓鴿,同李夫人養的幾隻相比,個頭略小,羽色更深。鴿腿上纏著一條絹繩,尋常不容易發現。
恰好賈秉留在帳內,認出這隻鵓鴿,當即取出身上的香球,果然見鵓鴿咕咕兩聲,振翅向他飛來。
“陛下,應是石郎君的書信。”
兩隻鳥先後落下,不用桓容招呼,尋上帳篷一角的藤櫃,一頭鑽了進去,合力拉出一隻布袋。
“真成精了。”
桓容嘟囔一聲,用獨特的方法將絹繩展開,鋪在桌上,竟是一張巴掌大、長方形的絹布。上面寫著蠅頭小字,需仔細觀瞧,才能辨認清楚。
看過之後,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