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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助遼國去他國買糧。
與魯相鄰的另一個國家是鄭國,因為鄭國的良田很多,遼國當時多是向鄭國買糧。結果在先王去後,鄭國就與遼國商量著要瓜分魯國。
曾經娶了永安公主的東殷王所在的晉國,身處三國之中:魯、魏、趙。
但不管是龔獠還是馮瑄,說起東殷王都是說他“人老成精”。
當年永安公主求婿,東殷王就帶著大批的禮物前往鳳凰臺,他自己不去,而是讓他的侍從中相貌俊美之人天天去求見公主,送去禮物,等公主下降,嫌其老邁,帶著從人健奴跑掉後,他也絲毫不覺得丟臉,繼續讓侍從送禮物,投公主所好,等公主為他生下一女,他就不再管公主在肅州是如何淫行,只在晉王宮中養育女兒。
馮瑄道,“東殷王只怕把諸國公子都放在秤上秤遍了,就為了替自己挑一個稱心如意的女婿。”
龔獠道,“我倒覺得,公子只怕滿足不了東殷王的胃口,他盯著的是諸國國公。只是趙王、魏王都有王后……”說到這裡,他看向姜姬。
姜姬發現,諸國國王似乎更喜歡女兒,女兒越多越好,身份越貴重越好。兒子一個就足夠了。
——她到此刻才明白姜元如此看重她的原因。
龔獠走後,馮瑄才來。今天他來得有點晚了,姜姬連晚飯都用過了,聽到馬蹄聲,探頭看出去見是他,就讓姜谷再點起一盞燈。
等馮瑄下馬,過來敲窗稜,姜姬才笑道:“我還以為今日見不到公子了。”
馮瑄飛身上車,抖一下袍角,抖去草屑,坐下道,“我怎麼能一日不見公主?”
姜旦已經睡了,姜武身體還沒恢復,也早早的睡了。姜谷與姜粟今天都累了一天,此時也都靠在車壁上打盹。
姜姬拿銅簪去撥燈芯,見油盞內有兩隻撲著翅膀的小蟲子,就用銅簪將它們撥出油盞。
馮瑄看了一眼,道:“公主仁善。”
姜姬道,“我助它們一回,也不算是救了它們的性命。飛蛾撲火。”
馮瑄頓了一下,問:“龔兄今日與公主說了什麼故事?”這個他真是比不上,讓龔獠那個嗓子來說故事,再枯燥也引人入勝,讓人聽了還想聽。
姜姬笑道:“說晉國公主。”她問馮瑄,“這晉國公主,日後會成為魯王后嗎?”
馮瑄沉吟片刻,道:“若要東殷公嫁女,只怕要魯國舉國相聘了。”姜元這個未來的魯王並不算很有份量,畢竟他在魯王這個位子上能做多少事,還沒人知道。
但這不是說姜元就沒機會娶晉國公主。只要他給東殷王的好處夠多,東殷王會很高興認下這個女婿的。而從姜元此刻的處境看,娶晉國公主對他很有好處——是被權臣脅迫還是被晉國脅迫,區別不大。圍著的狼多了,兔子說不定更安全。
姜姬沉默了一下,問:“……馮家可有人願為後?”
馮瑄也沉默了,半晌才吐出一個名字:“……馮喬。”他緊接著說,“但我認為,日後的魯王后將是蔣絲娘。”
姜姬記得聽過這個名字,“蔣淑之女。”一個父親已經死去的王后,比東殷王與永安公主的女兒要好得多。
姜元將短匕拭淨,車內有一股肉類發臭的味道。
憐奴躺在那裡喘氣,他面色慘白,滿身冷汗。剛才姜元替他把傷口上的腐肉給削去了。
姜元喂他喝了一碗藥,道:“蔣偉這幾日都沒過來,聽說有快馬離開,你猜,他是派人回去做什麼。“
憐奴喘了幾下,屏住呼吸忍住一陣激痛,把聲音放平、持穩,說:“蔣彪,他要讓人去對付蔣彪。”
姜元還是不信,“他只憑幾個人,就能把蔣淑的兒子趕出蔣家?”
憐奴道,“蔣家有蔣珍在。”
“蔣珍會幫他?”姜元道,“你不是給我說過,說蔣偉對蔣珍並不好嗎?”
憐奴抖著聲音說,“他們是兄弟。”一陣撕裂般的疼襲來,讓他緊緊咬住牙關忍住痛叫,痛過後,他接著說:“……若蔣彪在蔣家,不止蔣偉,蔣珍也要在侄兒手下做事了。蔣珍會選蔣偉。”
姜元徐徐吐出一口氣,問:“若我要蔣彪仍在蔣家,與蔣偉相鬥,有什麼辦法?”蔣家內耗才是最重要的。
憐奴睜開眼睛,想了一息,咬了咬唇,不太情願的說:“……蔣淑還有兩女,長女蔣絲娘,與蔣彪同母。”
姜元露出個笑來,抹去憐奴額上細汗,安慰他道:“我知你與蔣彪有隙,日後,讓他給你磕頭賠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