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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比她個子更低的就是陶氏了,其他人都猛得向上躥了一截。但她還是一直照顧著大家。
姜姬看著姜谷,車裡安靜極了。
姜旦也沒有被姜元帶走,他自己根本不敢去找姜元。從姜谷落水後,姜姬就沒有管他。她現在連看都不想看他。
他跟姜粟在一起,兩人靠在車的角落裡,姜粟摟著他。姜姬聽到他剛才在找姜粟要吃的。
“要吃豬肉。”
姜粟說沒有,塞給他一塊餅。如果是以前他會把餅砸回到姜粟身上,今天卻沒有,他接過來,扁扁嘴吃了兩口就不吃了,姜粟拿過來吃乾淨了。
看,其實他也是會看人臉色的。就是欺軟怕硬。
姜谷對他太好了,因為怎麼欺負都不會生氣,他就永遠不知道界限在哪裡。
不能再讓姜谷和姜粟帶姜旦了。
姜姬默默想著,等有機會,她找別的侍女或從人照顧姜旦,只要在眼皮底下,也不怕他們對姜旦不好。
姜旦認生,見到生人反而不敢放肆。說不定這對他會更好。
姜姬說服自己,說服了很多遍才下定決心到下個地方就讓別人照顧姜旦。她以前一直覺得姜旦還是應該跟家人在一起,他不過是個小孩子,他們這麼多人總能照顧好他。可事情不像她想的那麼順利。可能以前她也沒有太關心姜旦吧,反正有陶氏、有姜谷和姜粟照顧他,她竟然不知道他的性格是怎麼養成的,而且她怎麼糾正都糾正不過來。
這不是他一個人的錯,是環境,也有姜谷自己的責任。可就像她無法糾正姜旦,讓他尊重姜谷、感激姜谷一樣,她也無法糾正姜谷,讓她在姜旦面前要有權威,要更嚴厲,更有原則,這簡直比登天都難。
馮瑄送來了煮魚和幹餅,姜姬沒什麼胃口,喝了一碗湯,啃了一小塊餅。剩下的都讓姜武和姜奔吃了,姜旦看到魚湯馬上跑過來,以前都是姜谷給他挑魚刺喂他,現在姜谷不在,姜粟就給他挑刺。
姜姬看了一會兒忍了,小孩子不會挑刺讓大人幫著挑很正常,他的年紀還是太小了。
可姜旦吃了沒兩口就卡著刺了,他的脾氣讓他立刻伸手去打姜粟,姜粟躲了兩下,他還要再打,姜姬看到了,她立刻把他的手打了下去!
啪的一聲!
姜旦的手被打掉,還撞到了旁邊的箱子,他捂住手張嘴要嚎,可看到姜姬,又把哭聲給咽回去了,然後是不是姜姬的臉色太難看,他不但不哭了,還捧著碗低頭拼命把泡好的餅往嘴裡塞,像是怕姜姬來搶。
姜奔想說話,卻在姜姬的臉色下不敢出聲。
吃完飯,姜武和姜奔把鍋碗盤子拿出去清洗。離車遠了,姜奔才對姜武說:“姜姬是不是對姜旦太兇了?”
姜武把盤子浸在河水中再拿出來,“你小時候沒捱過打?”
姜奔覺得這樣不對,姜旦是陶氏的孩子,還是姜元的兒子,再說他也沒做什麼,他人那麼小,打人又能打多疼?
可對著姜姬,他硬是不敢開口。
夜風微涼。
馮瑄坐在車上,沒有睡意。
馬上就要回到樂城了,姜元就要繼位了。而現在國中形勢也越來越奇怪了。
自從蔣淑去世後,蔣家就怪事頻出。先是蔣偉反口給蔣淑潑汙水,再來竟然要趕蔣淑的兒子們出蔣家,他見過兄弟反目,也見過人死後被親戚謀奪家產,但這種事發生在蔣家就顯得格外奇怪。
特別是蔣偉。
然後蔣彪突然遇刺,恰好就在蔣偉將在回樂城前,他一開始也以為是蔣彪在做戲,但既然不是,又是誰這麼恨蔣淑?
蔣彪遇刺,受驚的卻不止蔣家人,而是和蔣家一樣的世家。誰能保證自家沒有這樣的敵人?誰又知道這人的目標只是蔣彪?
連馮瑄都不敢保證馮家沒有這樣的仇家。
在距離樂城外三十里,有個小塢堡,可容兵兩千人,有一座望樓。
這晚,姜元等人就歇息在此。
姜元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所以到塢堡後,他也沒有下車,對來邀請他下車進屋休息的蔣盛說:“我身體不適,就在車內休息吧。”
快到樂城了,蔣盛也對姜元添了幾分敬意,見他這麼說,就道:“請大公子安心休息,某今夜就在大公子車外守候!任何宵小之輩也休想傷害大公子!”
可姜元卻覺得有這人在,他反而不敢安心睡覺了。於是一夜過去,病情反倒又加重了。馮營早上來看時,姜元還在不停的咳嗽。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