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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些人走了,把公主一個人丟下。
他在最後哭的頭都抬不起來,問公主:“那公主你怎麼吃飯呢?”
公主笑著說,“我會做飯啊。”
他說:“你不會燒灶,你也不會打水,你連刀都掂不起來。”
公主:“我可以生吃。別小看我,以前我也是這麼過來的。”
屠豚又摸了摸刀,一句話都不說。
晚上休息時,他們睡成了一個圈,大家都是這樣隨便找個地方一躺就行了。雖然還有點冷,但他們身上還有公主給的羊皮襖呢,裹著皮襖,摸摸藏在懷裡的餅,他們美滋滋的睡著了。
屠豚沒有睡,他躺在地上,枕著手,望著夜空。
草叢裡有蟲子的叫聲,他聽到聲音近了,伸手過去一抓,抓住一隻扔嘴裡,咔吱咔吱的嚼嚼嚥了,還挺肥。
幾個往這裡悄悄走過的腳步聲又都走遠了。
在這個大隊伍中,如果睡覺時不看好自己的財物,早上起來褲子都丟了的事都常有。上回還有個人不知溜去幹什麼了,一會兒光著屁股跑回來,氣得大罵:“哪個孫子偷了爺爺的褲子?爺爺昨晚上剛拉上去!你拿著舔屎嗎?”
眾人笑得前仰後合,還有人興沖沖的扛著刀劍去追這個男人想拍他的屁股,這男的大怒,先是跑,他一跑,追的人就更多了,反正都閒著嘛。這男的見跑不掉,猛的轉回身,抓住雞-雞衝著跑得最快的人的臉上呲了一圈尿,趁他們擦臉叫罵的時候撲上去掄起拳頭就打,掏雞拉蛋,抓頭髮踢襠,打得熱鬧極了。周圍的人起鬨吆喝下賭注,鬧了大半天才鬧完,才起來往前跑趕早就走得不見了影的隊伍和將軍。
屠豚他們沒待過軍隊,不知道別的將軍的軍隊是不是也這樣。還有人告訴他們,這個隊伍裡一早上起來少幾十個人或多幾百個人都是正常的,因為會有人半夜溜出去做生意,明明將軍不管這個,但他們就是喜歡偷溜,回來了還去找將軍炫耀這擔生意做了多少,花了多少本錢等等。
而多出來的人大多是聽說這裡有土匪而跑來的附近村子的人。
“如果知道是大官帶人,他們就不來了。知道是頭子帶人才來。”那人呲著牙嘿嘿笑,指著前頭的姜武說:“我們將軍不像官,是我們的頭子!”
就像這個人說的,這個隊伍裡每天都有人在增加。常常在路上就看到不遠處一夥人興高采烈提著刀和劍跑過來,一邊跑還一邊招呼:“跟上了!跟上了!”
然後彙集到隊伍中,躲在隊伍尾巴里,看到姜將軍來了都藏著。等姜將軍走了才大搖大擺的出來,一邊吐口水一邊說:“就知道將軍不想要我們了才帶著你們偷偷溜了。”
其他人只是竊笑,這些人就不忿道:“憑什麼將軍要你們不要我們啊?上回去長山,我們可沒慫啊,也是提刀跟他們乾的啊,沒刀了撿個木棍也往上掄啊!怎麼就要你們不要我們了呢?”
其他人還是得意的笑。
人數越來越多了,屠豚嚥了口水。
……他現在溜了不會被人發現吧?將軍不會知道吧?
於是半夜,他聽到周圍的人都睡熟了,悄悄爬起來,摸過去牽著一頭驢跑了,跑出去快一座山了,覺得這個地方那些人應該聽不到驢的蹄音了,準備騎上驢跑,一回頭,陀陀他們三十多個,再加上不認識的五十多個人都跟上來了。
屠豚愣了。
陀陀他們也很愣,主要是他們跟屠豚跑吧是因為他們是一夥的,可這些人跟上來幹什麼?
其他人中一個憋不住問:“去哪兒?”
後面此起彼伏,“去做生意吧?”
“去哪兒啊?”
“帶我們去吧!能殺人!”
“這一看就是個頭子!”
屠豚看看自己腰上插的一排刀,“……”
陀陀那些役者也有些躍躍欲試,他們也是漢子,這段時間看他們“做生意”看得眼熱。陀陀問:“屠豚,是去做生意嗎?”
屠豚:“……怕死嗎?”
“不怕!”
“那怕啥?”
“我死了你們不用埋!”
“瞎說,將軍把死去的兄弟都給撿回來埋了。我們將軍可仁義了,我們可不能給將軍臉上抹黑!”
屠豚轉身向樂城走,身後的人一愣,趕緊都跟了上來,在月亮下這一群人像灑在荒野上的一小隊離群的螞蟻,茫然而堅定的向前走。
“啊!!”隨著尖刀刺入,人臉上的表情整個僵住了,那是極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