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弄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想:“看清兒上衣血漬,那毒針是傷的右胸之下,雖然我是男兒之身不便察看,但此時傷重,性命只在旦夕之間,卻也顧不得這許多禁忌了,只教我一意救人,問心無愧便是,於是將卓清上衣輕輕掀起。此時但聞得卓清那白蓮花般的胴體上隱隱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少女幽香,心下不禁意亂情迷,忙強自剋制,來檢看她的傷口。一看之下,果見她右乳之下殷紅一點,傷口鮮血已然凝結,當下取出斷玉玄匕輕輕割開傷口兩邊皮肉。雖是輕割,但卻也疼得卓清驚醒過來,睜眼間,見趙仲謀正在替自己療傷,不由得羞得滿臉通紅,一時間又昏迷了過去。
趙仲謀用磁石吸出毒針,將半瓶解藥盡數敷了上去,此時見傷口被藥一敷,不再有鮮血流出,當即撕下自己衣襟,裹好傷口,又再替她束好衣衫。這一番胡亂療傷,只累得趙仲謀滿頭大汗,但眼見卓清敷藥之後,呼吸漸漸深沉平穩,臉上也已有了血色,暗想這解藥果然有效。
趙仲謀凝視著卓清俏麗的臉龐,心下思緒如潮:想到自己自從偶入偎翠樓結識卓清之來,一切都似乎變得不再尋常:與她一起夜探万俟府救人,同遊小嬴洲笑看招賢,並騎解救鎖崖關之難,之後又千餘里北上,薦將大破連環馬陣,算來與她相處已一月有餘了。在這些時日裡,二人間雖然並無一言半語傾吐相知相許,但自己卻早在不知不覺間對她暗生情愫,先前不經意間,就連自己也未曾發覺,但回想起適才心知她中毒難治時,自己那副焦慮萬分的模樣,方才深知自己對她竟已情根深種。想到這兒,不禁暗問一句:“卻不知清兒對我又是怎樣一種情感?”心下暗自思量,只記得清兒一路間對自己軟語輕笑,薄怒嬌嗔,神色間不掩欣喜之狀,又介意於自己稱她作“卓姑娘”,想來便算未涉情愛之想,卻也定然對自己略有好感。“只不知她醒來之後,知道我曾幫她解衣施藥,會不會以為我是趁人之危的輕薄浪子呢?”趙仲謀暗自尋思。
趙仲謀跨步走出茅屋,眼見天色漸暗,當下從樹林間撿些松子樹枝,取出身邊火折,在茅屋中生了堆火,在火堆前鋪開稻草,和衣而臥。趙仲謀略無睡意,不住神思。如此過得大半個時辰,忽聽竹榻上卓清輕輕呻吟一聲,慢慢轉過身來。
趙仲謀急忙站起身來,輕聲問道:“清兒,你還好麼?”卓清點點頭,雙手後移,支撐著緩緩爬起身來,一時間似乎想起什麼,神色忽然又變得嬌羞萬般,火光的照耀下更是顯得美豔絕倫。趙仲謀心知她為何羞澀,不敢再言及她的傷勢,以至令她更為迥迫,當下問道:“你看我們今晚是在這兒將就一夜呢,還是上馬再趕一程,到前面鎮上去投宿?若要騎馬,你還支援得住麼?”卓清道:“這兒又髒又冷,我們還是趕去住店吧,我比先前好多了,只是稍感無力,想來騎馬當能支援得住。”趙仲謀點頭道:“好,那我們這便出發。”當下將卓清扶下竹榻,撲滅火堆,走出小茅屋,呼哨一聲,喚來紫燕馬,尋路向南而去。
紫燕馬賓士如風,不到半個時辰,便到得一個名叫逢霖鎮的小鎮之中。二人找了家客棧投宿,趙仲謀出手闊綽,與卓清兄妹相稱,要了兩間上房,並吩咐店小二小心服侍。
卓清歇息數日,已恢復了六七成,在房中枯臥無聊,只想起來行走。趙仲謀怕她傷勢有所反覆,再三相勸,方才令她打消此念。這一日,卓清口中乏味,想起家鄉的白糖楊梅,不由得舌底生津,便要趙仲謀去市集上買些回來。
趕到市集之中,趙仲謀卻遍尋白糖楊梅不得,好容易找到個買冰糖葫蘆的老者打聽,那老者笑道:“這等姑娘家消閒解悶的稀罕之物,又怎會是這鄉間小市所有?”趙仲謀心下不禁苦笑,暗想這一粒小小的的糖楊梅卻難倒了我這七尺丈夫,當下恭敬地向那老者請教當往何處搜尋,那老者道:“離此十餘里外有一坐頭陀鎮,鎮西正平村的王巧姑店中,或許會這女兒家喜愛之物。只不過這王老婆子心細眼刁,見了你這般急切的模樣,至少多收你三倍的銅錢。”趙仲謀倒也從未將銀子放在心上,忙謝過老者指點,徑回客棧取了紫燕馬,向頭陀鎮疾馳而去。
紫燕馬奔行如飛,趙仲謀依那老者所述路徑,不到半個時辰,便來到正平村王巧姑店中。確如那老者所料,店中果然藏有白糖楊梅,趙仲謀也不問價錢,匆匆買了,便即縱馬離去。
行出十餘里,忽聽前面密林之中隱隱傳來一陣打鬥之聲,趙仲謀心下好奇,當即催馬入林,循聲悄步走近,細看究竟。行出百餘步,只見叢林深處十數名黑衣大漢各執單刀,圍住馬車上一男一女二人,不住廝殺。趙仲謀見車上二人中一個是年輕女子,容貌極是清麗;另一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