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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能看出來,差太多了。
族人們奮力廝殺,我也盡力讓自己全神貫注,但是我的手臂還是被劃出一道長長的豁口。
最後一個族人倒下的時候,他推我,讓我快跑。
他的臉上滿是血汙。身上皮開肉綻,血流汩汩,看著猙獰可怖。
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他就死了。
能跑到哪裡去呢?我心裡默默地想。只有定定看著那個人朝我舉起刀。
就在這個時候,他出現了。
清水宵風。
他的僕人清水知殺掉了那個忍者。
他站在我身前,彷彿為我遮擋住所有的風雨和痛苦。
這是被救了。
說不上什麼感覺。
沒有特別慶幸,也沒有特別屈辱。
從這點來說,我和宇智波不同了。
後來和他們一起順利地回了村。
父親大人來看我一眼,交代說傷好了去道謝。母親大人在一旁乖順地垂首,然後跟著出去了。
以前我希望他們留下來陪陪我,但現在似乎沒什麼感覺了。
我有時候躺在床上,總感覺那些死掉的人拖著破敗的身軀,在我耳邊慘叫。
但是我沒告訴任何人。
還有那個人,清水宵風,我不怎麼記得他。好像是個很漂亮的小孩吧。
嗯,那個死掉的敵方女忍也很漂亮。
這個我還是很清楚的。
後來去道謝,和宗家一個上忍,帶著貴重的禮物。
我看著他向我走過來。
我知道他在看我,一直在看我。
不過奇怪,他臉上那是什麼表情?
很痛嗎?都掉眼淚了。
可是父親大人說,男人再痛都不可以哭的。
我保持沉默。
只是宇智波的禮儀。或者高傲。
簡單謝了幾句,說了一些華麗無用的詞語。然後就回家了。
也沒見那個和我並稱天才的清水宵風再出來。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
幸好兩家隔得不遠。
後來我想起來,我見過他那個奇怪的表情。那個女忍死掉的時候,她的戀人看她,就是那種表情。
可是我們又不是戀人。
無法理解。
但我總算記住這個人了。
這應該算是初遇吧。
【番外】地獄紅蓮(二)
回憶和憎恨,究竟哪一個會讓人走向死亡?
鼬靜靜佇立在窗前,迎面而來的是潮溼糾結的氣味。
雨隱的雨,太淅淅瀝瀝太纏綿。雨,最好是轟轟烈烈地清洗。
要滌盪乾淨那些潛伏於靈魂深處的醜陋。
就像那晚。
木葉終於忍不下去了。
宇智波頻繁的調動在木葉高層看來完全是自找死路的囂張挑釁,木葉高層的容忍在宇智波看來絕對是夜郎自大的放任。
雙方本來就不信任彼此。
然後懷疑猜忌,捕風捉影,草木皆兵。
無論有個什麼動作,雙方都在絞盡腦汁地想,對方又要準備怎麼對付彼此了?
有了一點點事情就對自己說,看吧果然是這樣的,幸好早有防備。
獨立的個人是這樣,群體也是這樣。
首先是心防,然後才是其他。
後發制人,不是任何一個成熟忍者的首選。
首選當然是先下手為強,哪怕比對方高出很多級別。
扼殺一切不安定的因素,確保自身周圍的乾淨。
人和人不能靠太近,群體也是。
曾經的一切付出都抵不過現在潛在的威脅。
誰知道你下一步要對我做什麼?
所以我先做吧。
木葉一直是這麼做的,宇智波一直是這麼做的。
因為,世界一直是這麼做的。
這是一場位於深海的較量。
底下洶湧迭起,表面風平浪靜。
鼬畢業後,象徵意義地接了一些任務,等級不高。
那段時間是為數不多的快樂之一。
因為任務簡單,所以可以多一點時間陪佐助。
佐助,是鼬的光。
佐助乾淨透明,像一顆天真的寶石。
佐助很黏鼬,鼬很寵佐助。二人幾乎達到了旁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