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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的,姜姬都抱著他會變成癱子的準備了,結果在沒有藥、沒有醫生診治的情況下,他硬是自己慢慢好起來了。
能坐起來後,食量就瞬間回來了,烤肉、幹餅,有多少吃多少。
天氣太熱,糧食存放不易,做蒸食極容易壞,最近的餅乾得讓人生咽都咽不下去,姜姬每天只能勉強自己啃兩個餅,肉是一口都吃不下——太硬了,現在做肉雖然也放鹽和花椒調味,但就是一直烤,把裡面的水份和油脂都烤出來,烤成黑色,她都以為這肉已經燒成炭了。
龔獠每日都會給她送一些蜜餞果脯,這個倒是難得的美食。姜旦已經達到每天見到龔獠就會高興,不見龔獠就生氣的地步了。
……而他已經把陶氏忘了。
他早起時不再找陶氏,而是直接轉向姜谷或姜粟,要她們抱。他吃飯時也會扯一扯姜谷與姜粟,找她們要吃的。
姜姬心內五味陳雜。
可能是他年紀太小,而陶氏平時是和姜谷、姜粟一起照顧他,所以現在只少了陶氏一人,他才沒什麼感覺?
她不知道該不該讓姜旦記住陶氏,現在告訴他,讓他明白他失去了自己的母親太殘忍。可如果等他長大後再告訴他,她又擔心到了那時,陶氏對他而言只是遺失在記憶長河中的一個符號,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姜武看姜姬看了一會兒姜旦就轉開頭,神色沉鬱,就伸出手摟住她,“不要難過。”
姜姬靠在他身上,不說話。
姜武平靜的說:“我也記不得我娘了,我爹、我的弟弟、妹妹,我都不記得了。”留在記憶中的是揮之不去的驚慌恐懼與飢餓,腹內永遠像火燒一樣,永遠會為遠方傳來的聲音而害怕,聽到像是馬的奔跑聲、嘶鳴聲,他都會隨時往地上一撲,藏在草叢間、地溝中,有一次在山坡上,他嚇得抱住頭滾了下去。
他用兩隻手抱住姜姬,“現在我們才是一家人,我記得你是我妹妹。”
姜姬像是永遠落不到實處的心,慢慢落到了地上。
遠遠的看到龔獠那巨大的身形,姜武放開她說,“我帶姜旦出去玩。”
姜姬說,“你動不了。”她探頭出去,在不遠處看到姜奔騎馬的身形,喊道:“姜奔!回來!”
姜奔策馬小跑著過來,他現在已經算是會騎馬了,雖然一跑快還是會掉下馬,但平時這樣讓馬慢慢走已經沒問題了。
他走過來,看到姜姬指著姜旦說:“帶他一起去騎馬吧。”
她說完就沒有給姜奔說話的機會,轉身喚來姜谷,讓她帶姜旦出去,“你們三人一起坐在馬上,你抱住姜旦。”
姜谷很喜歡騎馬,因為馬跑得快。馬兒高大,她一個人坐在上面還會害怕,聞言就抱起姜旦要下車,姜旦看到走過來的龔獠,不想去騎馬,就踢姜谷。姜姬瞪過去,他才停下,她對姜谷說:“不要讓他踢你,如果他再這樣就打。”她抓住姜谷的手,在姜旦的背上拍了一下,“就這樣。”
姜谷不敢打,就算被抓住手也不敢打姜旦,被姜姬拉住拍了一下,連忙抱住姜旦跳下車說,“好了,好了,他不會再踢我了。”
姜奔騎馬帶著姜谷與姜旦走遠了,龔獠只掃了一眼,就對車內探出頭來的姜姬拱手笑道:“公主,某來了。”
“公子請進來說話吧。”姜姬笑道。
車內少了兩個人,空地就大了。姜武不必躺著,他靠坐在門邊,對龔獠拱了拱手。龔獠對他也很客氣,還笑了一下。
龔獠問姜姬,“公主,今日想聽個什麼故事呢?”
姜姬:“說說魏國的事吧,我聽說魏王嫁了個女兒給趙王,那個女孩子很小就嫁過去了,他沒有大一點的女兒嗎?”
龔獠也是萬萬沒想到姜姬對諸國間的事這麼好奇,他本以為討好女人,無非是最漂亮的布匹,最精美的首飾,最新奇的歌曲、樂器,他都準備好為此花大錢了,結果這些全都用不著,他只需要費費嘴皮子,把他知道的國內的事、國外的事當成故事說給姜姬聽就行了。
他說的也只是早就為世人所知的事,沒有什麼機密,他也不知道別國的機密啊,他只能歸究於姜姬還不到喜歡漂亮禮物的年紀,她喜歡聽“故事”,喜歡別人說給她聽。
姜姬聽到現在,對諸國間的勢力分佈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遼國最偏遠,是不毛之地,那裡的人不是不想種地,但因為土地貧瘠,幾乎寸草不生,什麼也種不出來。
遼與魯相鄰,在先王時期,魯國與遼國的關係很不錯,因為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