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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通丹青,大人可將令嬡容貌細細描述一番,由在下畫成影象,大人命人四處按圖找尋,便容易多了。”柳潛道:“少俠果然高見!只不知少俠精於槍馬,于丹青一道,竟也有如此造詣。”徐逍道:“大人過獎了!”
當下急命店主奉上筆墨,徐逍按柳潛所述,慢慢畫下柳小姐容貌。繪成之後,一旁柳潛、陶明二人齊道:“不錯,正是這般容貌!”徐逍把筆一放,信手取過酒杯,一邊向著畫中人像細細打量,思慮間,忽想起一人,不由得心下大驚,直連手中酒杯都失手掉在了地上。柳潛心想:“昨日在鎖崖關下,此人曾單騎獨闖金軍戰陣,憑一杆金槍,連殺金軍大小將校一十三人,如入無人之境,何以今日見了小女影象竟會驚慌若此?”當下問道:“少俠何故驚慌?”徐逍不答,急問道:“冒昧問一句,小姐閨名可叫‘月兒’?”柳潛奇道:“正是!卻不知少俠又何以得知?”
徐逍頓時心亂如麻,對柳潛這一問聽若罔聞,心中萬萬料想不到這個才貌雙全的柳家小姐,竟會屈身來此煙花之地,默默地將白璧無瑕的身子,獻給自己這般的一個酒色年少!徐逍心中暗暗立誓:“月兒對我情深意重,先前不知,尚有可恕,此時若再相負,我徐逍豈非豬狗不如!”當下也不待與柳潛細說此間原由,急奔下樓,回到先前房中。
但房中卻哪還有柳月兒身影。徐逍急找到老鴇馮媽媽,問道:“媽媽可知昨夜那女子現在何處?”馮媽媽奇道:“我也正想問公子,昨晚我叫鳳兒來陪公子,卻被人揹後打了悶棒,綁在廚房裡凍了一夜,不知在公子房中作陪的,又是哪位姑娘?”徐逍心中一驚,此時方知昨夜月兒正是如此偷樑換柱,前來陪伴自己的。心中雖已明瞭,但此事涉及月兒名節,卻也不便說與旁人知曉。當下含糊答道:“在下大醉一夜,又怎知作陪的是哪位姑娘。”馮媽媽恨恨地道:“就算公子不說,老身也猜想得到,昨日就只有紫霞這小蹄子房中無客,她又和鳳兒爭著侍奉公子,這事多半是她做的無疑,今天看我怎生收拾這不要臉的小賤婢!”
徐逍心知再問也是徒勞,急回到神廚樓中,向柳潛說道:“柳大人,見了這張畫像,在下方才記起先前確曾見過令嬡,至於此間詳情,卻也不便向大人細述。月兒姑娘離去不久,此時當離這鳳……當離這神廚樓不遠,請大人速速派人找尋!”柳潛聽了徐逍言語,心中亦喜亦憂,疑竇從生,卻又不敢相問,急命陶明取了畫像四處找尋。徐逍提起筆來,落筆如風,片刻間又畫了五六幅畫像,說道:“一人不夠,請大人多派人手,四處找尋,務須找到小姐。”言語間想起月兒對自己的軟語溫存,愛意綿綿,不由得愧疚不已,憐惜之意漸生,說道:“在下這就去找尋,找不到月兒姑娘,誓不回來見大人!”說罷,取了一張畫像,急奔下樓。徐逍匆匆給雲來客棧的趙、卓二人留了封書信,取了馬匹,便即向南疾馳而去。
徐逍一路急行,逢人便問柳月兒的行蹤,但眾人只說不見,不到一個時辰,便已行出七十餘里。徐逍心想,月兒主婢二人即便是騎馬,這短短一個時辰之內也決計行不出七十里外,難道是我找錯了方向?當下急忙策馬向東找尋。這一找,便找了二月有餘,徐逍尋遍了明陽及鄰近五縣,也不曾找到柳月兒半個人影。不得已之下,徐逍給柳潛寫了封書信,隻身向南找尋而去。
這一日正午,徐逍在路旁一家小飯館中歇腳,便向店主打探柳月兒行蹤。那店主看了看畫像,說道:“今早辰牌時分,似曾見過這般一位姑娘在小店門前經過,由此向南去了,身邊還有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隨行,也不知是不是公子找尋之人?”徐逍聞言大喜,顧不得吃飯,要了些乾糧,急忙上馬追趕。
疾行出五十餘里,來到一處市集,徐逍下馬向路人打聽柳月兒行蹤,連問十餘人,眾人卻只說不見。徐逍心想:先前那條大道一直延伸至此,並無分岔,月兒主婢二人決計不會在途中錯過,按她們的腳程看,想來也正好來到這鎮上,只是為何偏尋不得她們蹤跡?心中暗自著急,卻無計可施,眼見天色漸晚,坐騎疲累,只得暫且在路旁的一家酒樓歇腳。
徐逍要過酒菜,獨自斟飲,酒入愁腸,更添一番憂慮,不多時,便將十斤汾酒喝得乾乾淨淨。徐逍大聲叫道:“酒保,再打十斤酒來!”語音方落,忽聽一個嬌柔的聲音說道:“喝酒對身體不好,公子還是少飲些吧!”徐逍急回頭一看,只見來人清秀似水、美豔如花,卻不是數十日來自己苦苦找尋的柳月兒更是何人?
徐逍喜道:“柳姑娘,可找到你了!”柳月兒輕輕一笑,在他身旁坐下,說道:“公子找我何事?”徐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