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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進城,大公子這樣能上將臺嗎?”馮營問。
如果姜元能在回宮當日,蒞臨將臺,那才更令人欣喜。樂城做了七百年的魯國王城,王公貴子多不勝數,樂城人到現在還有老人對當年的姜鮮念念不忘,這是姜元的幸,也是他的不幸。因為叫馮營來說,姜元與其父相比,就如玉璧與土石。
所以他們一直在想怎麼給姜元造勢。朝午王被他國嘲笑還可以躲在魯國,一個魯王被國人嘲笑又該躲在哪裡?
姜元撐起手臂,忍住喉間癢意,“我無事,馮公放心。”
馮營再三猶豫,還是說:“大公子,一會兒我讓人來給您染一染髮吧。”
姜元一愣,瞬間湧上的不是羞意,而是悲憤。
馮營話都說了,就接著說下去,“大公子正值壯年,又常年習武,自是英武不凡。”就是頭髮白得快了些,臉上皺紋多了些,不過將臺高,站得遠了看不清臉,只要衣飾華美,再把頭髮一染,戴頂高冠就行了。
不過姜元病了這幾日,到時也不知行不行……
姜元含了一片人參,臉上顯出潮紅,人卻能好好的坐起來了。
馮營送的人正是他的童兒,染髮這件事,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是馮營和童兒一起在車內給姜元染髮,一個旁人都沒有。
“這邊還有一點。”馮營在旁邊指揮,務必要染的看不到一根白髮!
童兒染髮是熟手,邊染邊說:“爹你放心啦,我天天給你染,早會了!”
馮營尷尬了,清了清喉嚨不說話了。
姜元卻笑了一下,跟童兒說:“怎麼,馮公也時常染髮嗎?”
馮營給童兒擺手,誰知童兒誠實的說:“每天早上都要染呢。”
姜元真的笑起來了,對馮營道:“馮公休怒。”
馮營暗暗瞪了童兒一眼,等他染好發就趕緊讓他走了,他留下對姜元道:“大公子再休息一下,我一會兒讓人來給大公子更衣。”
馮營走後,姜元也不敢躺下,只能靠在箱子上,閉目養神。
突然他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眼睛仍閉著,手卻在背後悄悄摸出一把匕首來。如果不是這人突然出聲,他這刀就要□□去了。
“爹。”
他睜開眼,看到憐奴縮在車門邊,沒敢靠他太近。這個距離,其實他就算突然捅出匕首也捅不到他。
好聰明的孩子。
姜元裝成剛醒的樣子,笑道:“回來了?快過來。”他輕輕咳了兩聲,坐直身。
憐奴這才靠近,從懷裡掏出一個琥珀色的東西,雙手捧到姜元面前。
姜元屏住呼吸,連手都不敢伸。
憐奴小聲道:“城中風聲太緊,蔣家與馮家突然開始全城搜捕,因為蔣彪突然被人刺傷。兒就只找到了這個帶出來。”
“這……這……”姜元接過虎符,這是一隻臥虎,虎臥山顛,百獸伏首。
姜元緊緊把虎符握在手裡,第一次有了底氣。有了這個,他就不必懼怕蔣偉,不必惶惶不可終日了。
“只是王璽還不知在何處。”憐奴慚愧道。
“有這個就足夠了。”姜元溫聲道,慈愛的撫摸憐奴的頭,“我兒智慧雙絕,日後當可為父之臂膀,國之棟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