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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青衣男子,約模二十三四歲年紀,劍眉朗目,頗為英俊不凡,左手捏著一個劍鞘,擋在那女子身前,右手持劍與身前眾敵激戰正酣。馬車車輪之下,橫列著一老一小兩具屍首,一個象是趕車的車伕,另一個看不清容貌,但從衣飾上看來,當是車上那女子的丫鬟無疑。趙仲謀心想:“這十數名黑衣人多半便是這一帶的盜匪了,想來定是看中了二人的財物,這才動起手來。這事既讓我遇上了,可不能不管。”當下摸了摸懷中的斷玉玄匕,只待車中那青衫劍客遇險,便即上前相助。
雙方激戰百餘招,那青衫劍客絲毫不落下風,非但如此,以寡敵眾之下,他劍招之中似乎還隱藏著許多精妙之處未曾施展。趙仲謀見他劍法攻守有度,出招迅捷,心下倒也頗為佩服,不禁暗想:“此人劍法了得,武藝遠較眾人為高,若不是時時顧念著身側的女子,只怕十數招之間,便能將眾盜匪料理了。此時雙方旗鼓相當,勝敗之數一時還不易估量,但即便是青衫劍客能勝,眾黑衣人最多也就轉身而去,不致會有太大的損傷;而若是久戰之下青衫劍客難以支援,那他與身側的女子可就危險了。”
正凝思間,忽見為首的一名虯髯大漢大喝一聲,提刀疾向青衫劍客左肩砍到,青衫劍客左手持鞘格擋,右手長劍橫掃,逼開身側三人,同時右足飛起,將面前一人手中單刀踢落,跟著長劍左斂,正欲接過另一黑衣人的一記單刀直劈,忽見那虯髯大漢單刀一掠,避過青衫劍客劍鞘格擋,徑向他身側那女子頭頂砍到。趙仲謀見虯髯大漢這一刀頗為毒辣,攻敵之所必救,對方若不立時變招回護,身側那女子必死於單刀凌利的攻勢之下。無奈之下,青衫劍客果然收招回護,急切間擋過虯髯大漢的當頭一刀。但就在此時,青衫劍客右側空隙大露,被身側一名黑衣人一刀砍中右臂,青衫劍客大叫一聲,手中長劍幾欲脫手。
趙仲謀見二人危急,正欲出手相助,忽見青衫劍客伸臂將那女子抱起,大喝一聲,縱身前躍,挺劍直取那虯髯大漢咽喉,但見劍光閃爍,聲勢逼人,只數招之間,青衫劍客手中長劍已指在虯髯大漢喉間。
青衫劍客向虯髯大漢喝道:“若要性命,還不快叫他們住手!”利刃加頸之下,虯髯大漢無奈之極,只得說道:“弟兄們,快快住手!”眾黑衣人一齊住手,稍退數步,列成數丈寬的一圈,將三人圍在中間。青衫劍客見眾人住手,說道:“幾位是雲揚寨上的弟兄麼?”眾人道:“不錯,你又是何人,敢來淌這渾水?還不快放了我們寨主!”青衫劍客道:“在下楚州馮煒。”眾黑衣人道:“原來是鼎鼎大名的快劍馮三公子,怪不得有如此身手!”繼而又道:“只不知馮少俠既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也當知這江湖的規矩,卻何以半路擋我山寨的財路?”馮煒道:“在下原也不想打攪眾位兄弟發財,只不過見眾位兄弟搶劫財物之後,竟連無辜的老者弱女都不肯放過,這才挺身來管一管閒事。現今事已至此,在下也不敢要諸位替這二人償命,只是斗膽想向眾位兄弟討個人情,放這位姑娘一條生路。”馮煒這番話侃侃而談,不卑不亢,又顧全了眾人的面子,從談吐中便可看出他江湖經驗極為豐富。
一名黑衣人笑道:“這個馮少俠自可放心,我們寨主此番只想請這位姑娘到寨上去喝杯水酒,斷不會為難這位姑娘,說不定她明日做了我們寨主的壓寨夫人之後,眾兄弟們還要聽他吩咐呢,到時候就只怕是她來為難我們兄弟,而不是我們兄弟要為難她了!”言罷,眾人一齊大笑,就連那利刃及頸的寨主,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馮煒怒道:“這姑娘若到了你們寨中,受了侮辱,對她而言,還不與死一般麼?”先前那黑衣人又道:“馮少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我家寨主身材魁梧,武藝高強,放眼當今武林,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人物,這位姑娘若是嫁了我家寨主,當也不致辱沒了她。再說我們山寨錢糧富足,姑娘若到了我們寨中,自可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遠勝過馮少俠這般江湖飄迫。姑娘家總是要嫁人的,少俠你又怎知這位姑娘不願隨我們寨主回去?”言罷眾人又是一番大笑。
趙仲謀見此人約模三十五六歲年紀,獐頭鼠目,身材矮小,一臉無賴之相,暗想此人武功不行,卻是能說會道,說到嘴上的功夫,這馮煒只怕還及不上此人一成,這時既已制住了眾人的首領,又何須與眾人多言?馮煒也知論嘴上功夫,自己萬萬敵不過此人,大怒之下,右手持劍一振,向那虯髯大漢說道:“裘老大,閒話休說,此時你已在我的掌握之中,若想留得性命,還不快叫你的手下退開!”裘老大道:“若是我的弟兄們走了,你卻不肯放我,那又如何?”馮煒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