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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
焦翁很快跑過來,“女公子有什麼事叫某去做?”
“剛才有人進了我的車,把他抓來!”姜姬怒道,“我要殺了他!”
馮賓知道肯定跟布沒關係,而是那具屍體。他還想再說,但焦翁已經應了一聲,跑去抓人了,很快從人群中抓小雞一樣抓出來一個人,那人還要反抗,姜姬喊道:“死活不論!!”
焦翁立刻下了狠手,抓住這人往地上一摜,等這人摔暈了再拖過來。
馮賓驚怒交加,萬萬沒想到姜姬竟如此暴虐。
焦翁將此人拖到姜姬車前,這人雖然摔得灰頭土臉,卻努力仰起頭,“女公子好威風!”
姜姬不理他,對姜奔說,“你可敢砍下他的雙手?”
馮賓本要說話,聽到這句突然閉上了嘴。
那個被焦翁踩在地上的人聽了以後稀裡糊塗的,還要說話,焦翁已經舉起了他的巨劍,“女公子要他的手?”
姜姬道:“他的手太髒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間,焦翁已經揮下巨劍!這人只覺雙手一涼,一輕,跟著兩隻手腕就像被澆上滾油一樣熱燙起來!他的兩隻手已經被斬下來了!血正自兩隻斷腕出噴湧而出!
姜奔往後退了一步。
這人慘叫起來。
可他卻還能聽到姜姬又說了一句話:“你把這車內的女人送到哪裡去了?說出來,我就把你的舌頭留下來。”
焦翁把巨劍放下,從腰後抽出一把短匕,單膝跪下,伸手去扳這人的下巴。
這人嚇得拼命把頭往一旁扭,大喊道:“在河邊!在河邊!!我把她扔到河邊去了!!”
扔到河邊,就會有去飲水的野狼什麼的把屍體吃掉。
姜姬讓姜奔去挖坑,“給她做個墳吧。”
姜奔看到姜姬眼中的悲憤與眼淚,似乎又回到了他們一家人相依為命的時候,他低低的嗯了一聲。
此時,龔獠、馮賓也知道姜姬是想做什麼了:她想安葬那個“夫人”。
可看姜元的意思,根本就沒把那個女人當回事。
龔獠猶豫了一下,上前道:“公主,讓我幫忙吧。”他當即就開始卜卦,要替陶氏找一處風水寶地立墳。
焦翁提著那個馮家從人,和姜奔去找陶氏了。
馮賓拂袖而去。
姜姬坐在車內,看著仍在昏迷中的姜武,輕輕把手放在他的鼻下,感覺到那急促、輕淺的撲在她手上的呼吸,她慢慢放鬆僵硬的後背,靠在了他毫無知覺的背上,輕輕哭了起來。
馮賓回到姜元那裡後,有些忿忿不平,可他並不是個衝動的人。他仔細觀察著姜元的神色,覺得他甚至還有一絲愉悅和輕鬆。
看來“夫人”果然是他殺的。
這個女人對他來說確實是個汙點,但何必如此著急呢?大概是想在進蓮花臺前處置掉她吧,不然等回去之後,到底要不要讓她當“夫人”呢?
現在沒了“夫人”,那個男孩就不值一提了。如果其母是夫人,就算是農民家的女孩子,也算來歷清白。現在人已經死了,說他是奴隸生的就是奴隸生的。
一直到天快亮時,馮賓才回到馮家的車裡。馮甲已經醒了,披頭散髮的正在罵馮瑄。馮賓進來,滿臉疲憊,對馮甲說:“要出發了,你去跟車,我要睡一覺。”再看馮瑄的劍放在一旁,上面還有血汙,馮瑄的腳和衣服上也有草梗泥土,道:“你去哪兒了?現在才回來?”
馮瑄正在喝湯,他要餓死了,此時放下碗,一抹嘴,笑道:“爹,你不是想要那小子的命嗎?”
馮賓皺眉,坐下說:“你今晚去殺他了?在哪裡?”
馮瑄道,“他趁夜殺了陶夫人,我恰好在那裡,就追過去了。”
“人殺了?”馮賓道。
馮瑄搖頭,“刺了他兩劍,人叫跑了。”
“跑了,就不要管了。”馮賓道。
馮甲道,“今天怎麼了?在大公子那裡,出了什麼意外?”
馮賓搖頭,沉吟片刻,看向馮瑄:“……你觀女公子,是何等樣人?”
馮瑄放下碗,鄭重道:“其心之高,可比山嶽,其心之深,可比幽淵。”他沉思道,“我與她相處數月,其心性舉止,或可稱聰慧,卻也無特異之處,但……”他看著馮賓道,“姜元與她相比,雖為父女,殊不及也!”
以前馮瑄這麼說,馮賓與馮甲都不以為意。但今天,馮賓卻信了。
他把姜姬剛才是如何處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