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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惶然不安,直覺告訴她,他們之間的關係,會因為這名女子的出現而全然改觀,而她這十多年來的痴戀也……
“在我房裡我才好就近照顧呀!”他答得自然,神情坦蕩,一點也不覺有何不妥。
幽哥是正人君子,她可以以性命打賭,他腦中絕無一丁點邪念或不軌意圖,但她還是……
“可她是女子,男女終究有別,你剛才都曉得要叫逸農迴避,那你……”
“我的老天!”唐逸幽輕笑出聲。“嫣兒,我是大夫,你忘了嗎?救人是不分男女的,我只是盡我身為大夫的職責,世俗規範是不能套用在這上頭的。”
“上藥之事可以我來,又不是非你不可。”她不苟同地反駁。
“別胡鬧了,嫣兒,你又不是大夫,人命關天,不能讓你隨意拿來玩。”
“幽哥!”
“就這樣了,我得去看看她的情況。”唐逸幽疼愛地拍拍她的嫣頰,笑笑地轉身回房,沒讓她有上訴的機會。
什麼嘛!語嫣不悅地噘著嘴,心頭直攪著酸味兒。
“嘖,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女人吃起醋來還真的是面目可憎。唉,可憐的失意女,暗戀了大把歲月,還不爭氣的停留於”萬般愛戀口難開“的階段。”冷眼旁觀了許久的唐逸農,忍不住出言嘲弄了幾句。
“你——”唐逸農成功的轉移了她的思緒,氣惱是她此刻唯一的知覺。“關你什麼事!”
這傢伙最討厭了,一天不欺侮她會怎樣?一直都是這樣,他好像存心和她過不去,打她三歲那年進唐府至今,整整十五年了,小時候欺侮她,長大後用言語時時奚落她,她最痛恨他那張惡毒的嘴了!
她曾經很努力地檢討過自己,是不是她不經意中曾經得罪過他,否則他怎會看她不順眼,老是不遺餘力地告訴她:你很惹人嫌!可是想了又想,她真的不記得自己什麼地方礙著他,招來他的嫌惡。
時日一久,針鋒相對就成了彼此的相處模式,兩人的不睦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反正她也不指望他會喜歡她,要是哪一天,唇槍舌劍的兩人能和平共處,那才真會嚇掉眾人的眼珠子呢!
“是不關我的事啦,我只是怕,某個心胸狹窄的妒婦要是醋海氾濫,別將我大哥淹死才好。”唐逸農慢條斯理地說道,端起了眼前的茶杯輕啜了幾口。
“不勞閣下操心,管好你自個兒就行了!”她說得咬牙切齒,順道附送一記惡狠狠的大白眼,然後頭也不回地離去。
柔情似水、嫻雅端莊的語嫣,也只有在碰著唐逸農時,才會被激得修養盡失。
只是,她卻從來不曉得,每每在她背身之後,他眼中浮現的苦澀,是這般的深濃——
唐逸幽靜坐床沿,盯視沈睡中那張絕豔嬌容。
她昏睡已整整三天,比起第一眼見到她時的蒼白,如今稍有血色的面容已好轉許多。不可否認的,這張容貌堪稱傾城絕色,即使因負傷而帶來的憔悴,也掩不住她天生的絕代風華,但這並非他救她的原因,一個人的外貌,從來就不代表什麼,救她,只單單因為他想救、他該救,他不負醫者天職,如此罷了!
說來也許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在他第一眼發現她、同時毫不猶豫的著手挽救她生命的那一刻,他全沒注意她是男是女,直到抱起她,感覺到懷中嬌軀的柔軟輕盈,他才意識到她是一名女子。
她身上的衣物,他已命婢女換下,如今的她,正穿著柔軟舒適的衣料,黑瀑一般的長髮散落周身,如果能忘了她負傷的事實,如今的她,看來是這般恬靜,就像個不小心睡著了的楚楚佳人,嬌柔得令人心憐,也因此,他實在難以置信,這麼一個柔弱純淨宛如人間仙子的女孩,竟有一身複雜背景,她會武藝已是無庸置疑的事;據他初步判斷,她定是中了鏢刀之類的暗器,而上頭淬毒,欲解此毒對他來說並不棘手,問題是在於毒性已蔓延周身,依這情況看來,必是受創有一段時間了,換作一般人,怕已魂歸離恨天,而這看似嬌弱的女子,竟有如此強韌的生命力,含住那僅餘的一口氣,不肯輕易向命運妥協,這是令他訝異的第二個因素。
三天下來,他寸步不離,用盡一切心力挽回她一度徘徊於鬼門關的生命,他並不覺得累,當心中滿滿的充斥著同一個意念時,他已無多餘的心思去感覺那微不足道的疲倦。
逸農說,他的善良悲憫之心,世間難尋。
是這樣嗎?他一笑置之。總覺得,這世間是美好的,他維持著心靈的清澄及溫煦,那麼,他便會想付出,不論物件是誰,於是他習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