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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自認並不奢侈,他不愛美人, 不愛張揚, 自繼位以來一直兢兢業業,克盡職守。但就算如此, 他也是個大王, 有自己的喜好, 而且,他認為這種喜好並不越界, 是應當被滿足的。
聽到底下人這麼說,他自然而然的就生氣了。
鄭王發怒,這個訊息很快被宮中的侍人送了出去, 不出一天,王城內的世家都知道了。
“大王因何而怒?”趙橋問。
趙薈走後,趙肅的長子趙橋就接過了趙家家主之位, 趙薈的兩個兒子坐在他下首,其中的趙明搖頭道:“不知道。那侍人只說鄭王發怒,卻不肯說為什麼,只說鄭王以往喜愛的兩個侍人都被拖下去殺了。”
趙橋沒有責怪趙明, 安慰他道:“叔叔不在, 我們在宮中就成了瞎子、聾子,此事不能怪你。”
趙明諾諾。
趙橋嘆氣:“還是要儘快打聽出來啊。”
過了一日,鄭王的怒火不降反升,聽說又有兩個奉膳的侍人被拖出去殺了。
人們不禁猜測,到底是何事惹怒了鄭王?
曹非已經回到山上去住了, 丁強走後,他就告辭了。結果就算他不在宮裡,還有人特意來告訴他鄭王發怒的事,然後試探他知不知情。
曹非道:“我不在宮裡,怎麼會知道?你該去問大王的親信。”
來人嘆道:“大王往日信重的二人皆不在側啊……”不然,他們何必這麼費勁呢?
曹非就知道這人指的是被趕出去的大夫喬小君,以及鄭王很喜歡的何必。他笑道:“何不請他們回來?哪怕只回來一個,也省得你們在此著急啊。”
這人回去跟其他人商量了一下後,倒覺得這個主意還不錯。鄭王生氣,他們沒有十足把握,當然不會跑到他面前去。可如果任由鄭王一直這麼下去,難保他們中的什麼人不會被鄭王叫進宮去,受池魚之秧。
“喬小君在何處沒人知道,何必在哪裡,我倒是聽人說起過。”一人道。
“那還等什麼?”另一人急忙說,“速速發信請他回來救命啊!大王有難事,他難道不該回來替大王解決難題嗎?”
何必收到信後,看了一遍,就讓人請喬小君來,把信遞給他:“你也看一看。”
他們兩人在這邊鎮已經住了快半年了,已經說不清到底是誰看管誰。喬小君不能出門,何必也懶得應付邊鎮上的這些眼界低微,心比天高的小世家、小家族,索性稱病,躲在府裡,與喬小君作伴。兩人的感情倒是一日比一日更深厚。特別是在喬小君對鄭王失望之後,何必大笑後贊他“終於心明眼亮,不做睜眼瞎子了”。
“看看吧。”何必一邊煮茶,道:“大王發怒,王都中的人都快嚇得尿褲子了。”
比起何必草草看了一遍,喬小君捧著信卻是仔仔細細、如飢似渴的看了許多遍才放下。
何必在心中感嘆,他與喬小君的最大的不同就是兩人雖然都愛權勢,但他愛權勢,卻並不會拋棄自己;喬小君卻是全身心的愛慕權勢,如同追求他夢中的美人一樣。
何必沒有調侃他,就當沒看到,說:“不知大王是為何發怒。”
喬小君也想不出來,這讓他更加憎恨自己被關在這窄小的地方,不得動彈!
他把信放下,嘆道:“何兄雖然身不在王都,人卻在王都啊。”這是一封求助的信。
“何兄幾時回王都?”他期待的問。
叫何必說,他巴不得在這裡住上十年八年,但喬小君都快被關瘋了,再關下去,說不定他哪天就摸黑把他給砍殺了再逃走。
何必故作沉吟,片刻嘆道:“我心憂大王,恨不能立刻見到大王……”他搖搖頭,對喬小君說:“只是恐怕要委屈小君了。”
喬小君聽懂了,這是何必打算帶他回去!他求之不得!一點委屈算什麼?
第二日,何必就以押送人犯為理由,悄悄帶著喬小君踏上了去王都的路。
一路走過去,路上遇到的城鎮無不有商人停留,商隊中都是各種穀物、米糧,但城中的米鋪、糧店卻統統閉門謝客。
快到鄭國腹地時,何必停下來了,他站在荒野上,前面後面都有商隊經過,這些商隊帶著的唯一的貨物就是糧食。
“不能再走了。”何必站住,對喬小君嘆道,“鄭國已亂,鄭王還茫然不知。”
喬小君也吃了一驚,但他不贊同何必,他道:“大王現在就需要有人告訴他外面的事!我們不去說,還有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