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木木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李氏忙問:“他說沒說是誰要害他?”祁連山搖頭:“他說,擔心連累我們。”
李氏:“那就是什麼也沒說?”祁連山緊皺著眉,點頭。
李氏嘆氣:“就讓誠兒去。誠兒打聽完了,如果不是有人害陶公,就讓他……去報信吧。”
祁連山一驚,連忙搖頭:“報什麼信?如果我等出賣了陶公,日後會被天下人唾罵的!”
哪怕陶公是個惡人,逃到祁家,祁家也不能反過來出賣他。
李氏說:“誠兒又不姓祁。”
祁連山反應過來,“這樣……行嗎?”
李氏肯定道:“行,有什麼不行的?”她說,“反正不能讓這人害了姐姐,再來害我們!”
祁連山在家待了一陣,就又回去見陶然了。陶然沒有住在祁家,而是住在祁家的一處莊園裡。附近連祁姓人都沒幾個,全是祁家僕人。
祁連山把陶然放在這裡,一是為了陶然的安全,二來也是有一點點防備的意思。
正因為這樣,他才必須日夜陪著陶然,避免陶然記恨祁家。
他回來後,陶然不免問起“老姨之子”的情形。祁連山嘆了兩聲,說就在這兩天了。陶然就說那到了那天,他是必要去送一送的。
過了五天後,祁家的確辦起了喪事。陶然和祁連山一起到的,見堂上掛白,堂下有一老婦詛咒不休。
敬禮過後,祁連山就拉著陶然出來了,不好意思地說,老姨一直都是這麼個脾氣,請他別見怪。陶然去了疑心,就道不怪,不怪,老婦失子,再怎麼失態都正常。
祁連山過後又回了一趟家,見到李氏,詢問誠兒去了沒有。李氏點頭,道人已經走了,“最多月餘就可以到了。”
從河谷到鳳凰臺這一路是越來越好走的,現在天氣不冷不熱,適合趕路。
祁連山嘆了幾聲,心沒放下,反而越提越高了。李氏勸他:“總不能只聽他一個人說。他最近有沒有再找你說賣糧的事了?”
祁連山搖頭,“他要我請張家、孫家、王家的人來。我看,他是想讓我們四家聯合起來。他還想見幾位叔伯。”
李氏馬上道:“叔伯不能讓他見!你就去找張家的人,張道常還是很通情理的,不會被他牽著走。其他兩家再拖拖吧。”
祁連山點頭:“我已經給張道常寫了信,我看,就叫愛兒送去吧。”
祁愛是他與李氏的次子。
李氏道:“也好。”
原名王誠,這次出門後改名為李誠的青年坐著車從河谷出,一路趕往鳳凰臺。
他有兩個父親,一個生父,一個養父。生父留下的家業都被他繼承下來了,養父對他也與親生無異。
這次出門,母親先教他改姓,又讓他先去王家拜訪,最好能叫上王家的人跟他一道去。
李誠就去了王家。他父親早死,他又隨母改嫁,與王家的叔伯兄弟們其實都不太熟,只是祖父祖母仍在,他每年也回來過年祭祖。
他拜過祖父祖母后,就去見了大伯。大伯問他來意,他猶豫了半天,說了陶公在祁家的事。
王伯昭聽了這個名字就引他進了內室,還叫人守著門,讓他從頭到尾說一遍。
李誠說:“伯父,其實我也不怎麼清楚。你也知道,我成親後就住在外面了,祁家的事,我也都是聽我母親說的。她一時不察說漏了嘴,才叫我知道的。陶公現在人到底還在不在祁家,我都不知道。”
王伯昭點點頭:“不怪你,你能知道來家裡說一聲,已經很好了。你最近在做什麼?”
李誠:“我家裡的糧再不賣就藏不住了,現蓋糧倉也太費錢了,眼看馬上就又要收了,打算去外面找個商人回來收糧。”
雖然現在河谷四家都不怎麼賣糧了,可他們這些大家族收來了糧有地方放,像李誠這樣已經分家單過的,雖然田不少,但家裡的屋子卻沒那麼大。每年兩熟甚至三熟的糧食,除了存著自己吃,大半都要賣了換錢的。
他們就是以此為生的。
要麼就是家族收了他們的糧。
李誠的糧,王家和祁家都有理由收。可兩家卻都無法下手。
收糧不比賣糧,收走了,錢給多少?幾時給?這都會打折扣。
李誠姓王不假,可幾乎沒在王家長過。當年若不是李氏強勢,李誠父親留下的那點家業也早就被這幾個叔伯吞了。
而祁家要收糧,也不太站得住腳。李誠並不姓祁啊。哪怕只看在李氏的份上,低價收糧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