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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也好,親身上陣與聖騎士對戰也好,哪一邊都相當兇險,勝利來之不易。可這種事絕對不能對任何人說。
難道要告訴她的戰士們,藥園已經快被採光,藥劑所剩無幾,看似有著遠遠不斷補給的地下城其實已經彈盡糧絕?難道能告訴地下城中咬牙苦撐的異族,那些變出來的食物全靠魔力轉化,一旦耗盡就會迎來饑荒?別開玩笑了!塔砂必須讓所有人以為她勝得很輕鬆,他們不需要看見她的傷口,只需看著她腳下敵人的屍體。
塔砂必須在所有人面前堅不可摧,從敵人、民眾到瑪麗昂這樣親近的契約者都一樣。她是狼群的頭狼,是所有追隨者的支柱與希望,是敵人和小人頭頂懸著的利劍。她必須神秘強大,無所不能。
在這種地方,稍顯冷漠卻無所不能的領袖,好過仁慈而無能的統治者。
所以說,沒有比維克多更適合的樹洞了。有契約在,維克多別想背叛塔砂;他幾乎對塔砂知根知底,大部分東西瞞不住也沒必要瞞;他從未對塔砂抱有什麼沉重的希望,她不用擔心讓維克多失望;他們不是朋友,維克多還是個邪惡陣營的惡魔,塔砂半點不擔心自己說了什麼話傷害到對方的幼小心靈/美好靈魂——維克多才沒那東西。
和維克多交談,就像從一個與重要人士的漫長會議中回家,踢掉高跟鞋、解開胸罩、放下頭髮然後攤平在大床上。
對塔砂異常的疑慮只維持了幾秒鐘,幾秒後維克多又精神起來。
“不過這回運氣不錯啊。”他喜滋滋地說,“一具幾乎完整的職業者屍體,還是個騎士!把他扔墓園裡,轉化出死亡騎士的機率高得嚇人,快,趁新鮮!”
維克多說這話的口氣像在勸她趁熱吃似的,兩張書頁相互搓得沙沙響,塔砂都能想象出一個喜氣洋洋的搓手。
塔砂早就叫人了,此時瑪麗昂恰好走進來,捧起了聖騎士的頭顱。
“她是不是忘了什麼?”維克多叫道,“身子啊!身子呢?等等,她這是往哪兒走?”
“墓園。”塔砂說。
“那是亞馬遜人的墓園!”維克多急道。
“是啊,亞馬遜人一定很樂意讓一個英勇戰死的老騎士葬在他們那裡。”塔砂說。
亞馬遜人尊敬戰死的戰士,無論自己人還是敵人。亞馬遜女王知道亡靈士兵的來源,她對塔砂的墓地兵工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塔砂也不去觸動他們的底線,所有亞馬遜人的屍體都會埋進他們那邊的墓園,一個普普通通、不會製造亡靈士兵的墳場。
“為什麼啊?”維克多難以置信地說,“你花了這麼大力氣才解決他,就為了把他埋進土裡當廢料?你損失了一具身體和這麼多建築物,一個死亡騎士不過是利息!”
“我會把其他部分放進我的墓園。”塔砂說。
“製造死亡騎士需要一個完整騎士的身軀。”維克多耐心地說,像在哄一個突然發神經的上司,“斷了頭沒關係,但你得葬在一起啊。墓園自己會修復他的脖子,但要怎麼長出一顆頭來?”
“那就不製造死亡騎士吧。”塔砂說。
“不製造?”維克多深深吸了口氣,聲音控制不住地抬高了,“一個死亡騎士!它能擁有和生前一樣強大的力量和腐化版本的所有技能,我那個時代就有無數亡靈法師卯足力氣捕獲完整的騎士,而現在,職業者少得找不到的時代,你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具沒被法術腐蝕過的完整騎士屍體,卻非要把他分開埋?為什麼?!這是何等的浪費!”
“大概是因為,”塔砂看著那具依然緊握戰斧的屍體,“他是個好對手吧。”
與聖騎士的交戰非常艱辛,但不可否認的,那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塔砂對他並無仇恨,甚至挺喜歡他,這個老騎士的英勇、自我犧牲和對敵手的尊重讓人不由得升起敬意,不如說地下城能獲勝便是利用了他高潔的秉性。說不上誰對誰錯,無非是立場不同。僅僅有些遺憾而已,日薄西山的英雄,不合時宜的騎士,恨不能為我所用。
這樣的聖騎士,一定不會甘願成為死亡騎士,在死後依然用著自己的面孔,為敵人而戰。
維克多憋了半天,說:“可你還是要把他的身體扔墓園?”
“是啊。”塔砂坦誠地說,“畢竟損失這麼多,我總要收一點利息。”
越強大的人轉化出的亡靈兵種越強大,職業者難得一見,當然不能放過。聖騎士將頭顱視作靈魂的安息之處,在維克多的記憶中塔砂讀到過這個,狂戀著聖騎士的女人們哭求戀人的頭顱,聖騎士中的英雄能得到將頭顱安