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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城是魯國的重鎮。
在此城駐守的正是蔣偉之子,蔣盛。他已經聽說了蔣彪被趕出蔣家的訊息,來迎接蔣偉時,興奮的兩眼直放光。
“孽子!”蔣偉見蔣盛越過蔣淑的棺木直接向他下跪,頓時兩眼充血,手上隨便拿了個東西就朝蔣盛的臉呼過去,立刻給蔣盛開了瓢。
一隻沉木所制的刀筆盒滾落在草地上。
蔣盛不敢辯解,立刻跪下,五體投地爬向蔣淑的棺木。天氣炎熱,縱使放了很多解體丹也蓋不住那股腐臭味。
無人敢勸。
馮營看到後對馮甲說,“又在收買人心了。”
馮甲道:“他前腳把蔣淑的兒子趕出去,後腳又拿自己的兒子給蔣淑賠罪,這人到底在想什麼?”
姜武騎在馬上看到了遠處來相迎的隊伍,對著車內喊了一聲:“我去看看!”
姜姬探出頭,他已經跑遠了。
姜谷說:“他的馬騎得越來越好了!”她和姜粟都很高興,會騎馬的都是有本事的人,現在姜武和姜奔都會騎馬了!
姜旦趴在車門口,不停的喊:“大城!大城!”他已經記住了,每次只要到了城池就不必啃幹餅喝涼水了。
雖然姜姬只讓大家喝煮開的水,但跟普通的溪水一樣沒滋沒味。在城池裡就有各種飲料可以喝,姜姬也是才知道除了茶以外,用各種花果泡茶在此時已經是流行的飲品了,特別是現在農業種植還不夠發達,培種育種都很少見,大多數的植物都是土生土長的,所以有些東西是隻能在本地品嚐,離開這裡就再也吃不到了。在上一個城池就有一種小野花泡的水,完全看不出是什麼花,連花萼一起摘下,白色的小花星星點點,飄在深色的陶甕裡,喝起來有一種淡淡的甜味。
除了飲料之外,還可以吃不費牙的蒸餅或肉餅。想到在上一個城吃到的肉餅,姜姬都忍不住饞了。
她拉住姜旦,免得他栽到車下去,“坐好,不然就玩你的玩具?”
姜旦的玩具是龔獠送的,竟然是像俄羅斯套娃一樣的套球,大球套小球,在球身中縫處有個小口可以用巧勁擰開,姜旦用它打發了不少時光,壞處時他學會了拿球打人,被姜姬按住打了一頓屁股。
於是姜旦乖乖坐下,姜谷把套球給他,他就抱在懷裡,仍然盯著遠處的樊城看,一會兒姜姬再看,他竟然流口水了。
“……黃糖還有嗎?”她問姜粟,姜旦馬上扭過頭來!
姜粟說:“沒了。”
姜旦舉起手裡的球要砸姜粟,看一眼姜姬,才膽怯的把球放下。
“……”她深吸一口氣,姜粟完全不在意,還把裝黃糖的袋子找出來給姜姬,她塞到姜旦手裡,“一會兒進城給你找黃糖,袋子你自己拿著吧。”
看姜旦連忙把袋子牢牢抓在手上,姜姬轉過身,不想再看他。
偶爾……只是偶爾,她很討厭姜旦!因為不管她怎麼教,他都學不會尊重姜谷和姜粟。不是說小孩子會親近養母或保姆嗎?姜谷和姜粟一直在照顧他,不管他是睡著還是醒來,她們兩個永遠是他哼一聲就趕緊伸手的。可她一點也看不出他對她們倆有什麼感情。她甚至懷疑姜旦有沒有感情,他除了怕她,似乎也不太喜歡她。他喜歡會給他送玩具、送零食的龔獠,哪怕龔獠從不抱他,而他也不會對龔獠不客氣,甚至還會討好龔獠。
從來沒接觸過小孩子,也沒有親手養過孩子的姜姬不知道該如何定義姜旦。他這樣是正常的嗎?還是性格如此?
陶氏在的時候,她從來沒注意過姜旦的問題,那時他在她眼裡就是個普通小孩,可能有點愛鬧,但好好吃飯,長得很快,健康,這就是她對姜旦的全部印象。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陶氏不在了,她才對姜旦求全責備。或許小孩子就是這樣,他們需要大人的教導才會慢慢懂事吧。
姜姬做好心理建設,又轉過來陪姜旦玩球。
姜旦抓著球在車壁上砸,咚咚咚的還很有節奏感。他突然抬頭,伸手指外面:“姜武!”
姜武回來了。
他騎著馬一路小跑,回到車前時滿頭都是汗,肩背上的衣服都汗溼了,他解開衣襟,脫下袖子,露出赤膊,任上衣垂在腰間,這種穿法在隊伍中很常見,沒有馬而必須步行的那些壯士們大多都是這個打扮。有點像現代人把襯衣圍在腰上,不過眼前這些漢子這種打扮才更灑脫。
他早就曬成了泥土色,黑得都冒油光。
“前面是蔣偉的兒子。”姜武跟姜姬學了一段時間的魯言,能聽懂大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