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眫兒跪在地上,頭緊緊貼著地,只敢不停的輕輕以頭碰地,不敢把頭抬起來。
雖然他磕得寂靜無聲,但姜姬卻可以感受到他體內深處的恐懼與哀求。
“蔣偉與你的主人可是仇敵啊,他一直想把你的主人趕出家門。”姜姬的聲音更輕柔了,她靠向眫兒,幾如耳語,“這蔣家,原本該是你主人的不是嗎?”
眫兒的眼淚啪嗒啪嗒打在地上,他哽咽著,搖了搖頭,仍不肯抬起來。
“我什麼也不會做。”她說,“蔣盛正在追求我,我父很有可能把我嫁給他。”
眫兒愣了一下,微微抬起頭。
姜姬說:“我只是想多瞭解一下他,還有他的父親,這些事……沒有人告訴我。”
這話說的一半真一半假。蔣盛表現出來的掠奪欲,還有馮瑄一再告誡她的,關於她的婚事,很有可能近在眼前。
她必須考慮到這種可能。
但另一半,則是她希望能透過別人的嘴來得到一點不一樣的訊息。
眫兒慢慢抬起頭,姜姬望著他驚慌的像小兔子一樣的雙眼,展開雙臂,“我這麼小,你難道還擔心我會對蔣家不利嗎?”
她發現眫兒對蔣家的忠誠也輻射到了“應該”是蔣彪敵人的蔣偉身上,所以他才對說出家主的秘密這麼抗拒。
眫兒看著就算坐直身也不過才和床榻齊沿的公主,那如刀斧臨頭的恐懼似乎就漸漸消退了。
他掙扎起來,公主卻在此時什麼也不說了,只是期待的望著他,這樣的公主就像在他講笑話時催著他快講吓一個時一樣。
所以……公主真的什麼也不會做……對不對?
而且茉娘……還有茉娘……
還有,夫人也說過,等離開蔣家之後,她一定會殺了蔣彪!夫人還想讓他也動手。所以……主人把茉娘送進宮也是因為不想走吧?
各種念頭充斥在眫兒的心中,讓他像鬼使神差一般開了口:“……我若告訴公主,公主能不能答應奴奴,不讓別人知道?”
姜姬,“天地為證!”
馮瑄又來到摘星樓,遠遠的就看到姜姬與那個光彩奪目的眫兒在二樓,姜谷幾人卻都在一樓,連姜旦都在樓下。他站住腳,從人道:“公子不去見公主嗎?”
馮瑄搖頭,轉身離開。
從人以為他心情不好,出了宮勸道:“公主年幼,乍見如此美顏,一時心神動搖,公子何不過去?難道有了公子,公主還會看旁人嗎?”
馮瑄失笑,故意撫向自己的臉,面帶憂色的問從人:“是不是我老了?”
從人連忙誇獎馮瑄:“公子秀色奪人!您回家才幾日,求親的人都快把主人給鬧得想裝病了!”
馮瑄大笑起來。
馮瑄回到樂城後,最煩人的就是來求親的人快把馮家的門檻踏平了。馮甲說馮營在臨死前終於做了一件對的事,就是迎回大王。
馮賓煩不勝煩,馮瑄也被諸家公子、娘子圍追堵截,幸好他還有個公主要“追求”,託辭幾番後,就有人家打消了念頭。如果馮家也打著迎娶公主的心思,那他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馮營卻把馮瑄叫過去教訓一番,差點立刻就給他訂下親事,就為了不讓他想娶公主回來。幸好馮甲聽到訊息匆匆趕來,才把馮瑄救下來。
馮瑄離開家後本想已經有幾天不曾去摘星樓了,結果一去就看到公主和那個寵奴在一起。
回家後,他去見馮甲,問他:“大父,最近蔣家情形如何?蔣偉還是不肯進宮見大王嗎?”
馮甲不以為然,“他雖沒去,他那個兒子卻天天去。”
馮瑄道:“我在公主那裡見過的寵奴,真是蔣彪的人?”
馮甲道:“不是說是蔣彪日日給公主送禮嗎?”
“可如果是蔣彪的人,怎麼蔣盛一點也不著急?”馮瑄皺眉道。
馮甲斜了他一眼,馮瑄警覺:“怎麼?”
馮甲道:“你走的那年,蔣彪搶親之事,你可還記得?”
“聽過。”
“蔣彪搶的趙肅之女,搶回去後就視若珍寶。當年此女持刀將他捅傷,他都不肯將人交給蔣淑。”說起這個,馮甲竟對蔣淑有了慼慼之感:孩子都不省心啊。
馮瑄目瞪口呆,“……果真?”
“果真。”馮甲點頭,“我若是蔣盛也不擔心,蔣彪絕不肯棄了趙氏另娶公主。”
“滾!!”趙氏站在屋裡大罵,“你們兄弟沒有一個好人!休想來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