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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蔣盛避到一旁,從人兜頭淋了一身溼,騷臭逼人,再看地上破碎的陶罐,竟然是夜壺!從人實不能忍,以袖掩面跑了。
蔣盛有點傻,他在樊城說一不二,從沒見過這種事,更別提有人會拿夜壺砸他。他的妻子鄭氏對他百依百順,這趙氏乃是當初被搶進蔣家的,趙肅全家都逃了,結果她竟然還敢這麼囂張?
蔣盛怒氣上湧,沉聲道:“劣婦!你好大膽!”
“蔣盛。”身後一個低沉的聲音喚道。
蔣盛回頭,見蔣彪披髮披衣,赤足站立,身後只有一個從人,手中卻握著一把長戟,戟尖對著地面,於他不過三尺之遙。
蔣盛冷笑:“肯下床了?”他轉過身,“你置叔父於不顧,置你父遺言於不顧,我站在一個女人的門前,你就肯下床了。”
蔣彪不言,戟尖漸漸抬高,直指蔣盛鼻尖。
蔣盛仍在冷笑:“你敢傷我?”
但他話音未落,蔣彪一個箭步上前!戟尖直插蔣盛面門!蔣盛晃忙閃避!仍被撩中耳際!他向地下一滾,避開鋒芒,再回神時,右耳燒炙,鮮血直流。
蔣盛待要怒喝,卻被逼到喉間的戟鋒給嚇了回去。
蔣彪站在他面前,不笑不動,只問一句:“我為何不敢傷你?”
他是蔣彪。他是蔣淑長子。他是蔣家下任家主!只要他不走,蔣偉就不敢對人言稱蔣家之主!
蔣盛渾身僵直,不敢再動。
“滾吧。”蔣彪移開戟,掃了他一眼,邁步往趙氏那裡去。
趙氏手握尖刀守在門口,看到蔣彪過來,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蔣彪不在意,站在窗前,“乖兒,可嚇著了沒有?”
趙氏唾罵,“滾!”
蔣彪心道這就是沒事,轉頭喚來趙氏的從人和侍女,“好生侍候夫人。”
侍女看了眼室內的趙氏,壯著膽子問了句:“……夫人這幾日一直在問眫兒。”夫人問眫兒,她們變不出來,好煩惱。
蔣彪黑雲罩臉,柔聲對著窗戶說:“眫兒出去了,等他回來,我再讓他過來。”
趙氏刷的掀開窗簾,嫩生生一張圓圓的臉蛋,杏眼、翹鼻、菱唇,蔣彪一看之下,心都要化了,連聲道:“乖兒,乖……”
趙氏呸的一口吐到他面上。
他退後一步擦乾淨,不敢再靠近,皺眉道:“乖兒,休做如此形狀。”
趙氏柳眉倒豎,杏眼虎虎生威,“你又把眫兒送人了是嗎?!”
蔣彪不答,趙氏眼眶都紅了,嘶聲喊:“你把他殺了都好過把他送人!!”
蔣彪看她又哭鬧起來,等她哭累了,趴在床上,他才道:“你又怎麼知道眫兒是怎麼想的?他在外不好,在蔣家就好了嗎?”
“這麼說,蔣盛早就離開家了嗎?”姜姬有點驚訝。
眫兒縮在角落裡,說蔣家人的事讓他一直都很緊張。他點頭道:“據說是在我主人十二歲時,之後蔣盛每年只在過年時回來。”
蔣彪十二歲,那蔣盛也是十二歲,怪不得他到了樊城才娶妻。
“蔣偉其他的兒子呢?”她問。
眫兒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蔣公頗多愛寵,除蔣盛外,子女繁多,皆……皆不在心。”
比起蔣淑,蔣偉的兒子還就一個蔣盛是成才的,其他的都跟奴僕差不多。
“這怎麼可能呢?”姜姬不覺道,“他不是娶過很多個妻子嗎?難道那些妻子都沒意見?”
眫兒憋紅了臉,蚊子般擠出來一句:“……他人之子,何以掛懷?”
姜姬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蔣偉自己不上心,娶來的妻子都對前面的人生的孩子不在意,所以到最後竟然只有蔣盛這個早年跟蔣彪一起長大的兒子成才了。
聽得越多,她越不明白蔣偉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到現在她只知道蔣偉極為信服蔣淑,但蔣淑死後要奪蔣家的也是他;孩子多,妻子多,卻只有蔣盛一人成才,據說還是蔣淑早年把蔣盛和蔣彪放在一起養的緣故,去樊城也是蔣淑的主意,雖然在當時看好像是為了給蔣彪讓路才把蔣盛“趕”出去。細數起來蔣盛有如今的成就也不是托賴蔣偉。
可這卻讓姜姬更加毛骨悚然。蔣盛的想法一望即知,他的野心都是刻在臉上的,而蔣偉看似無慾,這種人卻更可怕。
他趕走蔣彪,真的是想要蔣家嗎?蔣彪呢?
如果蔣家這麼複雜,馮瑄為什麼之前一直沒有提醒她?從什麼時候起,馮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